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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心上月谢逢洲徐淼无删减全文

荔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只是我到包间门口时,却听见他朋友说:“我说逢洲,你当初要不是迫于你家老爷子的压力娶了桑榆,你应该和徐淼结婚了,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吧?”“不过嫂子也是真牛逼,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公泡妞,妻子把风的,谢哥,嫂子这么舔,你就一点不心动?“我缺人舔?”谢逢洲懒洋洋的声线传出。心口一阵窒痛,我转身下楼。遇见经理时,我叮嘱,“别告诉谢总我来过。”5之后大半个月,我都没有见到谢逢洲。要么他回来的迟,我已经睡了,要么他还没起,我已经去了公司。许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近日我格外嗜睡,也没什么食欲。和闺蜜姜岁聊起时,她电话直接拨过来了,“你们做措施没?你该不会怀上了吧?”只有上次,最后在浴室情到浓时没做。我买了验孕棒,默默等待,当红色线渐渐清晰,我呼吸停滞了...

主角:谢逢洲徐淼   更新:2025-05-03 1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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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逢洲徐淼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有心上月谢逢洲徐淼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荔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我到包间门口时,却听见他朋友说:“我说逢洲,你当初要不是迫于你家老爷子的压力娶了桑榆,你应该和徐淼结婚了,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吧?”“不过嫂子也是真牛逼,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公泡妞,妻子把风的,谢哥,嫂子这么舔,你就一点不心动?“我缺人舔?”谢逢洲懒洋洋的声线传出。心口一阵窒痛,我转身下楼。遇见经理时,我叮嘱,“别告诉谢总我来过。”5之后大半个月,我都没有见到谢逢洲。要么他回来的迟,我已经睡了,要么他还没起,我已经去了公司。许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近日我格外嗜睡,也没什么食欲。和闺蜜姜岁聊起时,她电话直接拨过来了,“你们做措施没?你该不会怀上了吧?”只有上次,最后在浴室情到浓时没做。我买了验孕棒,默默等待,当红色线渐渐清晰,我呼吸停滞了...

《我有心上月谢逢洲徐淼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只是我到包间门口时,却听见他朋友说:“我说逢洲,你当初要不是迫于你家老爷子的压力娶了桑榆,你应该和徐淼结婚了,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吧?”

“不过嫂子也是真牛逼,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公泡妞,妻子把风的,谢哥,嫂子这么舔,你就一点不心动?

“我缺人舔?”谢逢洲懒洋洋的声线传出。

心口一阵窒痛,我转身下楼。

遇见经理时,我叮嘱,“别告诉谢总我来过。”

5

之后大半个月,我都没有见到谢逢洲。

要么他回来的迟,我已经睡了,要么他还没起,我已经去了公司。

许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近日我格外嗜睡,也没什么食欲。

和闺蜜姜岁聊起时,她电话直接拨过来了,“你们做措施没?你该不会怀上了吧?”

只有上次,最后在浴室情到浓时没做。

我买了验孕棒,默默等待,当红色线渐渐清晰,我呼吸停滞了一瞬。

真的怀孕了?

我有谢逢洲孩子了!

我拍了个照发过去,姜岁兴奋得发出鸡叫,“我就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我没说话。

“你该不会不想说吧?不对。”姜岁放轻了声线,不确定地问,“小榆,你是不是不想要啊?”

“想要。”

我想要的。

哥哥走后,我再也没有家了,我渴望有亲人。

我太孤单了,一颗心惶惶找不到依靠。

“可谢逢洲,会要吗?”

“没有只顾着爽,爽完后不负责的道理,就算不负责,他也不能剥夺我选择的权利。”

6

我还是没见到谢逢洲。

只在他朋友的朋友圈里知道。

前不久谢逢洲包了场,陪徐淼去迪士尼看烟花去了。

谢逢洲向来没什么耐心。

很难想象,为博佳人一笑,他耐着性子陪徐淼逛遍各大商场,和她看烟花,心甘情愿当个工具人。

……

我退出朋友圈,专心挑选今天晚宴的裙子。

七点半,我准时到门口,停好车,刚想问谢逢洲到哪里了,却看见,他的车子在我对面停着。

进去时,一眼望见谢逢洲,他站在人群里,黑色高定西装熨帖,勾勒出挺拔的身线。

徐淼挽着他的胳膊,举着香槟。

在场人看我眼神微妙又带着探究。

似乎在猜,我这个正房忍耐限度到底在哪儿。

这种场合,即便私底下相看生厌,明面上也少不了演恩爱夫妻。

这是圈子里秘而不宣的约定。

可谁都想不到,风流如谢大公子,如今连演都不想演,更不顾及妻子颜面,明目张胆地把人带在身边。

我把果汁一饮而尽,压下心底烦躁,抬步走去。

“嫂子,你来了,我刚才还想让逢洲哥问问你到哪里了。”徐淼字里话间做足了女主人气派。

我淡淡一笑,“徐小姐什么时候当起逢洲秘书了?免费的工作,也做得尽心尽职,这点我倒是要像你学。”

徐淼脸色一白,松开谢逢洲手。

倒是谢逢洲,从我进来,便一直看戏,作壁上观。

“逢洲哥,你眼光是不是嫂子练出来的,以前你挑的衣服都不能看,这次替我挑的裙子倒衬我。”

“不能看?难道不是人丑?”谢逢洲吊儿郎当。

徐淼哼了一声,娇嗔,“我哪里丑了?你就会欺负我。”

“是谁小的时候黑得像木炭的?”

调笑打骂,浑然不顾现下的场合,以及我这个正牌妻子的存在。

原本,我想等宴会结束告诉他孩子的事。

现在我不确定要不要说了。

我自觉无趣,索性去谈单子了。

这种场合,本就不是来喝酒玩乐的,交换资源,拉拢人脉,要做的事很多。


2017年,10月2日。

桑榆居然逃学来找谢逢洲,算了,告诉她谢逢洲没女朋友吧。

2018年,9月1日。

看见了她亲了谢逢洲,只要她喜欢,就好。

2022年8月15日

只要她说愿意,我可以放下一切带她走。

2023年1月2日。

很想她。

2023年,2月3日。

桑榆,你不欠陆家的,不要怕,跟着心走,做自己想做的,哥哥永远在你身后。

……

纸上晕开墨渍,并不算厚的一本,可我怎么都看不完。

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又伤害了他多少次?

陆祁年,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第二天,我去了郊外陵园。

没想到遇见了陆叔叔。

这几年我陆续还清了他替我家还的钱。

只是钱易还,债难清。

且自从陆祁年走后,我和陆叔叔关系大不如从前,他也不大喜欢见到我。

曾经真心实意当成家的地方,再也回不去。

我没想到他会喊住我。

“小榆,谈谈吧。”

陆叔叔开门见山,“听说你和谢逢洲在闹离婚?”

“你知道,最近谢氏对陆氏打压得很厉害吗?我手里接连几个大的项目都被谢逢洲截胡了。”

“当初祁年活着的时候,说我做错了,现在看来,他是对的,离了就离了,回陆家吧,陆叔叔会给你介绍个合适的,张家公子就很不错。”

张家公子,二世祖,和谢逢洲浪荡风流不同,这人是真的坏,只是屡次都用钱摆平,在加上这些事只在圈子里传,外人并不知情。

“陆叔叔,今年过年,我就不回去了,提前祝您新年快乐。”

陆叔叔似是不敢相信我拒绝得这么彻底,“桑榆……”

“陆叔叔又想提醒是我害死的哥吗?我认,不过陆叔叔呢?哥是被您的仇人盯上的,该赎罪的,不应该只有我。”

23

回到家,谢逢洲居然在。

他倚在门框,黑色高定西装染上了尘埃,眼底乌青,狼狈又疲倦,眼底闪烁着小心翼翼的光。

“平安符,我求来了,桑榆,我能做到。”

他塞入我手里,转身就走。

我盯着他不算自然的膝盖,忽地问,“你跪上去的?”

“没……”

我攥着他袖子,把他带进屋,把他强摁在沙发上。

意识到我要做什么,他不自然的阻止我动作,“没事……”

“不疼吗?”

他不说话了。

黑色裤管撩起,他膝盖红紫一片,破了皮,混着血,模糊一片。

骄傲如谢逢洲,很难想象,他会一步一跪上佛寺,只为求一个平安符。

“你没必要这样。”

抬头,谢逢洲眼圈红了。

他忽地拥住我,嗓音艰涩,“桑榆,从今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我推开他,平静道:“这样的事别做了,你身体受不住的。”

他脸上情绪出现一瞬间裂隙,“你信我,桑榆,我和徐淼清清白白,之前不过演戏给你看,我没有和她……”

“谢逢洲,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你如今才觉得痛,是不是太晚了些?你可曾想过,曾经的我,或许比现在的你痛上一千倍。”

“我爱了你那么久,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

“那么多个夜晚,我一直在等你,我也不信你一次都看不见。”

“谢逢洲,我以前是爱你,现在,也是真的不爱你了。”

谢逢洲离开了。

隔日,我接到他助理电话。

“夫人,谢总昨晚酗酒,胃出血进了医院,您要不要来看看他?”

“等我忙完手里事就过去。”

傍晚我去的时候,病房没开灯,昏暗如夜。

我开了灯,映出谢逢洲那上清隽却苍白的脸。

他看了我很久,最终拿出抽屉里一份文件,递给了我。

我接过,是一份新的离婚协议书。


一个小时后,我谈下了之前一直在啃的一个单子。

对方也是个有趣的人,问我:“谢总堂而皇之带别的女人出席宴会,谢夫人当真一点不介意?”

“介意有什么用,我在这里哭吗?哭也未必能挽回,倒不如谈点单子,多赚点钱傍身才是正事。”

对方哈哈一笑,当即和我拍定单子。

松懈下来,我才觉出有些累,我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打算吃点东西,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端着盘子递了过来。

“谢夫人心情不错。”

我不去理会他语气里的讽刺。

我饿了,又都是我爱吃的,接过塞了几口,认真问,“不用陪徐淼了?”

“又不是三岁小孩,丢不了。”

“哦。”我把盘子塞还给他,“我先回去了。”

7

累是真的。

不想看他们熟稔到无我的样子也是真的。

我去了趟卫生间。

“正室当到这个地步,真够丢人的,谢大少都把人带宴会上了,当众调情,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又不是第一次了,要闹早就闹了,不过这桑榆也是真可怜,空有个陆家小姐的名头,不过是继女,连半分血缘都没有,以前陆少活着的时候还护着她,如今被人欺负人这样,连场婚礼都没有,也没个人撑腰。”

我在镜子前站了很久,才出去。

徐淼就站在外面走廊上,“嫂子,我们聊聊呗。”

我一眼就看见她脖子上戴的项链,有些熟悉,但不确定。

徐淼见我盯着看,很是大方的拽出来,“这个吗,是嫂子的吧,我见着不错,问逢洲哥要,他就给了,嫂子应该不会介意吧?”

“哦,他本来是要丢掉的。”

像有一只手,死死捏着心脏,搅得生疼。

这个平安符项链,是妈妈临终前留给我的,也是唯一一件念想。

她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觉得留我一人过于残忍。

于是,一步一祈愿,跪上了五台山,求了这个符,佑我一生平安,护我幸福顺遂。

谢逢洲心脏移植手术后,我把这个平安符送给了他。

他恢复得不错,我想,是妈妈在保佑我们。

“还给我!”

我眼眶红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徐淼似是被我吓了一跳,用力一拽,那根简单朴素的绳子断成两截,她丝毫没歉意,“我不是故意的。”

却又在我扑过去拿回项链时,后退一步,手晃出窗外,掌心的平安符顺势掉落,消失在雷雨交加的夜色中。

她眨眨眼,满眼得意,脸上却是无辜又楚楚可怜的摸样。

“我,我没想扔,你吓着我了。”

8

“我知道,你过来。”

徐淼不明所以,却还是过来了。

还没站稳,我抬手狠狠甩了她两巴掌。

她反手要还,在看见谢逢洲时,哭哭啼啼扑过去,委屈得要命,“逢洲哥,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

谢逢洲却没耐心听完她的话,跟着我下楼,“怎么了?”

酒店外雷雨交加,一楼外,有个花坛,种满了花草。

我跪在地上,一寸寸翻找,任凭枯枝划破我皮肤。

明明扔了下来,怎么就找不到了?

为什么就是找不到!

“桑榆,你在找什么?”

谢逢洲把我拽起来,他从未见过我这般失控摸样,又或者说,他从没见我在他面前哭过。

“去大厅,我帮你找。”

“不必!”

“逢洲哥。”徐淼追了出来,“我只是和嫂子开了个玩笑,我没丢,在我这里。”

平安符躺在徐淼掌心,可惜,却因为沾了水,泡得不成样子。

我急忙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接过,却还是碎了,又被大雨冲刷,落在地上。


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后撂了手机。

折腾回家,已经十二点了。

洗完澡睡下没多久,发了烧,我喝了片药,继续睡,睡得不太安稳。

梦里,一会儿是谢逢洲阴沉着脸把我扔在半山腰的情景。

一会儿是我哥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哥……”

“别走……”

“谢逢洲”三个字刚要吐露,身上骤然一冷,入目是头顶刺眼的白光。

以及,谢逢洲那双酝了怒意的桃花眼。

突然被惊醒,头疼欲裂,身上也冷,我拽过被子,有些没精神,“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夫人似乎并不欢迎我回家。”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夫人这是在怪我冷落你了?”

“我很累,你要不想好好说话,就出去,别折腾我。”

身子刚沾床,猝不及防地被拽起。

谢逢洲那双一贯玩世不恭的眼底浮现几分恶劣,“生气了?”

他是真有病。

“可我偏要折腾你!”

3

谢逢洲是名副其实的京圈太子爷。

我暗恋他多年,最终得偿所愿,嫁给了他。

可惜,在他看来,我只是一个以恩相挟,逼迫他和我联姻,逼走他心上人的无耻小人。

他恨我,不遗余力的折腾我。

他不知餍足,也并不温柔。

“桑榆,我是谁?”

“叫我名字。”

“记住我!”

折腾了一宿,我连哭都哭不出来,迷糊只记得,绑在手腕上的领带,系过床头,系过窗边,浴室,客厅……

天微微亮的时候,他进了浴室,出来时接了个电话。

“现在?”

谢逢洲站在阳台,迟疑地看了眼我的方向。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过了会儿他拿着手机站在床尾,“徐淼回来了,在机场,我去接她一趟。”

我一下子愣住了。

徐淼。

谢逢洲青梅竹马,也是他的心上人。

可我是他妻子,在做了那样亲密的事后,他居然轻描淡写地说要去接别的女人。

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算吧。

即便早就知道徐淼的存在,我还是被刺痛了心脏,好在窗帘没拉开,房间灯线昏暗,否则我连基本的体面都维持不住,“好。”

奇怪的是,他好像又不着急走了。

他站了很久,就这么看着我,眼睑深邃,全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下一瞬,他摁亮手机,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发出语音的嗓音都带着郎朗笑意。

“祖宗,天还没亮,别瞎跑。”

“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等我。”

他出了房间,我泄了一身力气,心底像扎进一把尖锐钢刀。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推门声音,谢逢洲去而复返,我连忙躺下,只露出一双眼睛,“怎么了?”

他捞起梳妆台上钥匙,“忘拿了。”

“一路小心。”

“桑榆。”

我疑惑地望向他,许是看错了,我竟在他眼底捕捉到一抹自嘲。

“没什么。”

4

谢逢洲离开后,我没睡着。

许是劳累过度,原本降下的体温又升了起来,退烧药不管用了,我去了医院。

才到门口,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醒来时,手上挂着针水。

护士正好进来。

“你烧到40度自己没感觉吗?”

“回去多喝点热水,饮食要清淡。”

“谢谢医生。”

从医院到家,已经中午了。

我吃了点粥,睡下了。

一觉醒来,天色黑了,床边空荡荡的,屋子里也没人。

谢逢洲没回来过,也没电话和消息。

我摁灭手机,觉得有些饿了,拎着包驱车去常吃饭的店。

“谢太太来了,谢总在楼上302包间,我带您上去。”

“他一个人吗?”

经理似是疑惑我竟不知道,“不是,和他朋友。”

“我自己上去就好。”

来都来了,不上去反显刻意。


所有人都说,我是京圈太子爷舔狗。

舔到婚后他飙车混吧,风流浪荡得无所顾忌。

我都能包容原谅,替他收拾好残局,带他回家。

直到他纵容他青梅弄坏妈妈留给我的遗物,害我流产,我终于死心。

“我们离婚吧,谢逢洲。”

当晚,谢逢洲疯了,一身污血,站在我面前,目光一点点沉寂。

“装不下去了?你和我结婚,只不过把我当成你继兄的替身吧?”

1

谢逢洲28岁生日,我照例不请自来。

冒雨进去的时候,谢逢洲刚好输掉游戏。

他选了真心话。

众人起哄,“洲哥,你一周换8个女朋友,嫂子花在你身上的计生用品钱都够买套房了吧?”

谢逢洲喉结滚了滚,看着我笑得浪荡,“问你呢,谢太太。”

众人见我来,讪笑着没说话。

我拎着蛋糕的手僵了僵,走过去,连礼物,平静地搁在桌子上。

“少喝点酒。”

谢逢洲不语,倒是坐在他身边穿着清凉的网红“呀”了一声。

“对不起阿洲,我只是想看看姐姐带来的蛋糕,它就掉地上了。”

说是赔罪的话,却不见多少诚意。

“一块蛋糕而已,掉了就掉了,谢夫人宽宏大量,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和你计较的。”谢逢洲望向我,眼底深邃。

“是吗?姐姐真好,那我丢垃圾桶啦。”女生娇笑着,眼底明晃晃的得意。

这个蛋糕,是我亲手做的。

我笨拙地学,费心地做,又小心翼翼地没让它碰坏一点。

如今却烂成一团,乌糟的看不出原本模样。

我掩下心底涩痛,“别熬太晚,我先走了。”

出别墅没多久,就听见身后空气里传来炸裂的引擎声。

黑跑车窗降下,露出谢逢洲清隽锋利的侧脸。

副驾女生朝我招手,“姐姐,我们要去玩赛车,你去吗?你还没见过吧,阿洲技术可好了。”

熟稔得好像她才是谢逢洲正儿八经的妻子一样。

我没说话,谢逢洲先我开口了。

“谢夫人是乖乖女,和我们不一样,不玩这个。”

他叼着烟,语调散漫,我却还是听出了讽刺。

我蜷了蜷手指,笑了,“好啊,结婚这么久,还没坐过你副驾,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谢逢洲似是没想到我会开口,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下一秒,他毫不客气地对副驾女生道:“下车。”

女生不可置信地愣了,委屈巴巴地撒娇,“阿洲……”

“滚蛋!”

女生眼里顿时蓄满泪水,下车时,不忘狠狠剜我一眼。

她求仁得仁,怪我咯。

“坐稳。”

跑车发出轰鸣声,两侧风景急速往后掠。

指针一路飙升,疾驰的速度似是破开了谢逢洲体内的禁锢因子。

散漫神色中带着平日看不见的张扬不羁,魅惑蛊人。

的确放松又刺激啊。

“不怕?”

“上学那会,我哥和人比赛,我赖在他副驾,他当时的速度比你现在慢不了多少,只是你能开这么快吗?”

说完这话,车子速度诡异的降了下来,慢吞吞过了弯道,最终停在路边。

谢逢洲脸一寸寸阴沉,冷声道:“下车!”

2

宾利轰鸣而去,连谢逢洲一块,消失在弯道。

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

雨夜的山里,寒意彻骨。

我所处的位置,回别墅开车或者下山,都挺尴尬。

手机电量耗尽,我脱掉高跟鞋走下山。

没走多久,身后一辆车驶来,在我身边停下。

“嫂子,怎么只有你一人?先上来。”

谢逢洲的朋友我认不清,依稀记得,姓“沈。”

我道了谢,爬上副驾。

“我给洲哥打个电话。”

“不用打。”


谢逢洲此时才看见,身子蓦地一僵,清隽的容颜被染得狰狞。

“逢……”

“谁他妈让你动它的?”

徐淼被吓了一跳,试图挽回,“我……”

“滚蛋!”

我无力听他们争吵。

被水融掉的平安符,再怎么拼凑,也恢复不成原本摸样了。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眼底蓄满水汽,泪一滴滴砸落。

我没抵住,晕了过去。

9

我流产了。

谢逢洲守在我病床前,素来风流潋滟的桃花眼里缀着沉痛。

好像天都塌了。

明明,更难过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对不起。”他嗓子沙哑,人也狼狈。

“没关系。”

我望向天花板,透明的液体一滴滴流进体内。

我在想,这个地方,每一次来,似乎都没什么好消息。

第一次来,爸爸抢救无效。

第二次来,妈妈也永远离开了我。

不对,也是有好消息的。

谢逢洲手术成功。

当初我在手术室外站了一天一夜,祈祷只要他好起来,我愿意交换一切的人。

如今再看,再没有当初的心境,只有心底生出的怨怼。

“对不起。”谢逢洲又重复了一遍,他紧紧攥着我手,极尽隐忍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决堤。

“我不知道你有了我们的孩子。”

“也不知道,她拿走了那枚平安符。”

“不是我给她的。”

可真的,不重要了。

以前尚有几分不甘,总要探究个缘由。

如今,我竟连问都不想问。

“谢逢洲,你哭了吗?”

他仰头望我,红到极致的眼睑,藏着无尽的痛和悔。

“桑榆,我们……”

“离婚吧!”

“谢逢洲,我们离婚吧!”

10

谢逢洲神色蓦地的一僵。

“离婚?”

我不语,他脸上血色尽褪,惨白一片

我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反被他死死攥住。

“我不同意离婚!”

他泛红的眼底似纠缠着浓烈的情绪。

“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谢逢洲就陪了我一个星期。

他似是忘记了离婚的事,只字不提。

闲暇时,他坐在椅子上,一遍遍拼凑着平安符。

可即便拼凑完整,也不是原本的摸样了。

出院那天,谢逢洲刚收拾好东西,手机铃声响了。

他手机就在桌子上,明晃晃的“徐淼”二字。

他挂断,对方又打,乐此不疲。

我被吵得头疼,“接吧,说不定有要紧事。”

他犹豫了会儿,神色不耐地接听。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逢洲,我好怕……”对方哭得抽抽搭搭。

后面说的什么,我没听清,谢逢洲挂完电话过来拎东西,心绪有些不宁。

“你要有事就去,不必非要陪着我。”

他似是在斟酌,过了会儿,他说,“不急这会儿,我送你上车,司机会送你回家,我很快回来。”

“好。”

看啊,谢逢洲,我从来就不是你第一选择的人。

即便她让我失去了妈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即便我们的孩子消失在与她有关的那个雨夜。

即便我刚流产才出院。

你还是不顾我,要去见她。

其实有时候凶手和纵凶伤人的人,也没什么区别。

回了家,我让阿姨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我签了名,收拾好所有东西,给姜岁打了电话。

“榆榆,我了解你的性子,不到最后不会轻易提离婚,谢逢洲对你做什么了?是不是……孩子?”

我苦笑,“也不全是……”

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到姜岁家,我睡了一觉,姜岁不放心我一个人,一直陪着我。

我没想到,一觉醒来。

变天了。

谢逢洲看到我留的离婚协议书疯了。

开门看见谢逢洲时,坐在沙发里追剧敷面膜的姜岁阴阳怪气。


“谢氏总裁为爱发疯,难得,只是这一出浪子回头,到底是真的想挽回,还是只是你和你小青梅play中的一环?”

说完,不止他,我也愣住了。

向来有洁癖爱干净的谢逢洲一身的血,骨节分明的手缠着厚厚的纱布。

姜岁给了我一个有事喊她的眼神,进了卧室。

“桑榆,我谢逢洲不会离婚,只有丧偶。”

“当我死了也行。”

谢逢洲眼底光寸寸黯下。

“你从没爱过我对不对?当初选择联姻,是为了陆氏,后来纵我荒唐,也只是因为我身体里陆祁年的心脏吧?”

“桑榆,从始至终,我他妈就只是陆祁年的替身!”

11

我很早,就听说过谢逢洲。

他和我异父异母的继兄陆祁年,在学校有个称号,“南祁北洲。”

我对他一见钟情。

少年眉目俊朗,那双桃花眼在阳光下潋滟生辉。

自那后,我总找借口去高三部找陆祁年,实则为了看谢逢洲。

在我夜里抱着一堆作业,敲开陆祁年房门,心思却全在打听谢逢洲身上。

陆祁年忽地问,“你喜欢谢逢洲?”

碍于谢陆俩家是商业对手,我有些心虚,“没,没啊。”

陆祁年很高冷地回,“那他有没有女朋友,就不关你的事了。”

我一噎,哪还敢问,“哦”了一声抱着书就走。

到门口时,陆祁年喊住了我,“桑榆。”

我第一次见陆祁年那样的眼神,似失望,又像,有点难过。

“谢逢洲不适合你。”

12

妈妈走后,陆叔叔一直照顾我,陆祁年对我也很好。

我不想让他们失望。

于是,喜欢谢逢洲的事被我藏在心底。

陆祁年高考出成绩后同学聚会,我跟着去了,其实只是为了偷偷看一眼谢逢洲。

我没想到,看见的却是那样一幕。

“怪不得高中三年,没见过他上过体育课,也没见他摸过一次篮球,原来心脏有问题啊,活该,短命鬼!”

“谢家独苗,京圈太子又怎样?病秧子一个,拽什么?瞧他那目中无人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调戏的他媳妇。”

“看他人模人样多清高,背地里都玩烂了吧?”

原来,谢逢洲有心脏病啊。

我颤抖着手,摁灭了录音健,走出去,“你们,现在马上进去向谢逢洲道歉!”

“艹,今天真是晦气,又来一个,这么维护谢逢洲,怎么?他把你弄爽了?要不要试试我们哥几个……”

几乎踩着话音,谢逢洲冲了过来,照着说话人腹部狠狠一脚踹去。

他一点都没留手,对方被踹翻在地,其他人想冲上去帮忙,我悄摸伸出一只脚,还没打,就把对方绊了个狗吃屎。

我趁机抓住谢逢洲手跑了。

跑过两条街,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身体,紧张地问,“你,你还好吧?要不要去医院啊?”

谢逢洲嗤笑一声,脸色如常,“桑榆,当我棉花做的?”

我吃惊又欣喜,“你认识我?”

他笑意更深,“一天找你哥八百遍,想不认识都难。”

“为什么维护我?”

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容不得别人说你一个字。

这话不能说。

我想问他加个微信,他手机响了。

他接听,唇瓣挂着狡黠的笑,漆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嗯,没错,你妹在我手上。”

“……”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

我从来不知道,谢逢洲这么坏。

没多久,我哥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小榆。”

“哥。”

“学妹,你哥来了,可以放开我手了吧?”

我脸一红,慌忙松开他。

谢逢洲转身,拦了辆车,钻了上去。

车窗降下,他扫了我一眼,对陆祁年道:“她脚闪到了。”


我有些意外,其实不是很疼,可他居然看出来了。

是不是说明,我在他心底有一点点不一样?

“怎么弄的,很疼吗?”陆祁年紧张地蹲在我面前。

我回过神,撑着电线杆,“还好啦,可能刚才闪着筋了,只有一丢丢疼。”

“我背你回去。”

“不用,我们打个车就好。”

陆祁年拗不过我,等车时他脱下自己外套垫在石凳上,让我坐在上面。

“哥,你怎么突然来这儿?”

“有人看见你和谢逢洲一块朝这个方向来了。”

“我本来是去找你的。”

“桑榆。”陆祁年认真地喊我,“在我面前不用撒谎。”

我心虚得要命,硬着头皮,“顺便看一眼他。”

陆祁年打趣,“难道不是来找他,顺便看一眼我?”

我脸红透,“哥,看破不说破。”

“还喜欢他?”

“我其实想忘掉的,就是怎么都忘不掉,别人都不行,就只有他。哥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陆祁年沉默会儿,嗓音轻缓。

“知道。”

我“啊”了一声,震惊地问,“哥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啊?”

陆祁年忽地低头,直勾勾地凝着我,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

路灯照在他身上,他身影笼着我。

那抹微妙的情绪在脑海中瞬间清晰,我心底“咯噔”一声,紧张又慌乱,“哥,是你们班的吗?”

陆祁年忽地笑了,“别打岔,说你事呢。”

“哦。”

我松了口气,果然是我想歪了。

“谢逢洲人不错,样样都出彩,家世更没得挑,只是他性子骄傲难驯,我怕你受伤。不过只要你喜欢,哥都支持你。”

“真的吗?哥,我真的可以喜欢谢逢洲?可陆叔叔公司……”

“傻丫头。”陆祁年揉揉我脑袋,“生意场上,哪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难不成你还打算替陆氏联姻?”

我没想到,无心的一句话,在将来,一语成谶。

“哥,谢谢你。”

“走吧,回家。”

许是太累了,上了车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恍惚间,我听见细微的声音。

“真那么喜欢他?别人,不行吗?”

13

我如愿考上了谢逢洲在的大学。

大一元旦晚会。

结束后我堵住了谢逢洲,我本意向他表白,可看见他后,紧张的说不出话。

他朋友又催得急。

情急之下,我揪着他袖子,垫起脚,吻了他。

少年唇瓣软得不可思议,指尖触电般的感觉一路蔓延进心尖。

在一片起哄声中,我壮着胆子,“谢逢洲,我喜欢你很久了,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他好像忘记了我,又好像没忘。

他懒洋洋倚着墙,语带嘲讽,“天凉了,陆氏也快要破产了吗?送一个连接吻都不会的小丫头,陆祈年舍得?”

小人之心,他就这么揣测我的?

我生气了很久,很久都没找他。

不久后,我救了一位大爷。

大爷晕倒在路上,被我送进医院,进了抢救室。

医生说,再晚一分钟,大爷就没命了。

等他醒来,非要让我给他当孙媳妇。

“爷爷,我有喜欢的人了。”

大爷肉眼可见的失落,“这样啊,你男朋友对你好不好啊……”

没等我回答,大爷家属来了。

是个高个子少年。

在看见他一瞬间,我震惊,“谢逢洲?”

谢逢洲出去买东西时,我扭捏地挪到床边,红着脸,“爷爷,我能不能收回刚才我说的话?”

14

我大学毕业那年,陆叔叔公司出了问题,需要大量的周转资金。

陆叔叔早些年行事偏激,是以求遍了圈内所有人,无一能伸出援手的。

当晚,陆叔叔找到了我,“小榆,我记得几年前,你救过谢家老爷子是吗?”

“对。”

“我要是没记错,谢老爷子对你很满意,想让你给他当孙媳妇是吧?”


这个节骨眼提起这事,不难猜出陆叔叔心思。

只是我有些意外。

“陆叔叔是想让我和谢家联姻吗?”

“你都猜到了,我不能看着陆氏垮掉,谢老爷爷认可你,你也喜欢谢逢洲,你代表陆氏去联姻,既嫁了所爱,又帮叔叔挺过难关,两全其美,你觉得呢?”

感情里掺了利益,那就不再纯粹了。

可我能拒绝吗?

陆叔叔娶我妈时,我家欠了巨额债务,是他帮我们还的。

他对我妈很好。

妈妈走后,他待我也很好,从没短过我什么。

我欠陆家的,早就还不清了。

只是在我心底,早就视作父亲的陆叔叔,到底不一样了。

“我答应,不过陆叔叔,这件事能不能由我先和谢逢洲说?”

“好,放心,在叔叔心里,你早就是我女儿了,叔叔不会委屈你的。”

中间我一直没机会去见谢逢洲。

直到谢爷爷病危,我随陆叔叔一块去探望。

彼时谢逢洲已经接手谢氏,又因雷霆手段,狠辣果断的作风,迅速坐稳谢氏总裁的位置。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依旧是那副桀骜不训的摸样,眉羽间却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内敛深沉。

“爷爷,我来看您了。”

“小榆来了,坐坐……”

“谢老。”

陆叔叔和谢爷爷有话说,我让出位置,询问谢逢洲谢爷爷的情况。

他情绪不太好,不过答得很认真,也没有不耐心。

“一定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

“谢老,其实这次来,还有一事,当初小榆救了您,您说过,让他当您孙媳妇的事,还算不算数?”

谢逢洲看我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眼底浮上戾气。

失望、厌恶、不耐……

我急忙转身,错愕地看向陆叔叔。

谢爷爷病危,陆叔叔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提这事……

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谢老……”

“出去!”

谢逢洲挡在谢爷爷和陆叔叔中间,眼底沉戾骇人。

“小谢总……”

“出去!听不懂吗?”

我慌乱又心痛,拽着陆叔叔袖子,眼底噙满了眼泪,央求,“叔叔,我们走吧……”

“谢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谢总不会不承认吧?”

谢逢洲忽地勾唇一笑,视线落在我身上,那双桃花眼透不出一丝光。

“桑榆,你好手段,就这么想嫁我?可惜,这辈子,你都如不了愿,滚!”

“谢……”

“滚蛋!”

15

我们被赶了出来。

到别墅门口,我被喊了回去。

谢逢洲站在门口,声线冷沉:“爷爷让你进去。”

我望着他清隽的脸,没解释。

一个是我爱的人,一个是对我有恩的谢叔叔,我要如何说出口?

我走到谢爷爷窗前,跪了下去,声音也带了哭腔,“对不起爷爷……我不是故意的……”

谢爷爷拉着我的手,看向门口的谢逢洲,“你过来……”

谢逢洲几步过来,半跪在地上。

“小榆,爷爷答应你们的婚事了。”

不只是我,就连谢逢洲都震惊了,“爷爷,我不……”

“你闭嘴。”谢爷爷瞪了他一眼,“你想要我老头子死不瞑目吗?我只认桑榆一个孙媳妇!”

说完,把我手交到谢逢洲掌心。

他脸色难看,到底没甩开我。

“逢洲,你发誓,会娶小榆。”

谢逢洲再不愿,到底还是跪在谢爷爷床前许下誓言。

谢爷爷没撑过那个夏天。

我陪着谢逢洲料理完爷爷后事,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吊唁的人。

最后一天晚上,他疲惫地脱下外套,见我还站着,“明早十点,民政局门口见。”

我和谢逢洲领证了。

因为谢爷爷丧期未过,我们没有办婚礼。

领证当晚,我等他等到半夜,在房间抽屉里发现了一张他和一个女生的合照。


“她是谁啊?”

天知道,我真没有质问的意思。

我只是单纯觉得,好像什么东西错了。

谢逢洲眼底携了笑,讽刺意味十足,“谢夫人占了别人位置,现在才想起来问,那我不妨告诉你,她啊,比你好一千倍。”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有个叫徐淼的青梅,是他的心上人。

16

婚后第三天,我回了陆家。

在国外的陆祁年也回来了。

陆叔叔怕他闹事,从一开始就封锁了消息,也叮嘱我不要联系他,是以,他回来,才知道这一切。

陆祁年性子温和,我头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火。

“逼婚?还是在谢家爷爷病危的时候,你可真做的出来,亏的小榆那么敬重你,你就这么对她,你明明知道,她喜欢谢逢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结果不都一样?联姻还能帮陆氏度过难过,再说,但凡谢逢洲答应,我能去找谢老子吗?陆氏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你要是个女的,我不介意你嫁给谢逢洲。”

“你眼里只有陆氏,你想过她没有,感情里掺了利益,就再也恢复不到原本的摸样,你让她今后怎么面对谢逢洲?他们婚后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这些年我没对不起桑榆吧?替她家还债,供她吃穿,样样都是最好的,既然享受了,那么势必要付出一些东西,她嫁给爱的人,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再说,也是小榆亲口答应的。”

“你这是道德绑架!我现在就去带她回家!”

“陆祁年,你今天敢踏出这道大门,你就不是我儿子。”

我慌忙躲闪,却还是被陆祁年看见了。

他把我拽进车里,压着火,“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陆叔叔没说错,我的确是自愿的,我一直都很想嫁给谢逢洲。”我故作轻松,“而且,他对我很好……”

“撒谎。”陆祁年眼眶红了,“我和他同学三年,很清楚他性子,他眼里容不得沙子,我爸以恩相挟,让你们结了婚,他怎能忍下这口气?”

“给他打电话,离婚。”

“我不要!”

“桑榆!”

车子刹车在路边,陆祁年眼底满是心疼,“陆氏有危机,要联姻也是我,轮不到你……”

“不单单是为了陆氏,哥,其实谢逢洲一直都不太喜欢我,不用这样的方式,他可能就爱上别人了,我不会和他离婚的。”

我和陆祁年不欢而散,他和陆叔叔自那后,也总吵。

吵到最后,父子俩断绝关系,陆祁年离开陆氏,离开陆家。

送机那天,我哭得抽抽搭搭。

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走。

陆祁年温柔地替我擦干眼泪,“小祖宗,你哭成这样,我还怎么走啊?”

我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手,“那就不走,你留下,你以前说的,会一直陪着我的,你骗我……”

“人总要长大了,再说你现在都嫁人了,哥也有自己的事要去做。”

“国内也可以做的……”

“傻丫头。”他开玩笑,“这么舍不得我啊?不然不要谢逢洲了,跟哥出国?”

“哥,你别开玩笑。”

“没开玩笑。”陆祁年认真道:“和我走吗,桑榆,我一辈子对你好,不会让你哭。”

我愣怔地看着他,他眼底一瞬间的直白情绪让我慌乱。

“哥,你……”

“开玩笑的,看你把吓成这样。”陆祁年揉了揉我脑袋,“谢逢洲要是欺负你就告诉我,哥替你回来揍他。”

“我知道了,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桑榆。”陆祁年忽地伸手抱住我,他嗓音哽咽,“要幸福。”

17

陆祁年出国后,我也回陆家,不过不常待。

陆叔叔一直让我劝陆祁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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