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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男劈腿后,我与大佬领证生娃了容君珩阮芷前文+后续

甜姐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如果她不告诉容澈,他也不会去调查,或许就没有酒吧这事了。当时谢东东动作再慢一步,今晚的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容澈真犯了事,她……会有负罪感。“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怪不了任何人。”容君珩唇角紧抿,“只怪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做事不缜密。教训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他却选了最蠢的。”“这次侥幸没事,下次……”他沉声,话音未尽。阮芷却懂他意思,莫名走了下神。这男人似乎总是一副运筹帷幄,淡定自若的模样,喜怒不形于色。很难想象他情绪失控的样子。不知不觉车内静默下来,微垂眸的她未注意到男人换了个坐姿,离她近了些,眸底跳跃着一抹异样光芒。“软软,你觉得我很老?”突如其来的亲昵叫唤和问话,让阮芷心跳一突,蓦地抬眸,对上男人那张清隽矜贵的完美脸庞。她红唇微张...

主角:容君珩阮芷   更新:2025-05-13 1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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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君珩阮芷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男劈腿后,我与大佬领证生娃了容君珩阮芷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甜姐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她不告诉容澈,他也不会去调查,或许就没有酒吧这事了。当时谢东东动作再慢一步,今晚的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容澈真犯了事,她……会有负罪感。“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怪不了任何人。”容君珩唇角紧抿,“只怪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做事不缜密。教训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他却选了最蠢的。”“这次侥幸没事,下次……”他沉声,话音未尽。阮芷却懂他意思,莫名走了下神。这男人似乎总是一副运筹帷幄,淡定自若的模样,喜怒不形于色。很难想象他情绪失控的样子。不知不觉车内静默下来,微垂眸的她未注意到男人换了个坐姿,离她近了些,眸底跳跃着一抹异样光芒。“软软,你觉得我很老?”突如其来的亲昵叫唤和问话,让阮芷心跳一突,蓦地抬眸,对上男人那张清隽矜贵的完美脸庞。她红唇微张...

《被渣男劈腿后,我与大佬领证生娃了容君珩阮芷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如果她不告诉容澈,他也不会去调查,或许就没有酒吧这事了。

当时谢东东动作再慢一步,今晚的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

容澈真犯了事,她……会有负罪感。

“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怪不了任何人。”

容君珩唇角紧抿,“只怪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做事不缜密。教训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他却选了最蠢的。”

“这次侥幸没事,下次……”

他沉声,话音未尽。

阮芷却懂他意思 ,莫名走了下神。

这男人似乎总是一副运筹帷幄,淡定自若的模样,喜怒不形于色。

很难想象他情绪失控的样子。

不知不觉车内静默下来,微垂眸的她未注意到男人换了个坐姿,离她近了些,眸底跳跃着一抹异样光芒。

“软软,你觉得我很老?”

突如其来的亲昵叫唤和问话,让阮芷心跳一突,蓦地抬眸,对上男人那张清隽矜贵的完美脸庞。

她红唇微张,哑口无言。

“你要不要再看清楚点?”

下巴冷不防被男人微热手指抬起,她心怦怦乱跳,背抵着车门无处可逃,只能睁大眼看着男人的脸越靠越近。

近到能闻到他身上醇厚辛辣的酒味儿,清晰地看清他脸上每一寸细腻毛孔、又长又浓密的睫毛、深邃迷人的桃花眼,以及狭长眼尾的淡淡细纹。

或许是他很少笑,细纹并不深,看得出岁月沉淀的痕迹,但绝不到上了年纪的程度,反而尽显成熟男人的独特韵味和魅力。

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对视,就能撩人心弦,让人沉溺在他幽深眼眸里。

“看清了吗?老不老?”

男人压低的磁沉嗓音轻柔无比。

阮芷眸光微闪,回了神。

垂睫掩住眼底羞赧,抬手去推他捏在下巴上的修长手指,嘴里囫囵道:

“不老不老。”

这男人心眼还真小,就他耳朵这敏锐劲儿,也不老啊。

话音刚落,只听男人轻哼一声,没推开他手指就算了,反而被他抓住手往他脸上贴去。

阮芷心口突跳,掌心下的肌肤不似女人柔软,但也不算粗糙,紧实皮肉像他的人一样有些冷硬,没有一点松弛的迹象。

“小丫头,我才37,不是57,上了年纪的男人有我这样的触感?”

容君珩眉头微挑,这丫头怕是对他有什么误解。

阮芷忘了抽回手,怔愣望着他。

他才15岁就生了容澈?

她清澈杏眼将疑惑都写在脸上,更是不自觉脱口而出。

容君珩神色微敛,缓缓松开她柔软无骨的手,没打算解释。

弥漫在两人间的暧昧一点点消散。

阮芷反应过来,向来敏感的她意识到什么,收回的手在腿上蜷紧,眼睫轻眨:

“容先生话说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容君珩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心底轻叹。

静了两秒,薄唇轻启:

“你是因为觉得我年纪大,才拒绝我结婚的提议?”

阮芷微愣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鬼使神差就丟下一句:

“对,你都可以做我爸了。”

……

看着小丫头一阵风似的推门下车,容君珩不由轻笑出声,脸上满是无奈。

他摸出香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散漫吸了一口,夹烟的那只手搭在敞开的车窗上。

一股冷风灌进来,他有些上头的酒意渐渐散去,身体里的那点燥热也凉透了。

*

阮芷和宋染都喝了酒,是容君珩叫了保镖开宋染的缤果送两人回出租屋。

等回到家,憋了一路的宋染才好奇问:


出差回来的那天晚上,他是想去找她的,可被谢东东几个叫了过去,后来又被夏珊那贱人缠住。

“是谁干的?”

满腔懊悔化为滔天怒火,他牙齿咬得咯咯响。

阮阮是他的女人,那男人怎么敢的!

他下意识以为,跟阮芷上床的男人就是给她下药的人。

“不管是谁,都跟你没关系了,我们分手了。”

阮芷眼神淡漠。

“……我不分手,我不在乎你跟别的男人上过床。”

容澈面色激动,胸膛剧烈起伏,伸手去抓她手。

阮芷抬手躲开,面若寒霜,紧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

“可我在乎,我嫌你太脏。”

容澈手僵在半空,眼眶一热,嗓音嘶哑轻颤:

“ 阮阮,你别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没好好珍惜你,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们出国,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只有我们俩,以后都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不要分手好不好?”

他是真的后悔了,他以为不会被她发现的。

她太乖,每每对上那双清澈透亮的杏眼,他都不敢碰她。

他内心的欲望残暴肆虐,像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凶猛野兽,嗜血冲动。

他知道自己心里有病,可就是控制不住。

她的清纯无瑕就像罂粟绽放迷人芳香,他强忍着没碰她,就是不想被她发现自己丑陋邪恶的一面。

但夏珊那个贱女人无所谓,他可以肆意发泄。

他最后悔的是太过自信,以为那贱女人不敢不听话。

一股狂躁陡然升起,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他咬牙压着。

泛红的视线里,阮芷摇头,嗓音清冷决绝:

“覆水难收,让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做不到。”

“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那样只会让我更恶心你。”

“……”

容澈浑身懈了劲儿,心头阵阵刺痛,狠狠一闭眼,将热泪压了回去。

他不会放弃的。

等把那个敢碰他女人的杂碎找出来碎尸万段,再解决掉夏珊和她肚子里的野种。

没了这些碍眼的人,阮阮就会原谅他了。

良久后,看着他踉跄着脚步越走越远,阮芷握紧的掌心才缓缓松开。

回到客厅,便对上阮佳佳轻蔑眼神。

“爸,我就说她太作,容少都亲自找上门了,她还那副死样子,真以为容少非她不可,等容少恼火甩了她,看她上哪哭。”

“你还挺替我操心的。”

阮芷朝她露出一抹笑,倏然话锋一转,凌厉嘲讽,

“只是你找人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没担心过容澈会甩了我?”

“你……”

阮佳佳气得哑口,她哪知道几天不见,阮芷竟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林青岚扯了下她胳膊,示意她放乖点,别当着阮修明的面再跟阮芷起冲突。

阮修明果然眯眼瞪了眼阮佳佳。

阮芷静静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在阮修明欲开口询问前淡声道:

“小叔,我跟容澈已经分手了。”

“小婶、佳佳,如你们的愿,以后别再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阮佳佳和林青岚惊愕,看着阮芷上楼的身影半晌,阮佳佳嘴角翘得老高,小声跟林青岚嘀咕:

“哼,就知道容少早晚甩了她,听说容少的父亲从港城回来了,肯定是他不同意,容少才跟她分手,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她做梦!”

林青岚听得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轮椅上的阮修明。

那男人眸光深深望着阮芷的背影,不辨情绪的脸,嘴角却微微扬起,诡异瘆人。

她白了脸,紧紧绞着手指,恨意攀升蔓延。


上了三楼,阮芷才知道男人所谓的客房随她挑,就是直接安排她住在他书房的隔壁,而他房间就在书房另一侧。

“阮小姐,我看您跟夫人的身材差不多,就拿了她没穿过的睡衣给您换,您别介意啊。”

宋妈去而复返。

夫人?

容澈母亲吗?

阮芷眸光落在手上色泽光亮的杏色睡衣,心头忽生一股怪异感。

容澈跟她提过一次,他母亲在他很小时就去世了。

这衣服崭新如初,至今还留着,可见保管它们的人有多爱惜。

宋妈没发现她的异常,贴心提醒:

“浴室的洗漱用品都是新的,您放心用,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道了谢,宋妈离开后,阮芷习惯性锁上房门。

看着床上的睡衣,她犹豫了下,还是拿起进了浴室。

之前吐了容澈一身,她身上也不可避免沾到了,现在闻着都是一股酸臭味儿。

从浴室出来时,她特意照了几眼镜子。

那套丝质睡衣穿在她身上很合身,简约又不失典雅。

吹得七八成干的卷发散落背后,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脸,眼底潋滟着水光。

她恍了下神,竟觉自己眼角眉梢添了些许女人味儿,少了以前的青涩感。

莫名的,她脑子里闪过那男人穿着藏青色睡袍的模样。

看款式材质,似乎与她身上的睡衣是同系列?

念头闪过的一瞬,她只觉身上那层柔软面料像长了密密麻麻的刺,扎得她想马上脱下来。

可终究理智战胜那丝莫名其妙的膈应。

她换下的衣服都放进洗衣机洗了,等着烘干明早穿。

总不至于光着睡吧。

这晚,她做了整宿的梦。

一会是容澈跟她甜甜蜜蜜地举办婚礼,一会又是亲眼抓奸在床的一幕。

画面一转,是她追着容澈边喊边哭,而他却搂着抱着孩子的夏珊,转头对她冷声说:

“阮阮,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人一直是夏珊,我是可怜你。”

每一幕都清晰得如同真实上演,尝尽了酸甜苦辣。

却在翌日睁眼时,完全想不起来做了什么梦,只有五味杂陈的余韵残留心底。

意识回笼,她下意识跳下床,跑到窗边撩开窗帘,却见整个世界银装素裹,雪花仍在飘飘扬扬。

而楼下庭院里,几株红梅与树下的一道黑色身影成了唯一的异色,在白雪皑皑的世界显得格外耀眼。

忽地,那道黑影停下手上动作,起身叉腰,似是察觉到有人看他,抬头精准地锁定她的位置,招了招手,示意她下楼。

阮芷愣了下,只当没看见,放下窗帘,又窝回床上裹着被子。

打定主意,既然这种天气下不了山,索性呆在房间里,避免跟他接触。

但容君珩显然不是她这样想的。

没两分钟,阮芷就听有人敲房门,是宋妈:

“阮小姐,我已经煮好了您的早餐,要是醒了,您就下楼吃吧。”

“……好,我马上来。”

回应完就暗骂自己。

阮芷,你这吃软不吃硬的毛病啥时候改改。

穿好烘干的衣服下楼,好在没见那男人在餐厅,宋妈见她,忙将早餐端上桌:

“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按容生说的做了,您慢慢吃,容生跟阿星都已经吃过了。”

听她提起阿星,阮芷惊讶:“阿星也在?他今早上山的吗?”

宋妈微愣:“他昨晚回来就没下山啊,阿星是容生贴身保镖,一直跟着容生住的。”

阮芷怔住,脑子里飞快回想昨晚那男人的话。

好像是说阿星下班休息了,没说他下山了。

自己却下意识以为他所说的下班,就是指阿星下山回家了。

所以……昨晚他明明可以让阿星送她下山的,却故意说安排不了人!

越想越恼,嘴里的核桃包越嚼越用力,三两下吃完早餐,就去找人算账。

铺满厚厚一层积雪的庭院,红梅树下,男人丝毫不畏寒冷,上身只穿了件黑色宽松高领毛衣,袖子撸到手肘,露出一截紧实有力的小臂。

正弯着腰在……堆雪人?

阮芷找宋妈拿了一把雨伞,踩着柔软雪地缓缓走到男人身后。

这才看清,他两指间还夹着一根抽了一半的香烟。

“堆过雪人吗?”

容君珩听到动静,回头看她。

阮芷被问得一愣,憋着的那股恼怒滞了下,垂下的眼黯了几分。

“没有。”

父母还在时,每到海城艳阳高照的冬天,她爸都会跟她说:

“软软,等将来有机会,爸爸带你回榕城看雪,陪你堆个跟软软一样漂亮可爱的雪人。”

在榕城的这些年,当然也见过下雪,只是,许诺陪她堆雪人的人却不在了。

“我也是第一次。”

小丫头的怅然若失与落寞都写在了脸上,容君珩捏着烟头狠狠吸了口,将香烟弹进雪地里。

“想不想试试?”

看着男人被冻红的掌心两颗圆滚滚的黑葡萄,阮芷微怔后,伸出手指。

容君珩堆的雪人只有个圆润的身子和圆脑袋,准备的小道具倒还挺齐全。

手上的伞被男人接了过去,她难掩心底小雀跃,把雪人的五官都给它镶上了。

黑葡萄眼睛,尖尖的胡萝卜鼻子,胡萝卜丝做的微笑唇。

只是脑袋光秃秃的,不太满意。

她仰头看了看被白雪覆盖也遮不住的满树嫣红,颇有些不自在地望向为自己撑伞的男人:

“能帮我摘点梅花吗?”

明明是来找他算账的,可现在却兴奋地堆起了雪人,弄得那股气上不上、下不下的。

容君珩看着女孩被冻得像打了腮红的小脸,活力十足,终于不再死气沉沉了。

弯了弯唇角:“当然可以。”

让她拿着伞,伸手轻轻松松就折了好几根红梅下来。

阮芷沿着雪人脑袋插了一圈梅花,接着又脱了身上粉色羽绒服,套在雪人身上。

这才满意地双手插腰,欣赏自己的杰作。

倏地,她右侧鬓角的头发被人勾到耳后,接着有什么东西别在耳边,冰冰凉凉的,隐约闻到股沁人心脾的梅香。

“玩得开心吗?”

男人从她身后俯身,灼热呼吸贴在耳边,低沉嗓音轻柔得让她心颤。

她慌了神,忙往旁边避开,却被男人按住单薄肩头转过身,面对面。

那双幽眸里蕴着让她心惊胆战的光芒,强势地锁住她眼睛,不容她逃避。

“……开心。”

她无法否认。

“开心就好。”

容君珩目光落在她耳边的红梅上,又细细扫过她人比花娇的脸,很满意她的开心是自己带来的。

“那睡了一觉,你考虑得怎么样?”


紫檀山山顶别墅。

深蓝色柔软大床上,女孩乌黑卷发散落在枕边,浓密卷翘睫毛覆住眼睑,投下一片扇影。

清纯漂亮,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的一张脸,不过几个小时不见,就新添了几道刺眼抓痕。

昨晚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的樱唇,此时紧抿着,失了血色。

昏睡中也不忘蹙起眉头,整个人透着股惹人怜爱的破碎感。

这是从他床上离开后,就被人欺负了吧。

还真是个小可怜。

容君珩坐在床沿,垂眸细细打量着床上人,拧开家庭医生带过来的药膏,用手指涂上她脸。

昨晚他是喝多了,但不到喝醉的程度。

被突然闯进房间的女人抱住,按惯例,他都是直接让保镖把人丢出去。

昨晚却为她破了例。

脑中旖旎画面浮动,后背被小野猫挠过的爪印隐隐作痛。

他凝着女孩的眸色暗了几分,涂药的手指不自觉摩挲起指腹下的柔嫩肌肤。

忽的,女孩睫毛颤了颤,他手顿住。

下一秒,与一双迷茫怔愣的杏眸对上视线。

“醒了。”

他泰然自若收回手,口吻熟稔,

“你脸上的伤我刚给你涂了药,放心,不会留下疤痕。”

阮芷眨了眨眼,只觉脸颊沁凉,意识瞬间清醒,蹭地从床上坐起身。

发现上身只穿了件粉色圆领打底毛衣,下意识裹紧被子紧靠床头,盯着站起身的男人,浑身不自在。

昨晚那间房灯光昏暗,但男人长什么样,她是有看清的。

看不出年纪,但岁月沉淀的成熟气质明显比她大不少。

轮廓深邃的锋利脸庞,剑眉入鬓,高鼻薄唇,极霸气的一张脸,却有着一双眼型漂亮的桃花眼,蕴着深不见底的幽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尊贵气质,让人望而怯步。

应是刚洗完澡,短发略湿,落下几缕碎发在额前,平添几许随性不羁。

高大健硕身躯套着一件质感极好的黑红色睡袍,大V翻领延伸到腰间,被一根黑色腰带松垮束着,壁垒分明的胸肌一览无遗,就连紧实腹肌也若隐若现。

更让人脸红心跳的是,他凸起的喉结上,还有个泛红的牙印。

脑子里闪过什么,她心跳一突,撇开眼:

“……谢谢你救了我。”

房间很大,深色欧式奢华复古风,明显是男人的卧室。

从阮家别墅出来并不好打车,走走停停十多分钟都不见一辆车影子。

记得昏倒前恰好开过一辆车,想来那时他就在车里。

“你谢的是我昨晚救你?还是今早晕倒在路边救你?”

女孩闪躲疏离的态度太过明显。

容君珩心思微动,又在床边坐下,视线不经意扫过她白皙脖颈上密布的红紫暧昧,忽觉喉头干痒难耐,不自觉滚动喉结。

男人身上那股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又冷不防提起昨晚不堪回首的记忆,阮芷面色红白交加,手将被子攥得更紧。

她不想回答的,但他目光灼灼紧盯着自己,不容她退缩。

她一咬牙:“都有。”

“你知道的,昨晚我是被人下了药,那就是一场意外,出了酒店那道门,我都已经忘了,我很感激你当时没把我赶出去,但也仅此而已。”

阮芷极力让自己保持淡定,

“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提起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们就只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气氛一凝。

容君珩忽而问道:“你多大了?”

阮芷怔了下,如实说:“刚满二十一。”

竟比他小了十六岁。

容君珩胸口莫名滞了下,垂眸不自觉转动着左手黑色尾戒。

还以为她只是长得嫩,没想到是真嫩啊。

他这是老牛吃了回嫩草,还被人嫌弃了?

不然怎么会急着撇清关系。

嫌他老?

还是嫌他……

技术不好?

阮芷没心思深究他的意图,趁机松开被子想下床。

“我没记错的话,昨晚是你的第一次。”

阮芷脑袋嗡了下,身体顿住,突然反应不过来了。

他什么意思?

“你不想我对你负责?”

容君珩幽眸一瞬不瞬盯着女孩,见她脸涨得通红,又渐渐白下去,倏然靠近,将她脸侧一缕碎发勾到耳后。

“啪”的一声,手尚未收回就被她大力拍开。

女孩像只应激的小猫咪跳下床,冷着小脸瞪着他:

“不用你负责,我有男朋友!”

容君珩收回手,眸底的一丝兴致瞬间消散,深沉无波。

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盯着阮芷,语调极淡:

“有男朋友还是处女?”

“关你什么事。”

阮芷脸色更白更冷,“谁规定有男朋友就不能是处女了。”

她的第一次,原本是想等到跟阿澈交往一周年那天,跟他一起度过的。

可没想到会被阮佳佳母女俩算计,竟跟一个陌生男人上了床。

一个星期,就差一个星期了。

这让她怎么甘心?

两人对峙数秒。

她杏眸里的怨和不甘,容君珩都看在眼里。

忽而觉得自己跟个小丫头较劲,是不是有些太失体面?

扯了扯唇角,无声自嘲。

“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激动,既然你有男朋友,那就如你的愿,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他还不至于对一个有主的小丫头强取豪夺。

阮芷紧绷的情绪松了松,她是真怕这男人还有别的想法。

不怪她多想,男人那双深如幽潭的眼睛盯着自己时,总感觉会有什么东西跳出来,将她紧紧缠绕住。

他,太危险了。

“谢谢。”

她眼睫微颤,声音低不可闻。

不管怎么样,他都算帮了自己。

容君珩倒是听见了。

“把鞋穿上,厨房煮了粥,吃完再走。”

冲她微抬下巴,点了点地上一双灰色小羊皮拖鞋。

阮芷顺着他视线低头,光脚踩地的白嫩圆润脚趾头动了动,伸进比她脚大了许多的拖鞋。

不去想这鞋会不会是男人穿过的,她客气婉拒:

“谢谢,我还不饿,我想现在就离开……”

“我劝你吃完再走。”

容君珩双手环胸,神色淡淡,

“我的家庭医生说你气血不足,身体太虚,体力透支才会晕倒。”

“你晕倒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我可不想刚把你送走,又得去路边把你捡回来。”

阮芷垂睫:“……”

她是早产儿,自小体质就不太好。

可归根究底,要不是一早起来身体酸软无力, 又跟阮佳佳纠缠打了一架,情绪大起大落,也不至于虚到晕倒。

一个人坐在餐厅,吃完一大碗青菜淮山瘦肉粥,胃里舒服不少。

阮芷抬头,就见男人不知何时倚在门边盯着她。

仍是先前那身睡袍,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夹着根雪茄漫不经心抽着,慵懒随性。

烟雾笼罩下,他深邃面容更显神秘深沉,漆黑眼眸讳莫如深,阮芷对视一眼便不敢多看。

“走吧,我让人送你下山。”

许是抽了烟,低沉醇厚嗓音多了丝沙哑。

听到下山两个字,阮芷到嘴的拒绝咽回肚子。

跟在男人身后出了大门。

院子里停着一辆复古绿幻影,后排车门敞着。

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的年轻男人懒洋洋靠在车身,撩眸看她,眼里带着意味深长的古怪笑意:

“上车,妹妹仔。”

她脚步微顿,这人一口港普,吊儿郎当的模样不太靠谱。

容君珩察觉到她的迟疑,朝年轻男人投去一眼,语含警告:

“少讲嘢。”

年轻男人咧嘴笑了笑,做了个缝上嘴巴的手势。

阮芷惊讶身旁男人一口地道港城音,后背就被轻轻推了下:

“去吧,想去哪跟阿星说,他会把你安全送到。”

阮芷坐进后座,车门刚关上,院子里缓缓驶进一辆黑色奔驰。

两辆车擦身而过时,容澈狐疑地多看了两眼幻影后座。

直到车停稳在别墅门前,看到台阶上静立的高大身影,他疑惑才解开,隐隐有些激动:

“爸——”


笼罩在夜色下的紫檀山顶,别墅三楼。

容君珩刚洗完澡,腰间只裹了条浴巾,他母上大人电话就打了过来。

“三姑,咩事?”

霍云川轻手轻脚从女儿房间出来,一听儿子低沉淡漠嗓音,不由火大:

“咩事,咩事,冇事就不能找你吗?”

容君珩擦头发的手一顿,无奈勾唇:

“当然可以, 只是晚上十点,我以为你陪明珠睡觉了。”

小丫头最近做噩梦,非得三姑陪着睡。

霍云川轻哼一声,说起正事:

“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什么事?”

容君珩弯腰坐在沙发上,将手机开了免提扔一旁,低头擦头发。

“相亲啊,衰仔。”

霍云川就知道他压根没放心上,气呼呼推开卧室门,瞪了眼在床上看书的老公。

上前一把抽掉他正看得起劲的漫画书,眼神示意他滚去睡觉。

“老太太天天给你爹地打电话,怪我们没给你找老婆,容家香火不旺盛。”

这老太太自己不敢催,便跟念经似的来折磨他们夫妻。

容君珩随意擦了几下丟开毛巾,拿起手机走向窗边:

“我以为我的态度很明确了,容家有小澈,霍家有明珠,结婚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怎么没意义?”

霍云川皱眉,“家里多个女人,知冷知热,老来有伴。”

“不就是不能生吗,现在不愿意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凭你的颜值和资产,只要我放话出去,想嫁给你的女人从港城排到意大利去。”

“我不管啊,我已经跟人家约好了,年后从榕城回来,你就去相亲。女方也就比你小五岁,年龄差正好,知书达礼,自身也优秀,勉强能配得上你。”

霍云川语气强硬起来:

“别再给我找任何借口,容君珩,那件事已经过去二十二年了,你该找个女人了。”

“……”

容君珩眉眼染上一丝无奈,漆黑眸光落在窗外楼下院子里。

一束车灯从外面照进来,劳斯莱斯缓缓开进,最后停稳在门前。

不等阿星拉开后座车门,一道粉色娇小身影从后座下来。

“不用您操心了。”

他幽眸愈加深邃,“我自己找。”

霍云川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电话被挂断。

她瞪着手机:“衰仔。”

转头见床上的男人裹着被子背对她躺下了,她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扯他被子:

“睡什么睡,起来给我看书。”

*

阮芷一进别墅,暖气袭面,她吹了一路风的脸有些刺痛。

阿星没跟进来,说他办事不力,不敢见老板。

客厅里灯光明亮,一个阿姨笑吟吟引她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杯温水给她后便退下了。

几口温水下肚,胃里舒服不少,晕沉麻木的脑子也渐渐恢复清明。

环顾偌大客厅,落地窗外漆黑夜色,树枝被凛冽寒风吹得东倒西歪,隐约有小冰点飘落在玻璃上。

四周太过安静,安静得让她心头莫名发慌。

她后悔了,不该一时冲动来这的。

容君珩下楼时,就见小丫头捧着水杯坐立难安,起身又坐下,被暖气熏得面色绯红的小脸满是懊恼。

就连他已经站在沙发前,她都没发现。

握拳抵唇清了清嗓子:

“阿星说,你要见我?”

低醇清洌男声骤然响起,垂眸走神的阮芷被吓得心跳一抖,下意识抬头。

毫无防备撞进一双深邃得仿佛能把人心魂吸进去的幽眸。

她心一颤,视线忙下移。

这才发现,男人穿了件长及小腿的藏青色睡袍,腰带系得松散,微敞的领口,肌理分明的薄肌若隐若现。

睡袍轻薄丝滑,将他高挑挺拔、宽肩窄腰的完美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

在这寂静夜晚,男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荷尔蒙气息强势而暧昧。

她心跳如擂鼓,更加后悔自己的冲动。

不过打量一眼的功夫,男人抬腿坐到旁边单人沙发上。

“我来是想问你。”

她倏然站起身,深吸气,压下心慌直视他:

“为什么让阿星一直跟着我?”

女孩乌黑卷发垂落胸前两侧,粉红羽绒服领口将天鹅颈包裹得严实,一张嫩白脸庞被衬得愈加精致小巧。

微微红肿的杏眼圆睁,身体绷得笔直,试图用清冷严肃的气势跟他对峙。

“你不是猜到了吗。”

容君珩扯了下睡袍下摆,优雅交叠长腿,右手手肘随意搭在扶手上,修长手指习惯性转动着左手尾戒。

得到证实,再一见他漫不经心的姿态,阮芷只觉一股无名火在胸口燃烧。

“所以,你是早就知道自己儿子劈腿?上次让我主动跟他分手,也是这个原因?”

容君珩停下动作,静静看着她激动模样,无声默认。

阮芷满脸讽刺地呵笑一声。

“那还真是我眼拙,没看出叔叔您的好意。”

她也知道,不管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都没义务告诉自己真相。

毕竟容澈是他亲儿子。

可被容澈与夏珊双双背叛的痛入了骨髓,气极、恨极。

那股找不到出口发泄的情绪压在心口,快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控制不住将负面情绪都对准了这男人。

“您还真是阿澈的好爸爸,让阿星送我去发现真相,又怕我知道真相后会想不开做傻事,特意让阿星等我,送我回家。”

“您这么神通广大,怎么不干脆让我永远也不知道真相好了?”

“……”

容君珩眉心微蹙,他不喜欢看她轻讽暗嘲的模样。

更不爱听那声讽刺意味极浓的叔叔,一口一个您。

他倏地起身,靠近她:

“你不要多想,我没有什么目的。”

“容澈是我儿子,出了这种事,是容家没有教好。”

“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保护好你的安全。”

“做为补偿,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我都会为你办到。”

两人距离一步之遥,阮芷需仰头才与之对视。

线条分明略显锋利的冷峻面容,五官如雕刻般完美。

举手投足间都是上位者姿态,尤其是不说话时气场更甚。

此时跟她说话,眼神深邃幽暗,讳莫如深。

低沉嗓音不急不缓,透着与他气质不符的温和。

“……如果,我说要报复你儿子呢?”

“你也会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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