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钱玉霖昨天就已经关进大牢,不可能是他。
现场就两把锁,钱大人手里对应钥匙的那把有被敲过的痕迹,可杜大人那把没有!”
“张有才,你讲点道理,现在盗贼猖狂,谁能保证不是手法娴熟才没留下痕迹!
况且昨天我家兮儿百日宴,我哪有那闲工夫去盗灾银!”
“你的确有不在场证明,可正是如此,你才能暗度陈仓不是,不然你为何请整个户部参加百日宴,不就是为了声东击西吗?”
“你!”
“行了!”
皇上不耐烦道:“口说无凭,你们谁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这桩案子交由大理寺,限三天内查清。”
“臣有证据,证人正在殿外候着。”
“带进来。”
一名面容憔悴的男子战战兢兢走进来,跪请圣安。
“启禀陛下,小人昨天夜里当值,忽见一只黑影飘过,以为是江洋大盗偷了东西遁走,结果追了好久,发现是只猫,那猫直奔杜家,小人意识到中计,赶回去后发现锁被撬过。
房间里已然空空如也,于是连夜找了张大人汇报此事,追寻无果。”
小人看管不利,请陛下责罚。”
“杜南庭,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陛下,一只猫而已,它只是恰巧跑进杜家,不能证明什么。”
“怎么不能证明?为何猫偏偏往杜家跑,为何偏偏钱大人的锁被撬,为何偏偏是昨日出事?”
皇上沉声道:“既然杜大人嫌疑最大,就先琐拿下狱,大理寺协同京兆府尹一同调查,另外,查封杜家,任何人不得出入。”
*
阴暗的牢狱里,湿漉漉的墙壁上挂着几缕寒冷的湿气,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臭的气息。
杜南庭刚进去就打了个哆嗦。
犯人们蹲在角落,沉闷的气氛中充满了无奈和恶意。
杜南庭被推进牢房,下一秒一只老鼠就窜了出去。
饶是他知道牢狱本就是这种情况,还是不由得嫌弃抗拒。
“哟,这不是我那落井下石的好大哥吗?这么快就进来了?”
“把我弄进来,你在外面逍遥快活,这才多久老祖宗就看不下去了,遭报应了吧。”
杜北延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笑得猥琐又幸灾乐祸。
“你母亲和孩子在家里过得好不好不问,倒是先嘲讽我,你还真像个人!”
“你!”
“我成这样都怪谁?!还不是因为你!”
“要不是你故意算计让娘告到陛下面前,害娘被夺了诰命夫人,害我在这人不人鬼不鬼地待上五年!”
“都是因为你!”
“嗤——兄弟,你真不容易。”
隔壁牢房突然有人嗤笑一声,杜南庭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里淡淡的玩味和同情。
那是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人。
他说的话很有歧义。
杜北延还以为他在说自己,冷哼了一声。
杜南庭清理了块干净的地坐下。
肚子突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杜大人也来了。”
隔壁牢房里探出一个脑袋,正是昨天才被抄家的钱玉霖。
“杜大人这么快就来陪我,在下还挺感动的。”
杜南庭看着依旧衣冠楚楚的钱玉霖,这会儿还有力气蹦跶,想起杜兮说的话,他理了理衣摆:“我可不是来陪钱大人的人,我来这是为了盯着钱大人,以免钱大人找机会越狱。”
“杜南庭,你也就是嘴硬,你要是还能出去,钱某愿意断条腿给杜大人助兴。”
“那倒不必了,钱大人的腿又粗又短不吉利,我还嫌晦气。”
“哼!就会耍嘴皮子,我倒要看看杜南庭你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