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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祁景昼最新章节列表

金三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荣的朋友圈,日常发些替酒店宣传引流的广告。没什么改变。祁景昼随意扒拉着上下浏览了一番,眉心渐渐舒展。然而仅一秒,他很快又想到什么,刚舒展的眉心再次挤出川字。——她公私分明,一般发朋友圈会定向屏蔽。工作内容,屏蔽亲朋好友。日常生活,屏蔽领导客户和同事。但过往对他是全面公开,不管是哪种朋友圈,他都能看到。有心情拍美照,换头像,却没心情发朋友圈??——不合理。这丫头在置气,会不会连他也彻底屏蔽了?想到这种可能,祁景昼的脸瞬间黑透。手机攥在掌心,力道大到指节突出泛白。他扯唇冷呵,瞬间打消主动发出关怀的心思。都有心情拍照换头像,这么悠闲,看来也没什么可着急的。*温荣在老家住两三天,周中生意稍稍清闲下来。晚上洗完澡,就躺在床上一边敷面膜一边看...

主角:温荣祁景昼   更新:2025-04-20 1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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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荣祁景昼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祁景昼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荣的朋友圈,日常发些替酒店宣传引流的广告。没什么改变。祁景昼随意扒拉着上下浏览了一番,眉心渐渐舒展。然而仅一秒,他很快又想到什么,刚舒展的眉心再次挤出川字。——她公私分明,一般发朋友圈会定向屏蔽。工作内容,屏蔽亲朋好友。日常生活,屏蔽领导客户和同事。但过往对他是全面公开,不管是哪种朋友圈,他都能看到。有心情拍美照,换头像,却没心情发朋友圈??——不合理。这丫头在置气,会不会连他也彻底屏蔽了?想到这种可能,祁景昼的脸瞬间黑透。手机攥在掌心,力道大到指节突出泛白。他扯唇冷呵,瞬间打消主动发出关怀的心思。都有心情拍照换头像,这么悠闲,看来也没什么可着急的。*温荣在老家住两三天,周中生意稍稍清闲下来。晚上洗完澡,就躺在床上一边敷面膜一边看...

《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祁景昼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温荣的朋友圈,日常发些替酒店宣传引流的广告。

没什么改变。

祁景昼随意扒拉着上下浏览了一番,眉心渐渐舒展。

然而仅一秒,他很快又想到什么,刚舒展的眉心再次挤出川字。

——她公私分明,一般发朋友圈会定向屏蔽。

工作内容,屏蔽亲朋好友。

日常生活,屏蔽领导客户和同事。

但过往对他是全面公开,不管是哪种朋友圈,他都能看到。

有心情拍美照,换头像,却没心情发朋友圈??——不合理。

这丫头在置气,会不会连他也彻底屏蔽了?

想到这种可能,祁景昼的脸瞬间黑透。

手机攥在掌心,力道大到指节突出泛白。

他扯唇冷呵,瞬间打消主动发出关怀的心思。

都有心情拍照换头像,这么悠闲,看来也没什么可着急的。

*

温荣在老家住两三天,周中生意稍稍清闲下来。

晚上洗完澡,就躺在床上一边敷面膜一边看手机。

今天民宿住了两个来采风的美院大学生,大概觉得温荣漂亮,吃饭时坐在一旁偷拍她,被她给发现了。

女大学生很不好意思,连忙解释自己只是习惯使然,看到美丽的事物就想记录下来,又直夸温荣好美,大大方方给她看自己偷拍的照片。

温荣被两人身上青春洋溢的孩子气感染,也没生气,看完照片,甚至同意互加好友,欢迎她们以后还来住。

女大学生把照片都发给她。

温荣看着照片不禁心生感慨,自己跟五年前看起来也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这种欣赏自己照片的兴致,已经时隔久远。

不由回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不再自拍了?先闪过脑海的,却是祁景昼那张冷峻古板的脸......

激灵灵回神,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轻咬唇,在几张照片里精挑细选了一张,直接换成微信头像。

等反应过来,已经点了保存。

温荣愣愣看着,心头复杂情绪翻涌,又坐起身揭下面膜,准备把头像再换回去。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拨进来一通号码。

陌生号,出去工作习惯,她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

“你好?”

对方笑了声,“荣荣,是我。”

温荣没听出来:“哪位?”

音筒里长久的沉默,她后知后觉心生预感,抿了抿唇,清咳一声又问:

“这么晚,有事么?”

池鹤阳再开口时倒是不见尴尬,笑语十分自然:

“我今天问过,温叔说预约了后天早上的复查,我刚好没事,到时候陪你一起去。”

温荣下意识客气推辞,“不用,我开车,我跟妈妈陪着足够.....”

“医院人多,挂号问诊拍片取药都需要人,又耗费时间,多一个人跑腿总是好的。”

池鹤阳噙笑打断她,“不用跟我客气,我也很担心温叔的身体,就这么定了。”

“......”

“对了,明天我结束早,晚上我买菜,你回来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家里密码温叔告诉我了。”

停了停,又自顾叮嘱她,“没别的事,早点睡,晚安。”

看着挂断的电话,温荣无语到暗自翻白眼。

这人有病吧?

出国六年,再深的感情也淡了,何必一回来还装那么自然。

腹诽了几句,被池鹤阳毫无边界感的行为搞到心烦,再也没心情想别的。

她丢下手机起身去做护肤,回到床上直接关灯睡觉。

*

第二天吃过午饭,一家三口开车回市区。

中途金丽华又想起家里牙膏洗发水都要没了,看时间还早,温荣就开车去了趟附近超市。

临到结账,看着一路扫过去的蓝色拖鞋、灰色毛巾、黑色牙刷以及一只新枕套。

温荣预感不好的皱了皱眉,转头看自己妈。

“金老师,你什么时候拿的?老温真需要这些东西?”

金丽华一边将购物车里的东西往收银台上递,一边头也不抬解释。

“谁说是给你爸爸的?我帮鹤阳捎带上。”

温荣眨眨眼,“...他自己不会买吗?”

“啧。”

金丽华嗔她一眼,把她往旁边一挤,自己掏出手机扫码。

“有备无患懂不懂?他上高中的时候就常在咱们家住的呀,后来开上大学,才彻底搬走。”

“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要去医院,万一晚上太晚,难道还让他开车来回跑吗?我先准备上,他不用也没什么,这些东西又没个保质期。”

温荣无语哈笑,“金老师,是不是有点过了?”

“哪里过?”

“你别忘了你女儿在家,不要随随便便把一个大男人留在家里过夜,不方便,影响不好!”

“胡说什么?”

金丽华又气又好笑,一边把东西装进购物袋,一边轻叱她:

“什么随随便便?我这是待客之道,都说了是有备无患,不一定就用得到呀!别多话,赶快拎东西!”

温荣抿着嘴,不情不愿地接住购物袋。

母女俩从超市出来,金丽华还对着她谆谆教诲。

“...鹤阳就是我跟你爸爸半个儿子。妈妈知道你大了,有些方面很注重,但他是你哥哥,我们是一家人。”

又说,“当着鹤阳的面,你千万别闹这些小情绪,听见没有?”

温荣嘴角扯了扯,嘴里咕哝了句:

“哥哥,那你让他改姓温,你看他愿不愿意。”

“又胡说!”

金丽华‘啪’地在她背上拍了下,力度很轻,哭笑不得嗔怪道:

“他爸爸妈妈没的早,也没有兄弟姐妹,哪能随便改了姓啊,那池家不是没人了?”

温荣小幅度地翻了个白眼,没再接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

金丽华却看她一眼,忍不住问:

“我说你怎么回事?以前你鹤阳哥长鹤阳哥短的,亲的像亲兄妹,两个人放假还一起出去逛街看电影,怎么现在见了面,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这话戳中温荣心事。

她眼睫飞快煽动,扭开脸故作不屑地小声嘟囔。

“谁跟他亲兄妹,都六年不见了好吧,我现在也是大人了,成年男女本来就应该维持安全的社交距离。”

母女俩说着话已经走到车边,温承誉从车上下来,接过购物袋送进后备箱。

金丽华暗暗端详女儿一眼,也没再多问。

温荣趁机坐上车,话题就这样十分自然地止住。

金老师跟着坐上车,眼神始终有点若有所思。

直到温承誉也上车,温荣才驱车驶离。

*

回到家,一家三口从电梯出来。

刷脸开门,进屋就见鞋柜下摆着双男式皮鞋,厨房里有水声传出来。

金丽华笑唤:“鹤阳啊?”

池鹤阳果然从厨房出来,依旧是戴金丝框眼镜,一身黑衬衣黑西裤衬的身量修长,只是腰间多了条围裙,袖口卷高,手里还捏着根芹菜。

这身打扮,介于斯文商务男和家庭煮夫风格之间,多少有那么点不伦不类。

“温叔,阿姨,回来了。”又看向温荣,浅笑唤了声,“荣荣。”

温荣低头换鞋,鼻腔里嗯了声。

......


或许因为今晚是‘新婚夜’,温荣半梦半醒间竟然梦回当初,醒来后还有点想笑。

她一觉睡到天黑,是渴醒的。

揉了揉头发,坐在床上又醒了醒魂,这才爬下床,准备到客厅倒杯水。

这栋房子看似是样板房,大约是为了方便入住,家里家具物什一应俱全。

温荣第一次来,打开门时下意识环顾打量,想辨别厨房的方向。

结果先看到客厅里灯光大亮,空气里隐隐飘着饭菜的香气,还有男人刻意压低地说话声。

“好,我知道。”

“嗯。明天一早,回去再谈。”

“...现在不行,手头还有重要工作,今晚得加班。”

“嗯。”

温荣在走廊口驻足,循着声音看过去,祁景昼正长腿交叠坐在客厅沙发角落里。

他看过来,目光与温荣相撞,随口敷衍了两句,就将电话挂断,然后站起身。

“醒了,饭菜还需要热一热。”

他说着随手将手机放在茶几上,迈开腿朝厨房走去。

温荣淡淡收回视线,自己到餐桌前拿了杯子倒水,厨房里微波炉‘滴滴滴’的操作声响起,她一边喝水,一边漫不经心打量这栋房子。

下午从酒店离开,安抚好温承誉和金丽华,她便坐上祁景昼的车直接过来这边。

到地方后实在有点累,随便挑了间卧室,关门睡觉。

算算,得睡了五个小时...

“最近没好好休息?”

祁景昼从厨房出来,看了眼她手里杯子,和桌上水壶,皱了皱眉。

“不能喝冷水。”

他走过来,伸手将杯子从温荣手中拿走,端到一旁饮水机前,低下腰,接热水。

温荣歪头看他忙活,脸上情绪毫无变化,干脆扯了把餐椅,在餐桌前坐下。

“说说吧。”

“嗯?”祁景昼回过头,端着杯子走过来递给她。

温荣没接,只单手托腮掀起眼睫打量他。

“为什么那么没用?”

她跟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听他解释。

在一起五年,温荣从没有主动打听过祁景昼的家世,他的家庭和亲人。

她觉得这些事,在彼此相处中,会自然而然聊开。

对方越不提,她反倒就越没兴趣知道。

但现在不一样了,尽管不再想跟他结婚,她反倒就更有兴趣想知道他的一切。

从心底里来说,温荣一时也辨不清,自己到底是放不下,还是想给他个机会。

“不先吃饭?”

祁景昼没料到她一醒来,就要单刀直入这个话题。

不过转念一想,这不是代表,她还是在意,还是有点不甘心?他不由唇角勾起抹笑。

温荣托着腮摇头,懒懒垂下眼:“刚睡醒,没胃口。”

祁景昼下颚微点,绕到她身边坐下,开口说出斟酌一下午的第一句话。

“本来这些事情,还不该让你知道,但婚礼也办了,你又这么恼火,我还是得解释。”

温荣眼皮还有点酸倦,听他一副想要长篇大论的语气,干脆改成双手托腮,闭目养神。

“...京里祁家三代政客,到我这辈四个堂兄弟,两个从军,两个从政,我是第五个。”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四个堂兄弟,他是第五个??

温荣睁开眼,扭脸看向他。

祁景昼唇角淡勾,“十二岁那年父母离婚,我跟着我妈回到祁家,才改姓祁,其实是老爷子的外孙。”

温荣心头了悟,是这样。

“离婚后她为情所伤,神智不清楚,经常摔打东西,打骂人,还几次自杀,最严重的一次,想带我一起死。”

“祁家人为了不让她出事,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派人严加看管起来。”


“是。”祁景昼淡笑勾唇,“荣荣是我的初恋,我只同她谈过。”

温荣瞥他一眼,心底升起几分惊讶。

这事,她也是刚知道。

金丽华摆手,“不用跟我说那些,没用,我问你,结婚的事,我们是不是先让荣荣跟你商量过?”

“...是”

“你是不是拒绝了?”

祁景昼眉心微褶,“阿姨,先前是...”

“我不听你理由。”

金丽华抬手制止他,“别人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女孩子,清清白白的,跟你在一起五年,换不来一个家?那是你自己有问题啊。”

祁景昼沉眉,“我们有家。”

“有什么家?那算什么家!不受法律保护的男女关系,它就是危险的!我女儿凭什么没名没分跟着你!”温承誉憋不住直接炸了。

“燕市的房子一开始就在荣荣名下。”

祁景昼眼神清淡,回答地不卑不亢:

“她需要什么我都给她,这五年我从不亏待...”

“亏待?!我女儿...”

温承誉张嘴还要骂,被金丽华扯了一把。

他扭脸看自己老婆,就听她拔高声:

“我们家像是买不起房子吗?像是会亏待女儿的人家?”

祁景昼唇瓣微启,到底无话可反驳。

“我告诉你,我女儿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圆满健全的小家!我们也是讲理的人,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没有死皮赖脸就抓着你非要逼婚,对不对?”

“你呢?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结婚也不要,分手了还跑来纠缠捣乱,我看你打扮的也是个体面人呀,你这样搞,不光自己不要脸,还让我们很下不来台呀!”

“明天就是婚宴,你让我那女婿怎么想?让亲戚朋友楼上楼下的邻居怎么想?我们一家往后,还要不要在这里生活了?”

“你这个人你...”金老师像是气急了,指了指他,“怎么这么自私!你真是很有问题!”

“对!”温承誉紧跟着拔声附和了句,“问题很大!还好荣荣不嫁给他,不幸中的万幸!”

温荣:“......”

老两口明显有点上头了,她安静看着,又瞥了眼被批斗的祁景昼,半点没有要替他解围的意思。

好在,从顺利进到这个家门后,祁景昼的情绪就已经稳定下来。

他没因为老两口的批斗而变脸,直立在那儿,等到两人训完话,才语声沉稳地开口:

“实话说,我今天来,就是来抢婚。”

温承誉都气的瞪圆眼,指着他道:“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你当婚姻是儿戏?!我告诉你,我真报警抓你我!”

“您别激动,我现在的确没办法娶荣荣,但我愿意留在这儿,陪她把老家的婚礼办完。”

祁景昼皱眉说完,不等她们再插话,就加快语速以谈判的口吻说道:

“明天娶荣荣的人能给她什么,我一样给,往后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我会疼她爱她,也一定会娶她,叔叔阿姨若信不过,现在可以立字据。”

“立字据!”

温承誉气笑了,扭过脸与金丽华说:

“他当这是谈买卖呢!现在撵他走行不行?我...”实在忍不了了。

“我说了我不会等你两年!”

温荣不得不开口,说着偏过脸,眉眼淡漠一字一句告诉他:

“我等不了。”

祁景昼垂眼看着她,皱眉沉下声:

“一年,我答应你...”

“我等不了!”

祁景昼眸光微暗,语气沉重问她:

“为什么?你要态度,我给你了,你知道我一向说话算数...”

“我说我等不了!我不等!”温荣情绪上涌低吼一声。

老两口顿了顿,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竟也识趣地没有插嘴。

怀孕这事,说不说,还得是女儿自己决定。


祁景昼一把接过,直接熟练地输入一串号码,握着手机贴到耳边。

好,能打通,但还是不接。

他脸色清寒,反手把手机塞给程飞,看都没看,抬脚直接走进单元门。

进电梯,按下9楼。

直到电梯门打开,祁景昼走出来,视线在左右两扇入户门前一一掠过。

最后走向左边,明显更高档的那扇门上,贴着个正红的喜字。

他被这大喜字灼的眼睛疼,毫不犹豫伸手,直接按下密码锁上的门铃。

——结婚?

——呵,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跟谁结婚?

电梯门再次打开,程飞晚一步跟上来,就见祁局身姿笔挺立在一户门前,单手插兜,且锲而不舍地一直按门铃。

这样空着手登门,其实很不礼貌。

但这会儿祁局人明显已经不冷静了,程飞默默缩在一旁看着,也没敢出声提醒。

直到身后的入户门突然打开,9楼的另一户人家探出头来。

“你们找谁?”

祁景昼回头看,烫着卷发的中年妇人从另一户出来,正用怪异又好奇的眼神打量他俩。

程飞急中生智,忙挂上一脸地友好微笑,解释说:

“阿姨,这户是温家吧?我们按地址找来的。”

听他们说‘温家’,大约打量了一番,觉着他们也不像是什么坏人,那阿姨放松警惕,笑眯眯问。

“你们是荣荣的朋友?同事?”

祁景昼薄唇微抿,冷着脸没说话。

程飞哈哈笑,“是是,我们是温荣的同事。”

阿姨一脸的‘我懂’,眨眨眼笑着说:

“来参加明天婚礼的吧,诶哟这可赶时间,来这么恰巧啊?”

程飞继续哈哈笑,“是,飞机晚点...”

一边打哈哈,一边又把话转到正题上:

“阿姨,家里怎么没人呐?我俩这儿按半天了。”

“哦,刚走!”

“走?去哪儿啦?”

“你俩小伙子也是,来之前不联系啊?人这会儿都去酒店啦,明天婚礼,今天得彩排啊!”

“啊?”

“啊什么啊?现在谁家办婚宴不彩排......”

程飞反应过来,再一看,祁景昼人已经迈着大步走进电梯。

他下意识要追,脚步一顿,还得是脑子转的快,立马就掏出手机来装模作样的问。

“诶呀!温荣估计是在忙,我这儿联系好几次都没回话儿,我记得那酒店地址不远,是出了小区往哪边儿走来着?”

阿姨看到两个小伙子打扮的端端正正,一个赛一个帅气,越看越合眼缘儿。

程飞这么一问,也知道他们是外地人,立马就热情地笑呵呵告诉他。

“左转!过两个红绿灯那边儿右转,只有马路右边儿,不远!金海岸大酒店六楼婚宴厅,你找不着就搜那个导航...”

“诶!得嘞!谢谢谢谢,谢谢阿姨!”

程飞双手合掌,一边儿满口答谢,一边儿着急的去按电梯。

追下楼,他一路小跑追到小区门口,这才追上祁景昼。

“祁局!地儿我打听清楚了,前面左转,两个红路灯...”

祁景昼脚步未停,头也不回:

“发给我。”

“诶!好!”

等到停车的地儿,祁景昼直接开门上车,自己一脚油门儿开走了。

程飞跟司机并肩立在车位上,愣愣瞧着,半天又扭过脸彼此对视。

司机大叔笑眯眯拍他肩,还敬佩地朝他竖起大拇指:

“不亏是你能跟着领导,办事能力是真强!能干!”

程飞扯了下嘴角,苦笑着摆摆手,一脸地一言难尽,然后任劳任怨的自己走到路边,打了辆车。

虽然祁局明显是不让他们跟,但该跟还得跟啊。

领导要是在外地生出点儿什么事儿来,回头也够他吃一壶的。


“不用,你忙...”

“要去的,温叔,您跟我客套,我心里会难受。”

听他语气认真,温承誉顿了顿,也没多想,只笑着答应:

“行,回头约好了我提前跟你说,别耽误你正事。”

“嗯。”池鹤阳这才笑了。

又说了两句,两人才挂断电话。

金丽华和温荣已经收拾好行李,母女俩整装待发。

“老温!走不走?”

“走!”

*

温荣开车,载着爸妈回景区。

一家三口在自家民宿住了两天,正赶上周末,房间供不应求。

三月竹林里春笋茂盛,市区很多人都趁着周末来登山挖笋,也有外地客来游玩儿,周围的民宿基本都满房。

客人多,诉求多,温荣也跟着忙的团团转,根本没心思琢磨别的事。

殊不知,燕市这边,祁景昼已经提前结束工作赶了回来。

飞机落地已是晚上,从机场出来,司机已经开车等着。

程飞将行李递给司机,转头询问:

“祁局,送您回家,还是去...”酒店?

祁景昼立在车边,面无表情看着手机屏幕,等了一会儿,情绪莫名皱了皱眉。

握着手机垂下手,他随口问:

“明天会议的事,都交接清楚了?”

“是!会场也都布置好了,参会名单先前已经发过来,我晚点回去核对,应该是没有人缺席。”程飞一五一十汇报工作。

祁景昼淡淡嗯了声,低身坐进车里。

“回家。”

程飞连忙替他关上车门,又快步绕过车头,开门上车。

漆黑红旗车驶入车流,车内沉寂无声。

程飞悄悄瞥眼后视镜。

车座后的上司面沉如水,骨节修长冷白的手捏着手机心不在焉地打转,手机转一圈儿,就在长腿交叠的膝头磕一下。

整个人周身气压莫名沉郁。

犹豫半天,凭借五年来练就的察言观色,直觉告诉程飞,这个时候什么都别问。

他把嘴角抿紧,默默挪开视线,不敢吱声。

三十九分钟后,车子开进‘万合名著’地下停车场。

程飞迅速开门下车,暗舒口气,手脚麻利的从后备箱取出行李。

再一抬眼,祁局人已经迈着长腿朝电梯厅走去。

程飞拖着行李箱,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先一步伸手按下电梯,而后支支吾吾地做最后试探。

“祁局,那您先回去休息,没有别的交代,我先去会场那边,做最后确认...?”

金色光洁的电梯门倒映出祁景昼修眉冷眸的脸,他淡淡开口。

“等等,有件事要你办。”

程飞咽了下口水,心彻底死了。

“...是。”

电梯门打开,两人先后迈进去。

大约是晚上吃饭的时间,中途一层没停,直达9楼电梯门打开。

祁景昼先迈出去,感应灯瞬间亮起来,他面部轮廓稍稍软化,神色温和刷脸开门。

‘滴滴咔’

门一打开,玄关灯便应声而亮。

他迈进门,脚踩在正红色入户地毯上,正欲开鞋柜换鞋,目光触及凌乱丢在地上的白色皮质拖鞋后顿住。

程飞立在门口,弓着背把行李箱推进来,站直身时下意识扫了眼屋里。

客厅里黑着灯,看样子没人在。

刚想说一句‘温小姐还没下班吧’,话到嘴边却下意识消声,鼻翼煽动嗅了嗅,皱眉嘀咕:

“什么味道?”

祁景昼也闻到了,家里的味道很古怪。

平日他回来,开门不是花香就是饭菜香,再要么是栀子花清新剂的香气,总之永远温馨怡人,呼吸一口就不自觉精神放松。

可今天不一样。

空气里的味道,又酸又闷,像是...——馊饭。

程飞还没察觉他脸色隐隐黑沉,他已经下意识走进去查看,顺手打开了客厅大灯。

水晶灯光线暖黄璀璨,将整间房子彻底照亮。

程飞走到客厅跟餐厅中间,闻着味道一转头,眼睛瞬间不受控的睁圆了。

悔意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眼角肌肉抽了抽,僵着脖子一顿一顿转头看向祁景昼。

看清他阴沉沉的脸色,脑子思绪飞转急中生智,程飞磕磕巴巴道:

“祁,祁局,我这就收拾!!”

祁景昼胸膛起伏一瞬,鞋也不换了,迈着长腿三步五步走到餐厅。

视线定在岛台上,看到满桌饭菜上供一样摆在那儿,连每盘菜的位子都没挪动过,还跟他离开前一样。

而岛台边沿的那束玫瑰花,已经缺水干枯,蔫儿拉吧唧被晾在那儿。

程飞正手忙脚乱的忙活着,将闷馊的饭菜一盘盘倒进垃圾桶,盘子一个个摞起来。

祁景昼立在岛台边,垂眼睨着蔫儿掉的玫瑰花,神色晦暗情绪不明。

他站了片刻,转身大步朝主卧走去。

程飞被不祥的预感笼罩,紧张到手抖,一边收拾,一边管不住眼睛直往主卧的方向瞥。

祁局有洁癖温荣是最清楚不过的!

估计他现在觉得整栋房子都脏了吧?!

苍天爷!这两人到底是在闹什么啊!值当温荣这么不管不顾恶心人...

他实在冤枉温荣了。

她离开的时候,哪还有心情考虑祁景昼有没有洁癖?

程飞慌得一批,任劳任怨的准备将餐盘挨个儿塞进洗碗柜,然而洗碗柜一拉开,一股呛人的异味儿瞬间扑面而来,差点儿没把他熏吐。

脸色铁青地捏着鼻子低头一看。

好家伙!洗碗柜里还有脏碗!都已经要捂发霉了!

程飞恶心到几欲作呕,面色灰败地伸出一根手指,将柜门抵上。

完全没有再收拾的必要。

照祁局的性格,这整个岛台都得拆了丢掉!

*

此时主卧里,静的悄无声息。

祁景昼立在衣帽间里,看着柜门大敞的衣柜和保险柜,保险柜里空空如也。

垂下眼,再看手里的支票夹,最上面一张龙飞凤舞的填着一串数字,五后面六个零。

5000000。

他眼帘轻微煽动,眼里浓墨流淌,心头无端冒起一股怒焰,捏着支票夹的手捏紧到甲盖泛白。

——五百万,五年。

呵。

长能耐了。

亏得他赶回来的路上,都想着她一向乖顺,是头一回闹脾气,打算回来后好好哄哄她,回京里的事再解释一下。

温荣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她离不开他,解释后一定会理解他。

合着,倒是他太惯着她了......

强压下胸腔里横冲直撞的怒火,祁景昼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又翻开温荣的聊天窗口。

两人最后的联系,还在她生日那天。

这几天她不止一个字都没问,竟然还跟他玩儿离家出走!

越看越压不住火,拇指‘啪啪啪’敲击屏幕。

你在哪儿...

指尖一顿,嗒嗒嗒删除,又重新输入:

你要上天!

拇指移到发送键,又顿住,少顷,重新把编辑的字嗒嗒嗒删空。

祁景昼瞳色暗不见光,直接按灭锁屏,将手机揣进裤兜。

坏习惯,不能纵容她。

该让她长长记性。

有本事离家出走,最好有本事别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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