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讳莫如深,她也不会过问。
他进来的时候,发上还带着水汽,看样子,应该是刚沐浴完。
今日他穿了一件蓝色的家常袍子,颜色鲜艳,让人眼前一亮,将他眉眼中冷肃凛冽的气质中和了不少,看着很温润。
“侯爷在回京途中遭遇刺杀,事情有点棘手,情况紧急,没来得及告诉你。”
不待她开口,他主动解释他这几日消失的原因。
秦桑愣了一下,随即抿唇,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哦。”
“饭菜好了,先用膳吧!”
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他眉眼下几分疲倦,应该是连夜赶路了。
用膳的时候,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可是秦桑不知不觉多吃了一碗饭。
也许是连日来阴雨绵绵的心情,突逢暖阳映照。
收拾完了碗筷,下人又给他们上了消食茶。
裴羡之做事干净利落,性子也是不急不躁,刚才用膳的时候,见她比平日多吃了一碗饭,饭后,手不停揉着肚子,想来是吃撑了。
刚才一直安静陪她坐着,直到她喝完一盏消食茶,他才开口:“上次的事,让你受委屈了,以后若是皇后邀请你入宫,你直接推脱就是,其它的我来处理。”
“芳华公主若是刁难你,也不必客气,尽管反击就是,一切有我。”
男人的话掷地有声,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尤其那句“一切有我”,这是秦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有人愿意站出来替她撑腰。
很心安。
她喜欢这种被人罩着,能由着自己性子为所欲为的感觉。
“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谁欺负我,我当然会回击。”
话落,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芳华公主那么爱慕你,陛下又那么宠爱她,为什么当初没让你当她的驸马?”
秦桑很好奇。
之前她就听昭阳郡主提过,说是为了嫁给裴羡之,芳华公主好几次绝食寻死,不过不管她怎么闹,陛下始终没有松口。
按照陛下对公主的宠爱,没道理不会满足她这个心愿。
虽说祖制上规定驸马不得在朝为官,可是这些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到时候他随便找个由头,还不是照样让裴羡之替朝廷效力。
裴羡之没想到她关注的点在这里,一时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气愤?好像不是,貌似有点无语。
对面的人双手趴在桌子上,目光炯炯看着他,期望他能给自己解惑。
他轻叹一声,心想陛下当然不会把公主嫁给他,因为他们俩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只不过这些事,暂时还不能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