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王承恩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推荐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由网络作家“文盲写小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崇祯王承恩,故事精彩剧情为:上!”方岳贡再也忍不住了,他又气又恼的大声喊道:“荒唐!简直荒唐!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百姓?”“陛下,臣恳请陛下将方圆百里的百姓全部迁徙的城中,免遭流贼之害。”此言一出,李副将脸上瞬间挂满了笑容。能言善辩的户部尚书、内阁阁臣,竟然被自己这种大老粗说服了!这种感觉太爽了!他笑着对方岳贡说道:......
《畅读佳作推荐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精彩片段
表面上是个精明能干的汉子,至于心里嘛...崇祯不想猜,也猜不透。
李副将说的办法的确可行。
流贼补给三分买,七分抢!只要把源头掐断,后勤补给将受到严重的影响。
打仗表面上打的是人,实际是钱粮。
正因为没了钱粮,历史上的崇祯才会一败涂地!
户部尚书方岳贡站出来摇头:“李副将此计不妥!”
“迁徙百姓劳财伤民,朝廷本就入不敷出,如果再增加这项支出,国库很快就会捉襟见肘。如果百姓们抵触,强迫迁徙会引起民变!”
李副将撇了一眼方岳贡,问道:“方尚书,咱们朝廷招募一个士兵需要多少钱?”
“目前是年轻力壮者四两,其他人三两。”
“那你知道流贼招募士兵需要多少钱吗?”
方岳贡捋着胡须认真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道:“二两?一两?还是一文不用?”
李副将冷笑一声,“岂止一文不花!他们每到一处,如果缺少兵源,便将百姓的钱粮抢走。百姓没了钱粮无法生存,为了活计只能加入。”
“这就是流贼怎么杀也杀不完的原因!”
方岳贡愣了下,随即反问:“难道他们就不怕老百姓出工不出力吗?”
“出工不出力?呵!”李副将再次冷笑,“你以为流贼攻城是让士兵攻城吗?根本不是!”
“他们拿着刀剑驱赶百姓,让老百姓走在前面当活靶子。此时百姓转身逃跑会立刻被处死,向前冲反而有活下来的可能。等大炮,火铳放过一轮等待装药的间隙,后面的士兵才会冲锋!”
方岳贡脸色很是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嘴里喊着均田免粮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
“百...百姓们,不恨他吗?”
“恨啊!当然恨!”李副将话锋一转,悠悠说道:“每攻下一城,被驱赶的百姓便可成为所谓的“闯军”,下一次攻城的时候他们就成了驱赶百姓的士兵。”
“换做是你,你会恨吗?你不会,因为你已经从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你会把之前受到的屈辱加倍施加到别人身上!”
方岳贡再也忍不住了,他又气又恼的大声喊道:“荒唐!简直荒唐!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百姓?”
“陛下,臣恳请陛下将方圆百里的百姓全部迁徙的城中,免遭流贼之害。”
此言一出,李副将脸上瞬间挂满了笑容。
能言善辩的户部尚书、内阁阁臣,竟然被自己这种大老粗说服了!
这种感觉太爽了!
他笑着对方岳贡说道:“方尚书,迁徙百姓劳财伤民,朝廷本就入不敷出,如果再增加这项支出,国库很快就会捉襟见肘。如果百姓们抵触,强迫迁徙会引起民变!”
方岳贡瞪大了眼睛:“你...”
明朝文臣武将本就不和,崇祯见李副将和方岳贡的矛盾要升级,连忙出声制止:“好了,不要吵了。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没必要占嘴上的便宜。”
“朕觉得李副将的办法有可取之处,方圆百里范围确实大了些,方圆五十里应该差不多。”
“至于方尚书担心的民变...问题不大,给所有迁徙的百姓发放银子,数量由户部定。别太少,也别太多。”
方岳贡嘴角抽了抽:“陛下,国库...”
“银子不用担心,朕来解决!”崇祯淡淡的说道。
时间倒退三天,他绝对不敢说出这种话。但今日不同以往,抄家的收获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有些不敢相信。
先是从养心殿后面挖出二百万两银子。
于是自金朝起便在此设立关津,
说是一座关隘,不如说是一座城池。
城墙由土坯垒成,东、西、南、北各有城门,城门嵌满铁钉,故称之为铁门关。
入夜之后,受夜禁(同宵禁)影响,整座城池陷入了安静。
城中的一个房间内摆着一张方桌,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
为首的正是大明太子朱慈烺,左都督刘文耀坐在下首位置。
吱--
一个太监走进房间,打破了安静:“太子殿下,关辽登津水师总兵黄蜚求见。”
“让他进来吧。”朱慈烺用略带稚嫩的嗓音说道。
片刻后,一个身穿戎装的魁梧汉子走了进来。
只见他头戴明盔,身穿大明制式棉甲,黝黑的国字脸上五官棱角分明。
“臣黄蜚叩见太子殿下!属下参见左都督!”黄蜚单膝下跪施礼。
“黄总兵免礼平身,大伴给黄总兵赐座。”
第一次面见太子竟然就被赐座,黄蜚有些受宠若惊。
他刚要推脱,被朱慈烺伸手制止:“黄总兵勿要推脱。”
“臣,遵命。”
落座后,朱慈烺示意其他人离开,房间内再次恢复安静。
刘文耀盯着黄蜚的脸看了一会,面无表情的说道:“黄总兵麾下有多少人?战船又有多少?”
黄蜚恭敬的回答:“水师共有兵士两万一千二百八十六人,现有双甲板福船两艘,大福船近百艘,哨船,冬船,鸟船和快船各有百余艘不等。”
刘文耀看向朱慈烺,朱慈烺点点头,给他一个肯定的信号。
得到信号后,刘文耀站起身,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卷轴托在上手,“黄总兵,我这里有一份中旨,你接不接?”
中旨?
黄蜚听到这两个字后微微一怔。
按照朝廷律例,圣旨必须接,中旨可以接也可以选择不接。
皇上这是怎么了?先是给他下旨来铁门关迎接太子,随后又给他一份中旨。
有事不能在圣旨上说吗?
还是说...朝堂已经失控了?
想到这黄蜚不再犹豫,他站起身单膝下跪:“臣黄蜚领旨。”
刘文耀松了口气,紧绷了一路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如果黄蜚不配合,仅凭他们这些人是无法杀死刘泽清的。
他缓缓打开卷轴,一句一顿的念道:
“今流贼犯境,非天下全力剿之不可。朕已调天下之师进京勤王,唯山东总兵刘泽清谎称坠马受伤,拒不奉诏,此罪一也!”
“内阁令他赴保定剿贼,抗命不遵,此罪二也!”
“刘泽清纵兵在临清城内劫掠,百姓见之如见流贼,败坏官军名声,此罪三也!”
“如此欺君之人,不忠不义之人,抗命不遵之人,罪恶滔天!”
“现锦衣卫查明,刘泽清欲借护送之名,挟持太子控制南京。”
“为保太子安危,佑大明未来,朕命关辽登津水师总兵黄蜚设计斩杀刘泽清,护送太子去往南京。”
“钦此。”
“臣黄蜚,领旨。”
接过中旨后,黄蜚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确保无误后将中旨收了起来。
“不知太子殿下需要臣做什么?”
朱慈烺不说话,实际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从出京以来他都是懵的,脱离父皇的羽翼后,他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弱小可怜。
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想哭,想到他是太子不能当着人哭。想笑,父皇抱着必死的决心守卫京师,无论如何他也笑不出来。
各种情绪在他心中慢慢积累,施压。
如果没有太子光环的加持,他早已经崩溃了!
见太子一脸懵逼,黄蜚看向刘文耀。
“张内官,这烤馒头就着热水吃,可还吃得惯?”
张容淡淡说道:“挺好,比皇宫的饭好吃。”
“不是吧...”邓珲一脸的不可思议,“万岁爷吃的都是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你们都是万岁爷面前的红人,吃不上肉还喝不上汤吗?”
张容白了他一眼:“万岁爷自崇祯三年起就不吃肉了,平日只吃白菜萝卜和洋芋,我们这些奴婢别说馒头,有窝窝啃就不错了。要不是前些日子发了饷,我这会走路还发飘呢。”
听到发饷二字,邓珲眼前闪过一道精光。
他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了一碗热水,假装不在意的问道:“发饷?你们守着万岁爷也会缺饷?”
“你不懂,朝廷的钱优先发给边军,其次才是我们这些人。对了,你们来之前没发饷吗?”
邓珲眼神黯淡:“朝廷欠了八个月的饷银,到现在一文钱没发,我和兄弟们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高文采吃完最后一个馒头,喝了口水:“邓守备放心,现在朝廷有钱了,用不了十天半月饷银就发下来了。”
“等不及了,我今日来有个请求。”
不等高文采和张容询问,邓珲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和手底下的兄弟们能不能向两位借点钱?此一去南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小儿,不给他们留点银子,我们不敢走,也不能走!”
高文采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邓珲是守备,五品官。他是千户,也是五品。
邓珲现在面临的窘境,他高文采同样也遇到过。
幸运的是从京师出发前都补发了饷银。他们把大部分钱都留给了家人,身上只带了一些零用钱。
就算想往外借,也是有心无力。
张容不说话,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他有钱,却不会往外借。
太监与其他人不同,他们没有子嗣,挣得钱都存起来给自己养老用。
就算想借,身上带的银子也不够借的。
见两人沉默,邓珲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高文采叹了口气:“邓守备,你年纪小我喊你一声兄弟。咱们的情况差不多,朝廷虽然发了饷,可是那些钱我们都留给了家人。”
“就是真心想借,手里也没钱。而且这话你们不应该对我们说,该对刘文耀刘都督说,他管着整个南迁的队伍,让人拿出万八两银子问题应该不大。”
邓珲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两个果真不借?”
高文采与张容对视一眼后两人同时站起身,“邓守备,我们身上没钱怎么借?”
“呵,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不讲义气了!”
“你想干什么?”高文采右手放到刀柄上,凝神戒备。
张容则直接拔出了刀。
外面的侍卫听到声音后纷纷拔刀,闯了进来。
“干什么?”邓珲冷笑,“老子不干了!”
“你敢当逃兵?”张容上前一步将刀架在邓珲脖子上。
邓珲毫无畏惧,他伸手指着张容:“杀我一个人容易,老子手底下还有一千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们杀得完吗?”
话音刚落,一个锦衣卫急匆匆跑进大帐:“千户大人,天津守军有异动。”
紧接着另一个锦衣卫慌张的跑进来:“千户大人,探马来报,西北二十里发现一股骑兵,数量在两千以上。”
高文采顿感头大,他深吸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抓住第二个进来的锦衣卫问道:“两千骑兵是敌是友?说清楚。”
“穿着边军盔甲,似乎是友军。”
一件件火器从不远处的兵器局和内府的兵仗局送来,戊字库的人检查没问题后,入库造册登记。
火器以火绳枪和火铳为主,剩下的是配套的铅丸和火药。
在范景文的指挥下,工部的匠人们将一件件火器从仓库中搬运出,交到锦衣卫手中。
再由锦衣卫或搬,或推到崇祯面前一字排开。
为了皇帝的安全,锦衣卫不能让这些匠人在皇帝面前触碰火器,一旦发生发生意外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等搬的差不多了,范景文开始介绍。
“陛下,这是红夷大炮!”
“陛下,这是佛朗机炮,佛朗机铳......。”
崇祯边听边看,对明军的火器有个大概了解。
首先是红夷大炮,它属于舶来品,根据葡萄牙的舰炮改进而来。后期学者研究表明,这种改进型的铜铁复合炮是十七世纪最好的火炮之一。
崇祯看着硕大的铜铁复合炮,心中稍稍安定些许。有这家伙在,守城才有底气。
缺点也很明显:贵+重。
若是用高强度的钢制作火炮,成本和重量会降低,性能反而会增加。
“京师有多少红夷大炮?”
“回陛下,有二十四门红夷大炮!”
“制造一门火炮需多长时间?”
“需半月左右。”
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崇祯也没有改造火炮的计划。
他是文科生,在这个工业基础十分薄弱的朝代造不出钢炮。
明朝能炼钢,但炼不出能造火炮的钢。
无论天工开物里的炒铁炉,还是坩埚炼钢法炼出来的钢铁都无法制作火炮。
杂质太多导致钢铁太脆,很容易炸膛。
杂质多的原因不是技术不行,是煤炭中硫磷含量高导致的。
此时的西方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可是随着西方基础工业的发展,他们找到了煤炭脱硫脱磷的方法。
自那时起,中国冶炼技术和火炮技术开始全面落后于西方。
“这是手铳,鸟铳(火绳枪),三眼手铳.....”范景文继续介绍。
“等等!”崇祯指着其中一件火器问道:“你说这是自生火铳?”
“是陛下,此铳由毕懋康在崇祯八年制作而成,不用明火就能引燃火药射出弹丸,工部小批量生产后存放至今。”
崇祯拿起自生火铳仔细观察。
自生火铳的结构与其他火器相比略显复杂,原来点火的位置被一块金属板,有弹性的金属拨片和火石占据。
由于年久失修,金属拨片早已锈迹斑斑没了弹性。
这特么不就是燧发枪嘛?
有了这东西,远了不说,最起码可以统治世界两百年!
他把自生火铳扔到范景文手中,问道:“为何没有大批量生产?”
“回陛下,臣刚到工部任职时也发现了此枪的特殊之处。臣当时想批量制作,经过焦勖演示后才发现此枪的缺点。首先火石昂贵,工部每年拨付的款项本就不足,没有多余的钱采买火石。”
“且此铳有许多不合理之处,如火石易掉,无法点火,火石碎裂,弹片断裂等。于是时任工部尚书的张凤翔将此铳收于库中,不曾启用。”
“原来如此。”崇祯点头的同时也放下了心。
这些问题看起来很棘手主要由于设计不合理造成的,所以改造起来反而不麻烦。
假以时日,改造归来的燧发枪肯定能让大明军队横扫欧亚,扬名世界。
“除了火炮,其他的火器依次测试。”崇祯吩咐范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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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蜚好不容易明亮的眼睛再次黯淡下去。
完了,没辙了。
等等...
黄蜚的双眼重新燃起了希望:“刘都督,既然刘泽清早晚要与太子殿下见面,让殿下身藏利器,到时候趁其不备进行偷袭怎么样?”
刘文耀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对朱慈烺拱手施礼:“麻烦太子殿下与臣演练一番。”
朱慈烺点点头,站起身。
刘文耀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折扇,递到朱慈烺手中。
对他说道:“太子殿下,现在臣就是刘泽清,您还是太子。现在臣向您施礼,您想办法一刀杀了我。”
朱慈烺点头接过折扇。
在刘文耀单膝下跪的瞬间,朱慈烺拿着折扇的手臂先是向后弯曲,随后蓄力向前猛刺。
刘文耀甚至没有用手格挡,身子轻轻一侧便躲过了攻击。
顺势抢过折扇,抵在了太子的脖子上。
黄蜚看罢顿时心灰意冷。
太慢了!
太子的动作在他眼里慢的出奇。
到时候非但刺杀不成,反而会解锁送货上门的成就。
不行,还是不行。
安排其他人刺杀也不现实,刘泽清知道自己的行为让朝廷不爽,对朝廷的人会处处设防。
不用多,只需安排十几个亲兵围在身旁,想偷袭也无从下手。
良久,一直没说话的朱慈烺发话了:“两位,我有一计,不知行不行?”
他已经从懵逼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之前躲在父皇的羽翼下,外面的风吹不进,雨淋不到。
以为大明江山像紫禁城的城墙那般坚固。
走出皇城离开京师,没了父皇的庇护,他终于意识到现实是多么残酷。
一路走来,路遇之人皆有菜蔬之色。更有饿殍载道易子而食的情况发生。
看惯了金银玉带的他瞬间被吓懵了。
本想找人开导一番,但左看右看之后选择了放弃。
他不能把自己柔弱的那边展现出来,否则会被朝臣和勋贵抓住弱电。
时间长了,他这个大明储君会被那些勋贵朝臣玩弄于股掌之间。
此时此刻必须靠自己!
见太子发话,刘文耀和黄蜚立刻看向他,眼神恭敬。
“殿下请讲,臣等洗耳恭听。”
“离开京师前,父皇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天干地燥用火药!这一路我也没搞清楚是什么意思,现在好像明白了。”
......
午夜。
铁门关的守卒发现有一道亮光从远处快速逼近。
守卒不敢怠慢,急忙将同伴喊醒,躲在垛口后仔细观察。
随着灯光渐近,守卒发现是一个骑马的人手里拿着一盏气死风灯。
借着灯光可以看到此人穿着明军制式的盔甲。
眼看来人接近城门,一个守卒张弓搭箭并喊道:“来人止步,再往前就射箭了!”
骑马人勒住缰绳,战马停止前进。
“别射箭,自己人!在下张远,是山东总兵刘泽清刘大人的属下,奉旨来铁门关护送太子殿下去往南京。”
“这是刘总兵的公文!”说着,张远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拼命挥舞。
(PS:明代公文名称特别多,为了方便阅读以公文代替。)
城墙上的守卒见状迟疑片刻后大喊:“将公文放入篮中,随后退到二十步外。”
随后,守卒将一个篮子用绳子绑好,将篮子沿着城墙下放。等张远将公文放到篮子里面后,拽着绳子往上提。
张远后退二十步的同时,开始对铁门关进行侦查。
城墙上的守卒比往常多,旌旗也多了不少。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但凭感觉不是原来的守军,大概率是太子带来的人。
片刻后冯元飏点头:“我觉得此计可行。”
“我觉得没问题。”高文采没有任何犹豫。
刘文耀刚要发号施令,忽然觉得有些不妥。
皇上虽然将南迁之事全都托付给他,但这么大的事还是商量一下为好。
他带着冯元飏和高文采来到太子车驾旁,把计划简单叙述一遍。
车驾里沉默许久后才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此事全听左都督的。”
刘文耀不再犹豫,他对着高文采说道:“高千户,你带五百锦衣卫,五百厂卫,再带一千冯巡抚带来的人,立刻前往武清城外。”
“遵命!”沈飞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
清晨,河间府。
硕大的顺字旗和白色刘字将军旗在城墙上随风飘扬。
李自成心腹大将,左营制将军刘芳亮坐在府衙大堂内闭目养神。
昨夜探马传来消息,崇祯下令让太子南迁,他自己固守京城。
刘芳亮不信,认为崇祯会混在南迁的车队中一起逃走!
“报!”
传令兵从门外飞奔而进,单膝下跪。
“念。”刘芳亮头也不抬的说道。
“谷将军(指谷可成)让属下来报,果毅将军张能,果毅将军田虎纵兵劫掠,城中民怨沸腾。”传令兵硬着头皮说道。
这种在背后传人坏话的行为如果被张能和田虎知道,十条命都不够他丢的。若不是谷将军下令,他绝不会做这种事。
刘芳亮眉头皱了皱,问道:“抢的是平民还是富户财主?”
“刚开始只抢富户,抢着抢着局面就失控了。”
刘芳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自北伐开始以来,皇上(指李自成)三令五申不能扰民。
他知道,皇上说的不能扰民是不能劫掠普通百姓。
城中的富户财主想抢便抢,想杀便杀。只有抢了他们的钱,才能补充军饷,购买粮草。
随着劫掠的次数增加,那些兵卒养成了习惯。
开始对普通百姓下手。
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这哪是义军?分明就是流贼!
“知道了,告诉谷将军,大顺军纪严明,必须做到对百姓秋毫无犯。让他杀几个人立威,再有违背者,定斩不饶。”刘芳亮吩咐道。
“是!”
传令兵前脚刚走,另一个传令兵走了进来。
“大帅,北京密报。”
“哦?”刘芳亮睁开眼。
“念!”
“据查,昨夜戊时初,两千锦衣卫护送明太子朱慈烺,永王,定王及一众朝臣勋贵,从左安门出发后一路往东,往通州方向行进。”
通州...
刘芳亮皱着眉,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地图。
通州与运河相连,明太子南逃的路线大致有两条。一条是从通州南下,绕道山东,去往南直隶。
另一条是沿运河去往天津,乘船入海到达南京。
山东尚未攻陷,若想阻拦,必须在天津一带拦截!
如果崇祯带着太子一起南逃,他会毫不犹豫指挥大军星夜朝山东天津一带进发。
现实是崇祯独守北京,让太子南逃。
如此一来,他的大军便不能轻举妄动了!
皇帝的主要目标是北京和崇祯,明太子并非首选。
虽不是首要目标,难道就眼看着明太子南逃?
刘芳亮轻轻摇头。
他可以派出两三千轻骑袭击明军,最好的结果是俘虏明太子,如果不成也不会损失主力。
明太子南下无非两条路,无论哪条路,只要抓住他,便是大功一件。
“通知谷将军,张能和田虎,来衙门商议军政。”
“遵命!”
京城前门大街。
张贴告示的锦衣卫前脚刚走,告示四周就聚满了人。
“遵旨!请陛下移驾到旁边军器局的院子,按规矩仓库附近不能有火。”
等崇祯在来到军器局后锦衣卫早已清场,现场除了范景文、焦勖和汤若望以外,再无其他官员。
军器局测试火器威力的院子很大,远处的地面上扎着木桩,再往远处种着密密麻麻的树木。有的小树上面绑着木板,有的扎着草人,草人身上穿着各式各样的盔甲。
工部不仅制作火器,还负责制作防具。
颇有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意思。
火器依次摆放,只等点火测试。
得到崇祯的示意后,王承恩安排随行的锦衣卫开始测试火器。为了保护皇帝的安全,测试火器的工作继续由锦衣卫来完成。
轰!轰!轰!爆炸声不断。
各种各样的火器被依次点燃,整个军器局院子瞬间被烟雾笼罩...。
看着木桩上被洞穿的铁甲和木板,范景文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放眼整个大明,只有他工部的火器能称最强。
“不知火器的威力是否符合陛下的预期?”
崇祯直摇头,“不够!”
范景文嘴角抽了抽,这些已经是大明的家底了,陛下还想要什么?
他低着头问道:“陛下,臣不明白。”
崇祯反问:“如果流贼攻城,你用哪些火器应对?”
“远处用火炮,近些用鸟铳和佛朗机铳、弓弩,再近可以用火铳,滚木礌石。”
“如果敌人冲锋到城墙之下,火炮和佛朗机笨重,无法调转炮口朝下发射,能用的火器还有哪些?”
范景文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火枪,火铳,手铳足矣。”
“你敢保证工部的火枪和火铳,能穿透流贼身上的重甲和手里的厚盾?”
“不...不敢保证。”
崇祯冷哼一声。
他看火器不是为了听个响,而是根据他们的实际使用效果,考虑如何在守城战中发挥最大威力。
以明军现在的火器,没法守城。
三大营的老弱病残虽然战力低,但好歹会使用火器。
招募来的新兵蛋子就算能学会使用火器,也无法在短期内熟练使用。
稍有不慎误伤友军。
误伤人还好,一旦失误击中火药箱,后果不堪设想。
范景文见崇祯似有不悦,急忙问道:“陛下,库中还有一些被淘汰的老式火器,需要测试吗?”
“不用了。”崇祯挥手让焦勖和汤若望来到近前,低声问道:“你们工部能不能制作一批手雷?”
范景文一脸茫然的看向焦勖,焦勖同样茫然的看向汤若望,汤若望则懵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都不知道手雷是何物。
范景文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会后毫无头绪,只好低声下问:“陛下,手雷是何物?”
“你们可以把手雷理解为大号爆竹,爆竹外面包裹一层铁皮或铁珠,爆炸后铁珠四溅,以此伤敌。就算敌人有重甲罩身铁珠无法穿破,爆炸的巨响也可以将敌人震成内伤。”
“朕的话,你们听明白了吗?”
三个人先是互相对视一眼,思考崇祯的想法是否可行。
爆竹能炸伤人。
每到过年,各地均有爆竹炸伤孩童的事出现。
不过想炸伤人得有两个前提。
一,爆竹距离人足够近。
二,威力足够大,如果对方有盔甲,爆竹火药的使用量将是惊人的。
范景文第一个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他饱读诗书,此时心中已有了手雷的雏形。
手雷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唐朝中期,那时的人们把火药制作成各种形状杀伤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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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皇后一惊,以为崇祯要做肌肤之亲,虽然十多年夫妻,但是当着百十个来个宫女太监,做如此亲密的动作还是第一次。
她不敢反抗,白皙的脸蛋顿时一片潮红。
崇祯嘿嘿一笑,附在她耳旁说道:“梓童,借你头上的发簪一用。”
嗯?
周皇后的脸更红了。
国家危难之际,她竟然胡思乱想,该死该死!
崇祯缓缓从周皇后头上取下发簪,轻轻拍了下她的后背。
周皇后浑身一颤,不知道崇祯要干什么。
崇祯向王承恩递了个眼神,王承恩秒懂。
“小崽子们,抬起你们的头,皇爷有话说。”
一众宫女太监愣神过后,纷纷抬起头。
崇祯身穿罩甲,里面套着红黄相间的团纹圆领袍,祥云红纹交领衣。
脸型消瘦,龙眉凤目,在天子之气的加持下,威严,肃穆,让人不敢直视。
众人刚要低头,崇祯举起了手中的金簪:“知道朕手里拿的是什么吗?”
“是皇后娘娘头上的金簪!”一个宫女颤声道。
周皇后揪着心,眼睛不离发簪。
那是崇祯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也是她这辈子最珍爱的东西。
“你们觉得这簪子能卖多少钱?”
一众宫女太监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金簪是皇后最喜爱之物,别说卖,平日里她们不小心碰到都会受到斥责。
宫女太监们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王承恩眨了眨眼睛说道:“皇爷,这根金簪乃是无价之宝,不能卖!”
崇祯点头:“说得对,这皇宫里面有的东西能卖,有的不能卖。能不能卖朕说了不算,皇后说了算。一会皇后把皇宫里面能卖的东西都指出来,你们搬着这些东西跟朕出宫,去西四牌楼附近摆摊。”
“买东西的钱全部充作军饷!”
摆摊?
宫女太监们互相看了看,不知道皇上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王承恩站在崇祯身后,低声说道:“皇爷,不可啊!这...这要是传出去,有损皇家颜面。”
皇帝卖家产补充军饷,真传出去大明朝的脸还往哪搁?
“你在质疑朕?”
王承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再胡言乱语。
崇祯只是口头上警告,没有真正责罚。王承恩说的没错,摆摊确实有损皇家颜面。
但这么做能笼络民心,让百信以为皇上也是贪官污吏的受害者。
这样他们才能真心实意的想着皇上,想着朝廷。
“卖的多了朕有赏,一文钱没卖朕也不怪罪,都听明白了吗?”
“奴婢们听明白了!”
“嗯,梓童你把这乾清宫内的东西都看一遍,没用的都搬出去卖了。”
“这...”周皇后略微迟疑后,点头道:“臣妾遵旨。”
崇祯刚想继续说些什么,王之心从外面匆匆跑来求见。
获准进入殿门后第一句话就把崇祯震惊了:“陛下,吴梦明畏罪自杀了!”
“自杀?”崇祯眯着眼,目光狠狠地盯着王之心。
“是陛下,吴梦明留下一封血书后畏罪自杀。”
王之心说着,递上一封血书。
京师,西四牌楼。
西四牌楼在皇城西北,距离皇城不到四里地。
自成祖皇帝迁都北京后,有明一朝一直在西四牌楼处决罪犯。
满清时是菜市口。
此时的西四牌楼附近人山人海,老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看热闹。
今天的热闹不同往常!
万岁爷要砍当官的脑袋,被砍的这些人中有勋贵,有朝臣。平日里他们高高在上,掌握着老百姓的生死。
今天这些人成了阶下囚,必须亲眼看着他们死才解气。
“他若在,大明的未来就在。”
“我等奉旨护送太子南迁,现在有人想杀他,你们同意吗?”
“不同意!”
“不同意!”
附近的百余人齐声高喊。
“今夜,我们将在明月的照耀下与敌人决一死战!”
“我不管你们怕不怕,身为军人,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
“你们的父母,就是我刘文耀的父母!你们的兄弟,就是我刘文耀的兄弟!你们的妻儿,刘文耀奉为上宾!”
“此一战,保太子无恙,换大明未来!”
“凡奋勇杀敌者,赏银五十两。”
“凡受伤者,官升一级,赏银百两,赐飞鱼服。”
“凡战死者,官升三级,赏银二百两,忠烈祠刻名。”
三千将士站在月光下,只觉得血气上涌,脑袋发胀,身体被一股情绪笼罩。
“起兵,迎敌!”
刘文耀抽出腰间的佩刀,划破夜空,指向西北!
队伍一分为二,刘文耀带着一千人抛下辎重用最快的速度朝直沽跑。
高文采带着另一支队伍调转方向,朝敌人前进。
月明星稀,寒风瑟瑟。
随着探马往返次数的频繁,敌人越来越近。
终于在一片开阔地带两军相间。
高文采借着月光仔细查看,三千骑兵,漫山遍野,黑压压的一片。
“杀!”对方主将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锋。
铁蹄踏在地上,如战鼓般雷鸣。
溅起的尘土似是黑云压城,势不可挡。
高文采回头看了一眼,在将士们眼中看到了恐惧。
一千步兵和一千骑兵三千骑兵对,在没有拒马,车驾的掩护下,胜算几乎为零。
他抽出腰刀,高高举过头顶:“全体都有,贼进百步,鸟铳手在前打铳;五十步外,各射手放箭放弩放火箭。”
“贼五十步,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全体冲锋!”
骑兵冲锋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到了射程之内。
砰砰砰,鸟铳手射出了子弹。
嗖嗖嗖,弓弩手以最快的速度射出箭矢。
高文采挥舞着手中的佩刀,“赳赳大明,共赴国难,赳赳大明,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日月江山永在,大明江山永在!”
“将士们,随我一起赴死!”
夜晚的风吹来,吹在高文采的衣服上猎猎作响。
他双眼通红,体内的鲜血仿佛都燃烧起来。
心跳越来越快,身后的喊杀声和脚下的马蹄声渐不可闻。
眼看敌人越来越近,他高高举起手中的佩刀,用力劈下!
一个流贼士兵被马刀劈在脖子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这个士兵掀翻,鲜血飞溅。
一把马槊横扫过来,高文采往后一仰躺在马背上,手腕一翻,又杀了一个。
在他的带领下,明军骑兵迅速冲入,将对方的阵型撕开了一个口子。
眨眼间,明军与流贼陷入混战。
从高空俯瞰下去,明军呈三角阵型,骑兵在前步兵在后。骑兵将敌人阵型冲乱后,步兵在后面趁乱补刀。
他们身披坚甲,手持长矛,刺在敌人的血肉上,鲜血在空中散开,怒吼着奋力一击将敌人挑落下马。
弓弩、火铳齐发,再坚硬的铁甲也抵挡不住,随着箭矢和弹丸四射,一个个敌人被射中落马。
没了马的骑兵瞬间成为步兵的集火目标,在刀枪的劈刺下,瞬间毙命。
大顺军则是一字长蛇阵,他们穿着明军的盔甲,为了区分敌我,右臂都绑着一块白布。
长蛇阵中间挡住明军攻势后,两翼迂回包抄。
乱军之中弓弩齐发,一个个明军士兵被箭矢穿透了盔甲,轻则血流不止,重则当场丧命。
“按朝廷律例,臣在屋中烤火符合规矩。”
王德化以为崇祯是故意生气,和他打配合收买人心。这样一来他既没有犯错,皇上也通过关心守军收买了人心。
崇祯笑了。
笑王德化冥顽不灵,笑他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你是德胜门的守城太监,朕问你德胜门有多少守军?弓弩兵有多少?火器兵又有多少?滚木礌石火药弹丸存于何处?”
“还有,城墙上有多少门火炮?又有多少火铳?火炮最远能打到哪里?位置可有标记?”
一连串的问题从崇祯口中说出,不但王德化被说蒙了,就连范景文和负责守城的兵士也被镇住了。
他们从来没想到崇祯皇帝竟然会说出这些详细且专业的话。
炮兵是个相对专业的兵种,炮口角度,装药量,弹丸重量,都会影响火炮射程。
守城前炮兵需要测试出最大射程,然后在地面做标记,一旦敌人进入射程就能立刻开炮了。
王德化根本不懂这些,他支支吾吾的看向范景文,随后想问身后的守城士兵。
崇祯根本不给他机会,他冷笑一声:“来人,将王德化从城墙上扔下去。”
“皇爷...奴婢错了!”王德化终于意识到皇上的意图,他双膝跪地,上半身趴在冰冷的城墙土上,不停地求饶。
“皇爷饶命啊!”
“奴婢知罪了皇爷,这次就饶了奴婢吧...”
崇祯摇头:“如果朕饶了你,其他人会继续模仿你。反正罪不至死,你说对不对?”
王德化脸色惨白如纸,跪在地上一脸茫然。
“来人,将王德化从城楼上扔下去,杀一儆百!”
守城的士兵早就受够了王德化的指指点点,一个千总亲自动手,与另外三人抓起王德化四肢,四人同时用力将王德化从城墙上扔下。
“啊...!”
砰的一声,惨叫声嘎然而止。
王德化从十几米高的城墙上摔下,摔成一滩血水。
城墙上的士兵们无不动容,他们偷偷看向崇祯,眼睛里写满了忠诚。
范景文跟在身后全程一句话没说,此时内心只有震撼和钦佩。
眼前这位皇帝,用一个太监的性命换来了整个城门守卒的忠诚。
而且他上到国家大事,下到士兵守城,好像什么都知晓。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皇帝吗?
崇祯看着城墙下的血水吩咐道:“王国兴。”
“臣在。”
王国兴原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在李若琏胜任指挥使后补了他的缺,另一个指挥同知的缺一直空着(锦衣卫设一个指挥使,两个指挥同知,两个指挥佥事。)。
“通知所有守城太监,即日起立刻回宫。守城之事全部交由京营总督,朕不会再派太监监军。”
“遵旨。”
范景文立刻下跪:“陛下不妥啊!守城之事关系重大,最好有内廷监督。”
“不需要,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各城门守将提前准备土石,流贼兵临城下时用土石封堵城门洞。”
随后半天时间里,崇祯分别观看了火炮,佛朗机炮,鸟铳,弓弩测试射程。
不测试还好,经过测试崇祯发现了问题。
火器发射速度太慢!
以火铳为例,第一次发射时先从铳口装火药,装药量全凭感觉。装好后用长杆将火药压实,再将用纸包裹好铅丸塞进铳口,再次压实,最后点火发射。
第二次发射时多了一个步骤,需要用铁刷清理火铳内部的火药残留。
发射几次后还要给火铳降温,否则火药装进去会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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