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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短篇小说阅读

江小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贺玥李小书,由作者“江小十”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何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玥看向宁如颂,可却发现他的状态不容乐观。宁如颂斜靠在石壁上,唇色惨白,手死死的捂在腰腹处,那里的血不断的往下滴,俨然受了很重的致命伤。他不能死!贺玥心里头就这一个想法,如果他死了,以如今这情况,她自己一个人也独活不了。“上辈子定是欠你的!”贺玥低骂了一声,她靠近宁如颂将他平放在地上。“你先......

主角:贺玥李小书   更新:2025-03-25 12: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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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玥李小书的现代都市小说《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短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贺玥李小书,由作者“江小十”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何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玥看向宁如颂,可却发现他的状态不容乐观。宁如颂斜靠在石壁上,唇色惨白,手死死的捂在腰腹处,那里的血不断的往下滴,俨然受了很重的致命伤。他不能死!贺玥心里头就这一个想法,如果他死了,以如今这情况,她自己一个人也独活不了。“上辈子定是欠你的!”贺玥低骂了一声,她靠近宁如颂将他平放在地上。“你先......

《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短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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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作者,你最好是be要不然没有合理的转折点就不合适

两个颠公颠婆能不能自己一个世界

有点蚌埠住了,剧情走向了我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男主对女主用了蛊,女主慢慢忘了小段。其实这不是重点,这本书就是狗血,这个剧情其实我也并不是不能接受,主要还是看作者接下来怎么写,但是问题来了,作者不写了!!二十来天就更1000字,本来之前更新就很不稳定,每章也都挺短了,现在直接半断更。作者不写,加上目前的剧情走向并不是我喜欢的,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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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李家村总共就这么点地方,不到几日宁如颂这个人就在村子里出了名,那些人总爱谈论他。

“听说是贺老板的表亲,长得真是仪表堂堂。”

“是呀,贺老板说他还是名要考秀才的书生,这回来找她就是认亲来的,要落了闽县的户籍去科考。”

“真是好福气呀,贺老板……”

一个即将要成为秀才爷的读书人,在村子里是极为受人尊敬的。

就这么短短几日,一个合情合理、天衣无缝的身份就被贺玥给杜撰了出来。

没有一个人认为是假的,贺玥那么的自然,总是笑的谦虚又得意,声调是上扬的,“是远房的亲戚,哪晓得他会如此的出息。”

也总有一些村中的汉子寻着贺玥不在的时候来找宁如颂,他们拐着弯儿的来问贺玥想不想再嫁?再嫁的聘礼要多少?

现在不一样了,贺玥有了亲戚,他们的母亲不愿意向贺玥提亲,他们也可以过宁如颂的路来提亲,如果宁如颂当真成了秀才爷,他甚至可以做贺玥的主嘞!

士农工商,男尊女卑,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

可渐渐的汉子们也不愿意再来问了,总在背后唾骂着宁如颂。

宁如颂面对他们总是冷着脸,只轻描淡写的瞧上他们一眼,他们心里就直打鼓,恨不得再长出两条腿来跑出他的视线。

偶然一次贺玥见了宁如颂冷肃着面孔的模样,她被吓得心口一跳,指尖都发颤。

那是深如渊潭的威严姿仪,让人见了就畏惧胆战的噤声。

贺玥为方才自己不争气的表现暗啐了一口,隐秘的横了宁如颂一眼,瞧着就寡情薄凉,不像个好人。

“贺老板回来了。”宁如颂发现了贺玥的身影,极其自然流畅的披上了温和的假象。

贺玥闷哼了一声,没什么好气的模样,“回来了,今天李小书去县城里买房屋,今晚是不回来的,何公子你也只能吃我做的饭食了。”

自从李小书分到了一千多两银子后,总觉得自己护不住它,最后还是觉得买房实在安心一些,她也不用再寄人篱下,而且就算买了房屋还能剩下一大笔银子。

宁如颂长睫微颤,将视线转到贺玥手里的菜篮,都是些素菜,她做荤食总是去不了腥味,想来是放弃了。

就算是素食也只不过是勉强下咽的程度。

她不像寻常妇道人家,她做不来可口下饭的菜肴,扫不干净小小的院子,晒晒太阳就出汗泛红,按常理是那些农家汉子避之不及的女子。

不知怎的,宁如颂想起了那些汉子的话,他们都说不需要贺玥伺候他们,他们会伺候她。

急色贪婪的模样让人作呕。

宁如颂抬眸,手里摩挲着盛着茶水的劣质杯盏,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端详贺玥的脸。

冶丽,秀毓纤美,穿着青色绣花的绸缎裙,娉娉袅袅,当真是皮相极为的出众。

就算有些脾气不好,那也是不打紧的。

…………

到了夜里,贺玥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总觉得心神难宁。

到了后半夜一股焦味传入她的鼻子,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着火了!!

“铮!铛!”

外面还传来了刀枪剑弩的交杂声,时不时有箭射进墙体里的声音。

贺玥动作迅极的将枕头下的银票揣在袖口处,然后惶急的躲在门后,她不敢冒然的出去。

她的眼里满是惊恐,额角的发被汗打湿沾在鬓角。

想也不用想是谁招惹来的,她心里呶呶不休的骂着宁如颂。

连累人的家伙,可别带着她一起交代在了这里!

“嘣!”

门被猛的从外头用力踹开,一只手早有预料一般的把贺玥从门后拉了出来。

贺玥仓皇抬头,是宁如颂!他满身的血迹,分不清到底是旁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逃!”

宁如颂冷凛凛的吐出一个字,雍雅的面上森寒诡谲。

外头火势渐长,地上也躺了几个穿着黑衣的尸体。

宁如颂带着贺玥从厨房的后门逃出了院子。

一路上两个人不敢停歇,期间贺玥回头看了眼她的院子,火光冲天,已经是完全保不住了。

她摸了摸袖口处的银票,勉强的安慰自己,好歹命根子抢救出来了。

两个人躲进了深山老林的一个山洞里,宁如颂这才放开了她。

“何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玥看向宁如颂,可却发现他的状态不容乐观。

宁如颂斜靠在石壁上,唇色惨白,手死死的捂在腰腹处,那里的血不断的往下滴,俨然受了很重的致命伤。

他不能死!贺玥心里头就这一个想法,如果他死了,以如今这情况,她自己一个人也独活不了。

“上辈子定是欠你的!”

贺玥低骂了一声,她靠近宁如颂将他平放在地上。

“你先将伤口捂住了!”

宁如颂极力维持着手上的力气,他已经没有多余气力讲话了,他看着贺玥将她自己的外衫给脱了下来撕成一条条。

“现在松开。”

贺玥现在哪还顾得上所谓的男女大防,一把将他的外衣给掀开,露出腰腹处的狰狞伤口,动作急速的包扎了一下。

从袖口里拿出帕子覆盖在他的伤口处,再用撕下来的衣物加压缠绕在一起,最后再打结,这是现代典型的加压包扎法。

血渐渐的止住了。

还好有用,贺玥瘫坐在地上,将脸上的汗水抹去,幸好她大学学的知识还没有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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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颂抬眸望着床榻上的贺玥,她好似有些冷了,侧身把自己团在了被子里,睡的一脸香甜,浑然不知她身边的宫女打算爬她丈夫的床。

他思忖了会,贺玥总是心慈,从未打杀过下人,就算这个宫女被她发现了,也只不过是驱逐出碧院的下场。

这些卑贱的奴才们总是利用她的善心,并且得寸进尺。

奴才又怎么配得上她的善心,最终尊贵的太子殿下得出了这个结论。

“真是贪婪啊。”宁如颂掀起薄薄的眼睑,对着宫女伸出了右手。

还不知道大祸临头的小婉兴奋的看着那只手离她越来越近。

手最终掐着她的下半张脸,微微用力让她发不出声音,最后猛的将她拖着离开了内殿!

好痛!!

小婉感觉她的脸都要被掐烂了,腿无力的在地上挣扎着,她努力的将脸朝着床榻的方向,想发出声音呼救,太子妃最是心善,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救命!太子妃救命!可是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等出了正殿,宁如颂径直把手里宫女重重的扔在院子的空地上。

小关子和吕嬷嬷等宫人连忙迎了上去。

“嘣!哇!”小婉被摔的吐了一口血,可是依旧爬起来跪在地上,满脸的惊惶,“太子殿下恕罪!奴婢再也不敢勾z引了!”

吕嬷嬷和小桃子一听脸都变了色,小梨子更是心头骂了一句,不要脸的小骚蹄子,还真想翻身做主人了吗。

“堵住嘴,赐棍刑,能活下来孤便饶你一条贱命。”宁如颂神色平和,好像是说了一句微不足道的话。

小关子一挥手,两个太监就快步冲了出去,一个用一块脏布死死的堵住了小婉的嘴,另一个将她压在了地上。

小婉痛苦的摇头,眼里都是悔意,不要啊,太子妃您快醒醒,救救奴婢吧!

不一会儿六个手持长棍的侍卫就赶到了,四根长棍将小婉架了起来,成站立状态,两根长棍呼啸着打在她身上!

好痛啊!小婉的指甲刺入掌心,眼珠都快瞪了出来。

先是她的手脚被打断了,后来是腰腹处被打烂了,最后她不甘心的在痛苦绝望中死去,临死前连个声音都不允许发出。

死状极其的凄惨骇人,碧院的宫人们,就算是吕嬷嬷都心中发怵。

她们听见太子殿下泰然自若、闲散懒淡的声音。

“瞧好了,这就是不守本分的下场。”

…………

贺玥醒来时,已经是金乌西坠了,她轻晃了晃脑袋,这一觉倒是睡得沉。

小梨子见贺玥醒了,连忙将帐幔拉起,“太子妃醒了,可要用膳,小厨房时刻温着呢。”

她这么一说,贺玥还真感觉有些饿了,“用吧。”

“太子殿下呢?”贺玥随口一问,心里也知道大概又是忙政务去了。

太子总是很忙,听说最近那个荣王也不知抽什么风,将权力一股脑的还给了帝王,颇有做个闲散王爷的决心。

可这么一闹,帝王手中的权力就几乎和太子持平了,朝堂就一下子分为了两派,局势颇为紧张。

小桃子抢先答了,“太子殿下在碧院的书房里头,还没走呢,说是今晚要陪太子妃您。”

贺玥微微揉了揉腰,她不需要他陪!

小厨房动作很快,菜是一直温着的,一会儿就端上了桌。

有一道蘑菇汤很鲜美,贺玥忍不住多喝了一碗汤。

净手的时候,她发现多了一个脸生的二等宫女,“咦,原来的小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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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着了?”

太子的语气淡然,可是又切切实实的在询问着关乎那个女子的事。

“回太子殿下,贺姑娘确实是吓着了。”张侍卫将今天廊亭的事细细的描述了一番。

张侍卫极其难得的从太子那沉冷的表情中窥探出几分意味来,他补充道,“倒也不是冯夫人故意为之,这种事也是常见的,只不过恰好碰上罢了。”

这种小事在后宅中如石落大海,起不了半点涟漪。

宁如颂面色如常,微垂着清冷矜贵的面孔,“叫冯观的夫人注意些。”

注意些什么,不过叫她不要将这种污秽腌臜的事摆在贺姑娘的眼前罢了,张侍卫心中撼然,“是!”

可这种事情还少吗?如果那贺姑娘当真入了东宫,那里面的女子就如同豺狼虎豹,轻易的就能将她给撕碎。

不过也不一定,全看太子殿下愿不愿意护着,现下看来太子殿下对她确实有几分真情在。

就不知道能有几分长久了。

张侍卫思忖了一下,再度开口,“听冯夫人说,贺姑娘近日都在练习刺绣,想绣个花样好的腰封出来。”

“腰封。”宁如颂放下手中的折子,语调放轻缓了些,“她是考虑清楚了吗?”

“应当是的。”张侍卫怕事情有变,不敢说的太绝对。

这世间有几个女子能面对着滔天富贵不心动,就算有,那又有几个人能扛得住皇权的威逼,总归只有一个结局,只是分自愿和被迫罢了。

…………

暮色四合,月落树梢。

贺玥懒散的半靠在榻上,阖着目,小杏拿来了一个腰枕放在她的腰后,让她更加舒坦些。

她面颊泛红,娇态天成,额间沁出些汗珠,小杏接过子月手中的扇子轻轻扇着。

小杏转头对子月吩咐道,“你去厨房那端上一碗醒酒汤来,等姑娘醒来后再喝,不然要被酒闹的头疼。”

“是!”小杏的身份地位更高一些,子月对她自是言听侍从。

这时外头的珠帘被挑开,发出些微动的响声。

“哪个没规矩的?不知道姑娘睡了吗,声量也不知道放小些。”小杏轻斥了声。

可一转身就看到了太子立在门前,身形挺拔如松,气势如渊似海。

小杏当即跪在了地上,面色苍白惶恐,说出的话也哆哆嗦嗦,“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墨色织金的衣袍从小杏的眼前掠过,小杏不敢抬头,但她也知道,此时太子正站在贺姑娘的榻前。

夜已经深了,一个男子就这样进了女子的房内,可没有一个人敢质疑太子的行径,除非是不想要项上的脑袋了。

“她饮酒了。”宁如颂定定的瞧着贺玥秾艳的面容,伸出了手。

她的脸很小巧精致,倚在他的手心处几乎将半张脸都盖去了。

浅浅的呼吸声让宁如颂回想起了赶往通州的路上,每个夜里她都是倚靠在他的怀里,喜欢将脸埋在他的肩颈处。

宁如颂手指微动,温暖润泽的触感好似真的一下子将他拉回了那几个夜晚,倒是有几分想念。

一个念头兀的浮现在了宁如颂的脑海里,以后的夜晚如果那样也不错。

那头小杏忙不迭的回答,声音蕴含着对太子的畏惧,“今日府上到了新酒,按例份划的,兰阁也有两壶,姑娘饮了两盏,就图个味道罢了。”

她从缝隙中瞥见了贺姑娘青色的裙摆从榻上落下,太子殿下离得太近了,他玄色的衣袍正正好好的将它给遮掩住了。

“倒是个不耐酒的,两盏就成了这副模样。”太子的声音叫人辨不出半点情绪,可倒也没了往日那般恐怖的威压,“出去吧。”

“奴婢告退。”小杏绝处逢生般的快步走出了屋子。

可小杏也不敢走远,就在屋外候着。

此时子月恰好端着一碗醒酒汤来,正要进屋就被小杏给叫住了,她压着声音,“太子殿下在里头。”

“啊…”子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端着碗的手都颤抖了几下,她呆愣的重复了一遍,“太子殿下在里头。”

太子怎么会来呢?这么晚的夜,姑娘还醉了。

屋内,没了人扇风,有些热了,贺玥迷迷怔怔的睁开了眼,就瞧见了那张光风霁月的脸。

“好看的郎君。”就是有些像那个狗男人。

贺玥酒还没醒,直起腰后纤柔的小手就抚上了宁如颂的脸,她渐渐的靠进了,潋滟着水光的眸子就直直的探进那双乌黑冷沉的眼眸里。

宁如颂微低了下头,贺玥柔软的唇就恰好的压在了他的薄z唇上,很软,像是要融化在唇齿间。

女子缀着粉的手指被宁如颂拿在了手里,她没了支撑点,最终晃晃悠悠的伏在了他的怀里。

贺玥微移开了脸,温热划过他的脸颊,她的声音还是迷惘的,“你不要吻我,我付不起你银两。”

这样的脸,价格定是极高,她哪付的起。

宁如颂溢出一声笑,“倒是没见过比你还爱财的。”

“孤给你的选择,这三日你可考虑清楚了吗。”宁如颂微俯下高挺的身子,和榻上的她处于同一视线,长睫微动,声音平顺,“跟了孤,孤定不会短了你的银钱花。”

宁如颂撂下手中苛杂繁重的事务,不自主的来到兰阁,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他是来确定她的归属,他有点心急了。

贺玥被问的脑子清醒了大半,眼前的是太子,想纳她为妾的狗男人。

得想个法子委婉的拒绝,贺玥收回放在他掌中的手,一并离开了他的怀里。

贺玥一只手抚着自己的额角,半靠着榻背,眼里氤氲开丝丝缕缕的水汽,“您定是极好的夫主。”

她的声音有些轻了,宁如颂更靠近了些,就像是将她完完全全的桎梏在了小小的榻上。

“可民妇忘不了先夫。”

宁如颂一下子觉得血液在暴戾的涌动着,头有些疼了。

他不想听这些,他赶来也不是为了听这些。

先夫这两个字再次从他眼前的女子口中吐露出来。

宁如颂觉得这两个字平白无故的很刺耳!


“想什么?”宁如颂浅笑了一下,锐利的眉眼和缓下来,凸显了他那副好皮相。

可贺玥从第一眼见到宁如颂时就明白,他是一个心脏流毒的坏坯子,谁真信了他矜贵俊雅的表面,那就离五脏六腑溃烂而死不远了。

贺玥不回话,垂下眼睑,盯着床被上繁复的花纹,心里头还憋着一口消散不去的怨怼。

宁如颂也没再问,他玉白修长的手指挑开贺玥腰间嫩青的系带,动作很轻,很缓,先将手指勾进去,然后往外拉散。

贺玥蓦地用手撑着床榻,想挣扎,可是一只有力的手早有预料一般的按在她腰背中间,缓缓下压,她就轻而易举的被压制,任着衣裙散开。

“孤还没如此的贪色。”宁如颂眸色黑沉,手头上速度不变,“孤只是查一查你身上还有伤吗。”

他说的冠冕堂皇,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太过狎昵,贺玥自知反抗不了,也就趴着任他所为。

他的手指很冷,贺玥时不时的打颤,最终冰冷停到了她的腰间。

“倒像是掐出来的。”宁如颂嗓音平静的不像话。

手就停到了那处,没有再动,然后握着她的腰,“说些话吧,莫要再使性子。”

贺玥背对着宁如颂,瞧不清他的脸色,她秀美的肩胛骨微微颤抖,像是逃脱不得的振翅蝴蝶。

“你可怜可怜我吧。”贺玥半晌吐出了这一句话,声线颤巍,“你总是如此可怕,我永远也揣摩不了你的心思。”

宁如颂怔了须臾,将她调转了身子,发现她哭了,眼泪顺着往下流,滴落在锦被上。

她姝色的小脸哭的粉和白都搅乱了,她总是有法子让人怜惜她,纵容她,这好像是她与生俱来的本领。

宁如颂用衾被将她身子给盖住,稍压了些声,“你不需要揣摩,只需要听话。”

揣摩他心思的人很多,并不差贺玥一个,她只需要乖顺就好。

贺玥难得主动的伸手环着宁如颂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胸膛,还在一抽一抽的哭着,带着身子都有些微颤。

“怎么才算听话?”她语气不满地反问,可是又带着抽泣,叫人不忍。

贺玥不等宁如颂回她,又接着说道,“你还说以后不能独自去马场,要等你得闲才行。”

“可是你总是那么忙,我难不成就在碧院里头闷着吗?出宫也不成,我想回李家村看看,可要你批准的宫牌,你也不允,都没多少自在。”

她微侧头,又是一滴泪落在宁如颂脖颈上的皮肤,带来一些微不可查的触感。

宁如颂将她的脸抬起,用手指揩去泪水,望着她哭红的眼睛,是真的很没规矩,气糊涂了,总是你我,也不顾尊卑。

他时常在想,是不是他太过纵容,没有哪一个太子妃嫔会像贺玥一样,娇纵的没了分寸。

“玥玥,皇宫很大,东宫也很大,比李家村大,比闽县大,你不要总想着出去,只会徒增烦恼。”

“你已经是太子妃了,其实已经得到了很多人想得到的自在。”

宁如颂揽着贺玥削瘦的肩,口吻好似劝慰的说道,“如果当初孤让你为妾室,你才是真正的不自在。”

他另一只手往下滑,放在她的膝盖上,嗓音清润,“你会每天去向正妃请安,如果遇上要刁难你的,你还得跪着奉茶,她叫你什么时候起,你才能起,这叫规矩体统。”

“如果你是最低微的奉仪,甚至只是个通房宫女,任何人都能叫你跪上一跪,你还得带笑奉恩,你稍微出些差池,她们就会罚你,仗刑、鞭刑、掌嘴、禁足,那些看碟下菜的太监宫女更会作践你,叫你食不饱,衣不蔽。”

在大云朝,军权握在南王这个异姓王手里,文官又以何家为首,后宫被皇后把持着,所以宁如颂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皇帝。

那边贺玥和李小书还在争论着,宁如颂都听到了耳朵里,他换上了一副温和有礼的表情,手撑着地,勉强的坐了起来,胸口疼的他心底愈发的烦躁,“咳咳咳!”

李小书离他最近,连忙扶了他一把将他靠在了墙上,轻声细语的开口,“公子你还好吧。”

她拿出干净的帕子想将宁如颂脸上的血迹和汗水擦去,在这个偏僻的村落里没有那么讲究男女大防。

李小书虽然名字里有个书字,可她从来没有读过书,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这个男子,比县老爷还有气势,比秀才爷还要俊雅,她那时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救了他定会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机遇。

宁如颂微侧过头避开了帕子,声音因为受伤的缘故有些低哑,“男女授受不亲,小生自己来就好。”

这个女子委实热情的过了。

男子容色出尘,就算是拒绝也文雅有礼,李小书没有感觉到半分的难堪。

贺玥这个时候没有讲话,就在旁边冷眼瞧着,她手里转着扇子柄,后又微垂下眼睑。

宁如颂的演技很好,她没看出什么,可是直觉告诉她,他只是裹了一层面上温善的面皮,内里指不定怎么阴暗。

而贺玥一向最信她自己的直觉。

这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人,现在还撵他走的话,可能会被怀恨在心,贺玥手心出了汗,她加大了些捏着扇柄的力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贺玥可不敢赌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报复心重不重。

尤其这还是一个看起来就位高权重的男人。

“算了,还有一间空余的客房,进来吧,毕竟是一条命。”贺玥思考了一番后假仁假义的挥挥手说道。"


说罢便接着和南王续着前头的话题,音调不急不徐,当真是半点都不着急的模样。
奉茶侍女又上了一回茶,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详谈完毕,南王自觉的说要走。
宁如颂撩袍起身,动作自然且舒展,矜贵凛然,他淡声说道,“舅舅,母后向父皇讨了恩典,您可以去坤宁宫去见母后。”
南王身姿魁梧,靠在椅子上看着宁如颂,摆了一下手,语调散漫,“瞧太子也有些急事要处理,本王再喝上一盏茶就去坤宁宫,太子去忙吧。”
南王也有几年没有见他那个姐姐,可心里头也没有多少想念,他觉察到自己的心思,郁闷了些,曾经的情谊好像残留不下几分了,他又挥了挥手,“太子去吧。”
宁如颂这才转身离去,身后小关子紧紧的跟着。
恰好此时奉茶侍女上了第三回茶,这上茶也有规矩,如果客者快喝完了,那要加紧续上,就算没有喝完,过上规定的时间也得换上一杯茶。
巧不巧,刚好差了一杯茶的时间。
南王将手搭在椅背上,对着奉茶宫女嗤笑一声,“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几分喜爱?”
奉茶宫女不敢回答,南王也不介意,伸手将宫女的脸挑了起来,轻挑的说了一声,“长得倒是清秀可人,当一个宫女可惜了。”
“多谢南王殿下称赞。”宫女羞红了脸,大着胆子用那双姣好的桃花眼勾着南王。
南王好美人众所周知,只不过极为分寸,只玩不纳,散了以后给上一场富贵,倒也算讲究人。
难得的是从来不强迫。
…………
碧院里头,吕嬷嬷焦心的捧着贺玥一双素手,“哎呦喂,怎么就伤着了呢?”
润白纤细的手指上划破些皮,稍显狰狞。
“无事。”贺玥出口安慰,秾丽的面上半点疼色都无。
她并不矫情,只觉得夸张,擦破了些皮,这宫人们好似她断了手一般,又是请太医,又是去传话的,小关子那双腿真是跑的飞快,还是边拿着帽子边跑的。
颇为滑稽。
宁如颂一进来就瞧见了这番模样的贺玥,倚在榻上事不关己的垂睨着跪在地上揪心难受的宫人们。
宫人们哪是真心难受呢,只不过怕自个儿受到迁怒,承罚罢了。
可贺玥口吻很温和的叫他们莫要忧心,花窗开了一半,有些光洒在她的脸上,也叫她一半的脸隐在了阴处。
吕嬷嬷还再呶呶不休的讲道,“哪能没事呀,太子妃您等会儿,太医马上就到!”
“好的。”贺玥嗓音舒缓,就这么垂看着吕嬷嬷。
她视线柔和,可那藏在阴影下的面容叫宁如颂端看出薄冷和漠然。
很矛盾可也实实在在的混杂在了一处。
“还有哪处伤着吗?”宁如颂不想瞧见她这副模样,于是出声问道。
贺玥转头,脸从阴影处挪出来,挂上恬雅的微笑,“怎么把殿下也给招来了,只不过是出了一些小意外,手上擦破点皮,也就没什么了。”
小关子倒还真把宁如颂给搞过来了,可她也真没伤到哪里,到底小题大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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