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单膝跪地。
美术馆里瞬间安静下来，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听见李薇的抽气声，听见远处传来的海浪白噪音——那是我们特意在展厅里循环播放的。
“许念念，”林砚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铁盒，里面是当年那截断绳和新的金饰，“五年前我没说完的话，今天终于能说了——我喜欢你，从你第一次蹲在后巷给我递创可贴开始。
那时候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孩，自己的手都磨出茧了，还总给别人送创可贴。”
人群中传来轻笑。
我看见林母站在角落，眼里含着泪，手里攥着当年的檀木簪。
教导主任的位置空着，听说他在拘留所里每天都要写悔过书。
“后来我才知道，”林砚继续说，“你送的创可贴永远叠成三角形，因为你听说‘尖角能刺穿霉运’。
你偷藏我的铅笔屑，是想攒钱给我买进口颜料。
你每天多给我一个包子，是怕我饿肚子......”他的声音哽咽了，“这么傻的你，却被我弄丢了五年。”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五年前的委屈、误会、遗憾，此刻都化作了胸口的暖意。
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早已把所有细节都刻进了心里。
“所以今天，”他打开铁盒，将红绳与金饰编在一起，“我想重新问你一次——许念念，愿意让我用余生，陪你看遍所有的海岸线吗？”
展厅里爆发出掌声和欢呼声。
李薇在旁边哭得稀里哗啦，林母捂着嘴笑，直播间的弹幕疯狂刷屏：“答应他！”
“看哭了谁懂啊！”
我蹲下来，握住他的手。
铁盒里还有张纸条，是我当年写的“加油”糖纸，被他小心地塑了膜：“其实我也早就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从你画纸上出现第一笔侧脸开始。
那时候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随便几笔就能把阳光画出来。”
人群中有人吹起了口哨。
林砚笑着替我戴上手链，金饰在阳光下闪着光，和红绳上的钴蓝色颜料块相得益彰。
他突然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其实我还藏了个秘密——当年在储物间，我对着破碎的维纳斯许愿，用未来所有夏天，换你一个笑容。”
“那你后悔吗？”
我抬头看他。
“不后悔，”他摇摇头，“因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