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东子唐晚晴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年代,旧衣柜连通隔壁少女家东子唐晚晴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兰若寺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年我老豆为了让我考这个律师,好几次都差点打的我的腿,哎……。”正如押肝哥说的那样,当他当上律师之后,他们安家出品的东西就很难再被扣上假货的帽子了。例如俞汉卿得到的这瓶“洋酒”。在安家的制造目录里,这些东西叫做本地药酒。A开头的那一长串英文字母,其实就是押肝哥母亲的名字拼音。安穆昕陵。!阿拉伯数字“1968”也不是什么洋酒的出产年份,这是押肝哥老妹的出生年份。而封口处的那一串罗马字母,其实是一句拉丁文。大意:“家庭内部使用,概不外售。”而至于安家这些内部使用的药酒是如何流到游客手里的,那理由就太多了!俞汉卿做事还是相当仔细谨慎的,卖了酒之后故意往县城外一钻。把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的破衣服和假胡子一扔,擦掉刻意画浓的眉毛,光着半个膀...
《八零年代,旧衣柜连通隔壁少女家东子唐晚晴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当年我老豆为了让我考这个律师,好几次都差点打的我的腿,哎……。”
正如押肝哥说的那样,当他当上律师之后,他们安家出品的东西就很难再被扣上假货的帽子了。
例如俞汉卿得到的这瓶“洋酒”。
在安家的制造目录里,这些东西叫做本地药酒。
A开头的那一长串英文字母,其实就是押肝哥母亲的名字拼音。
安穆昕陵。!
阿拉伯数字“1968”也不是什么洋酒的出产年份,这是押肝哥老妹的出生年份。
而封口处的那一串罗马字母,其实是一句拉丁文。
大意:“家庭内部使用,概不外售。”
而至于安家这些内部使用的药酒是如何流到游客手里的,那理由就太多了!
俞汉卿做事还是相当仔细谨慎的,卖了酒之后故意往县城外一钻。
把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的破衣服和假胡子一扔,擦掉刻意画浓的眉毛,光着半个膀子顶着浑身紫色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
偷偷跟着俞汉卿准备来个黄雀在后的几个人,压根就没想到自己身边大摇大摆瞪着他们走过的紫薯精,就是自己跟丢的目标。
更没有任何一个人低头去看一眼这家伙的鞋子,否则他们就会看见那有些熟悉的破洞和调皮的脚趾头……。
……
光彩夺目的洋酒瓶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五彩缤纷。
曹雪丽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瓶洋酒,她的男友刘金磊在一边小心的举着手,生怕她把这玩意给摔了。
谢建民五百块收的洋酒,原价带着人情转让给了刘金磊。
刘金磊立即带着这东西来自己女友家里献宝。
看着女友曹雪丽眼里的惊喜和贪婪,刘金磊既得意又担心。
他可是把家里准备娶曹雪丽的家当用了一大半,要是万一被自己女友给失手摔了,他可没地方哭去。
至于曹雪丽想把这东西据为己有的小心思,刘金磊倒不是很担心。
曹雪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老爹曹功红。
等到女儿把这瓶洋酒玩够了,曹功红这才把酒拿到手里好生品鉴了一番。
“不错不错,”老曹看的也是眉开眼笑,“小刘啊,这件事看来你还是真上心了。”
“你那个朋友也不错,懂事。”
老曹嘴里所谓的懂事,指的是谢瘦子把东西给了自己,而不是正科长老姚。
所以这回活该他在厂领导面前大大的露个脸。
“过几天,你让他去找找我们科里的小张,工会那边有一批桌子要换,你看你的朋友能不能从中想想办法?”
刘金磊心里顿时乐了。
这就是未来岳父回报给谢瘦子的回礼。
这里头的油水肯定也少不了自己一份。
“对了,你朋友有没有说过这酒叫个啥名?”
听到未来岳父的问话,刘金磊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指着那串英文回答,“我朋友听卖家说,这东西是一九六八年的阿莫西林。”
“听着就像特有名的牌子,”刘金磊还偷着笑了一声,“那人还以为这是药水,压根不知道自己卖的是好酒!”
曹功红慢慢的品味了一下酒的名字,缓缓的点头。
阿莫西林!
嗯,好名字,洋气!
“哎呀,老姚啊老姚,”曹功红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自言自语起来,“要不是我及时找到这瓶酒,你那只大螃蟹都快养死了吧?”
“呵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老姚最近在厂领导那里可挨了不少训,好不容易弄个螃蟹,结果最后最大的风头却被我老曹拿了。”
热诚的神父怎么可能是个傻子,他早就知道俞汉卿是个轮胎客。
海关的人或许会对城中村的居民们大声呵斥,但这绝对不包括金发碧眼的安德烈。
哪怕他们强烈怀疑俞汉卿就藏在这一大堆行李里,但却没人敢担负起招惹英伦人和教会的责任。
这帮人只能悻悻离去。
安德烈带走了很多东西,但教堂里的长椅和最重要的告解室都被他留了下来。
惊魂初定的俞汉卿扶着门槛走出院门,刚好已经是晚霞漫天的时分。
他看到了一道倩影正一瘸一拐的向自己走来。
两人怔怔的互相看了半天。
黄昏的光里,两道带着不明意味的噗呲笑声先后响起......。
漏夜无声,唯月盈门。
月光洒入窗棂,将房间里的土质地面染成一片白色。
俞汉卿有些睡不着,身上多处擦伤让他浑身都在火辣辣的疼。
无法入睡的原因除了不适感感,还有一墙之隔传来的隐隐哭泣声。
他睁大眼睛看着房顶。
脑子里一刻不停的在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回来之前,他去见过光头佬和杭叔。
结合他们的推断,这次被海关追捕应该新界西南几个菜市场出现的新鲜蔬菜,这才引来了他们的关注。
港岛本就是个走私重灾区,海关来缉私也无可厚非。
但人家放着那么多电子产品、汽车走私不去管,反而大张旗鼓带来城中村抓自己一个菜贩子,只能说明他的行为触犯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光头佬和杭叔的说法俞汉卿只认可了一半。
而另一半的理由,他认为不过是自己的阶层还不够格。
换言之,如果他的权势和财富够......。
俞汉卿又翻了一个身,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只是可惜,转卖新鲜蔬菜这条路断了。
隔壁的院子里。
虽然唐晚晴用被子蒙着头,但时不时压抑的哭声还是会一点点的传出来。
不是她不够坚强,实在是今天的遭遇太过委屈。
很明显这是有人在刻意针对她。
如果只是薛梅琳那种档次的你来我往,孑然一身的她反而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但偏偏她面对这种直接无赖的街头盲流,却根本想不出多余的办法来。
而且根据她的判断,如今的薛梅琳还使不出如此下三滥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个体经商环境不佳,这不是她一个弱女子所能解决的,想要真正安安稳稳的做小本生意,只能等明年严打之后。
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条路,却只能忍痛暂时放弃。
今天的事情让她认识到,哪怕自己比别人多出了四十年的记忆,哪怕自己的商业思维更超前,想要真正做出一番事业来,不能没有依靠!
身上的疼痛阵阵袭来,恍惚中唐晚晴在喃喃自语。
“不知道街道居委会这边有没可以临时挂靠的单位……。”
八十年代初那极具时代特色的建筑和环境,已经让俞汉卿失去了欣赏的兴趣。
他正走在去街道医务室换药的路上。
为了避免旁人说闲话,例如这一男一女怎么全部被“打”了,他故意比唐晚晴晚二十分钟出门。
估计他到医务室的时候,隔壁小唐已经换完了药。
果然当他走进社区医务室时,这里已经没有了唐晚晴的身影。
在唐晚晴于京城度过的那几年里,眼前的男人曾是她最为信任的人之一。
徐青岱,她的高中同桌。
徐父曾在薛家叔叔手下工作,因此在那几年里徐青岱相当的照顾她。
如果没有多出的那四十年记忆,眼前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应该算是相当不错的。
当时被错认回薛家的唐晚晴万分忐忑,故而徐青岱很快就获得了她的信任,甚至她还会把自己的一些小秘密告诉对方。
犹记得那时薛梅琳的情绪相当糟糕,全家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安抚她的情绪上,但薛梅琳依旧时不时的针对自己。
每次当她忍不住想要反击的时候,几乎都是徐青岱私下劝住了她。
“梅琳的心态还没有调整过来,谁遇到这么大的事都不会好过的,你才是薛家真正的女儿,所以要把大度的一面展示给叔叔阿姨看。”
“认个错而已,就当哄哄她了......。”
“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但家庭和睦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唐晚晴原以为徐青岱是真的一直在帮她,是为了她好。
直到几年后薛梅琳大婚时,喝醉的徐青岱失态的大闹了一回,很多真相才被人们所知。
当初唐晚晴在薛家时所犯下的种种“错误”几乎都是薛梅琳一手导演,而徐青岱则是薛梅琳埋在唐晚晴身边的一颗棋子。
出于内疚,薛家夫妻当时还想补偿一下远在江县的她,可惜她那时“骨气”太硬,全给推掉了。
眼前的徐青岱身高修长,笑容和煦,任谁看了都要称赞他一声相貌堂堂。
唐晚晴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恶心和轻蔑,故作惊喜的笑了出来。
“徐家哥哥,你怎么来了?”
徐青岱心里微微的一点担心,在这一声亲切的呼唤中顿时消散一空。
——果然,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
——内心懦弱而单纯,唯一可惜的是她这副好容貌居然与薛家无关。
听唐晚晴说自己今天有客来所以不能去收菜,这让俞汉卿感到相当稀奇。
虽然他和唐晚晴才打了几天的交道,但他已经深刻了解到了这个女人对赚钱的执着。
所以,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个女人放下赚钱......,咦,这个家伙面相不错啊,莫非是这女人相好的?
平日里,唐晚晴的声音在俞汉卿听来向来是冷冰冰的,可今天这声音却让俞汉卿开了眼界。
别说,还怪好听的。
莫非还真是如同卢大妈说的那样,人家小唐其实是个腼腆的......?
面对唐晚晴邻居偷偷的打量,徐青岱显得相当从容不迫,略带矜持的对着俞汉卿点点头,便和唐晚晴一路说笑着离开。
俞汉卿特意竖起的耳朵隐隐听到了半句。
“我是跟着我三叔过来的,有个项目要跟进,大概能待一段时间......。”
嘿,居然还是官宦子弟!
唐晚晴记得很清楚,上辈子的徐青岱可没在这个时候跟着他三叔离开过京城。
所以他忽然跟着出差的徐家三叔来江县,肯定是与最近发生的变故有关——她隐隐告了薛梅琳一状。
唐晚晴很清楚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所以她干脆装蠢配合下徐青岱,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两人很快说说笑笑的来到了县府招待所。
徐家三叔虽然在京里只是个小角色,但来到县里后却是不可忽视的大人物,所以徐茂年住的是顶楼的领导套间。
唐晚晴没能见到徐茂年,说是来到县里后就泡在了项目组里。
所以这个套间几乎就是徐青岱在用。
可唐晚晴却没有陪同对方进入私密空间的意思,哄着徐青岱带着她在招待所花园里闲逛。
对于少女下意识的自我防备,徐青岱只是略感惋惜。
不过他不急,薛梅琳交代的事虽然重要,但也不妨碍他和唐晚晴玩暧昧。
薛梅琳这个真命天女他想要,而唐晚晴这朵美丽的花儿,其实他也不想放过。
两人路过招待所食堂外的石子小路,正好遇到了招待所所长。
这位所长同志姿态放得很低,先殷勤的同徐青岱打了个招呼,接着又笑问徐青岱中午想吃点什么菜,他好让人去买。
徐青岱没有立即回答,反而笑着看向了唐晚晴。
“中午叔叔会回来吃饭,小晴,你想吃点什么?”
唐晚晴闻言心中顿时微微一动......。
“所长同志,现在市场上还有河虾么?”
听到唐晚晴标准的京城口音,招待所所长立即谨慎起来。
“这春天里的河虾个头不大,市场上怕是不太好找......。”
唐晚晴笑着拉住了准备说话的徐青岱。
“我就随便问问,徐家哥哥,你不是要带我去看鱼池么?走吧。”
那多出的四十年阅历不是白给的,唐晚晴一眼就看出招待所经理刚才的“为难”不过是装给徐青岱看的。
要不然,最后怎能显出他的办事能力来?
所以,这天中午的饭桌上一准会有河虾出现。
唐晚晴一脸萌蠢的陪着徐青岱慢慢走着,心里却在微微冷笑。
她记得徐青岱原来肠胃不太好,所以徐家的饭菜都以清淡养生为主。
直到去年用了新引进的外国药,徐青岱的肠胃才被调理得七七八八。
而在这之前,徐青岱是从来没吃过河虾的。
当然也不会知道他对这东西过敏......。
徐青岱第一次出现对河虾过敏的症状,是在薛梅琳的生日宴上,也就是今年四月,上辈子的她那时正准备离开京城。
她刚才提了一句“河虾”,可没说是她想吃,只是“随便问问”。
甭管他徐青岱藏着什么样的奸,都不如自己先一步把他给废了......。
算是提前收点利息。
......
俞汉卿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被十多个卖菜的女人围住,一分一厘算得他头晕脑胀;菜叶子的好坏,被这些女人说出了花来;要不是这些女人之间有时会互相拆台,他甚至差点信了其中几个的邪,把葱买成蒜的价格。
今天早上的这番遭遇,算是大半打消了他想过河拆桥的打算。
每天多出一块多买菜钱不是很打紧,但拿葱当蒜卖给他,算是给他敲了一记警钟。
收菜这件事,暂时怕是还离不开隔壁那个妞。
收完菜,俞汉卿找了个干爽的地方坐下准备歇口气。
这片区域是城郊的菜农们自发形成的早市,坑坑洼洼的全是泥水和雾水的痕迹。
远处的垃圾池子堆满了垃圾,俞汉卿记得自己赶到这里的时候,垃圾池子还是空的。
可见这里的早市已经有了规模。
早市里最显眼的摊位是几个卖肉和卖鱼的,占地最大,围的人也最多。
那边传来的一阵嘈杂声,意外的吸引了俞汉卿的注意力。
“上头来的?”
“三月份要吃河虾,嘴可最叼。”
“河虾得四月份才上市,五六月才是最当时,再说那玩意也没人去正经捞,你们招待所出多少钱一斤?”
穿着中山装的采购员轻描淡写的点了点烟灰,竖起了两根手指。
“只要你能赶在中午前送来,两块一斤!!!”
听到这个价格,那几个卖肉和卖鱼都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但我丑话说在头里,要是个头太小的,我们厨房里可看不上。”
“不是,就这季节,你们还要大个的虾?”
有个卖鱼的急了。
“要不你们自个去海里捞去,那里多大的都有。”
周围看热闹的人们顿时一阵哄笑。
正准备惬意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的俞汉卿在听到这句话后忽然愣住了......。
双方讲数的场合果然是在一处茶楼里。
对方是三位男士和两位女士,都是文质彬彬的绅士和淑女模样。
而菜市场这边一水的都是花胳膊。
尤其是其中一个后生,那两臂的刺青是相当的辣眼睛,就连见惯了讲数场合的茶楼老板都好生揉了三回眼睛。
好在这些人都是背景板,真正上台讲数的双方的律师。
玛丽莲女校的律师是位中年女士,浑身上下一丝不苟,露出的笑容宛如机械复刻出来的,毫无生机。
相反菜贩子们的律师则笑得相当生活,人还没坐下,就已经和茶楼老板、伙计甚至是看客们轮流打了一圈招呼。
光头佬悄咪咪的告诉俞汉卿,他们的这位律师正是巷口那位押肝先生。
对此俞汉卿颇为感叹。
港岛还真是藏龙卧虎,一个假货贩子穿上西装居然就是律师。
“你莫要小看我们押肝,”杭叔得意洋洋,“人家是有正式牌照的律师。”
俞汉卿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他现在十分怀疑这件事幕后出主意的怕不是杭叔吧......。
“喂,杭叔,押肝既然是律师,他会不懂英文?”
杭叔压低了声音:“你知么?对方的律师原本是押肝的师妹,所以他不好出面的,可现在对方居然换了人,所以这次就不用麻烦你了。”
“呵呵,不麻烦的。”
光头佬瞪了他一眼:“那你还笑?”
“嗯?”
“凶神恶煞不会么?”
跟着大家一起向对方瞪眼龇牙的俞汉卿无语的在心里吐槽——我原来是这样的背景板......,我可是未来的大人物!
谈判的过程很无聊。
俞汉卿发现押肝哥似乎对对方的思路和底限相当清楚,几乎句句都能卡住对方的要害。
他忽然又明白了一件事——对方为什么忽然要更换律师。
他用肩膀碰了碰光头龙哥。
“大佬,押肝的师妹和他是什么关系?”
“关系?么关系都没有!”
光头佬先哼了一声,旋即挤眉弄眼的压低了嗓门。
“起床之后拍拍屁股互相不认识的那种。”
其实掉到坑里的玛丽莲女校在赔付场地费上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唯一纠结的是要不要收这些卖菜佬家里的女生读书。
玛丽莲女校甚至愿意多赔付一点都可以,根本不想让这帮卖菜佬的女儿拉低自己学校的逼格。
双方谈到最后,玛丽莲亮出了自己的底限——入学考试必须达到C以上。
“不行,你们这帮人高高在上,说不准弄出的题目是故意为难人。”
“鬼佬的信誉我们可不大信。”
光头佬立即出声反对,他可不傻,会完全把决定权拱手让人。
玛丽莲女校方面拿总的是一位外国女士科尔马夫人,她用生涩的汉语提出了一个建议。
“安德烈神父在你们社区服务了三十多年,不如让他来见证如何?”
光头佬几个的眼神马上闪烁起来。
安德烈确实是个好人,向来也是说话算话,但大家对他的传教真心不感兴趣,除非他每天都发鸡蛋。
之所以没有立即同意对方的提议,正如他们之前对俞汉卿说过的——菜贩子们的小孩读书不太好,所以才换个好学校来着......。
让一帮小学渣去靠考试挣前程,那不是直接送菜么?
双方在这个问题上卡住了。
菜贩子们要求直接入学,玛丽莲女校则咬死了要看入校成绩。
两边的律师已经开始了打酱油模式——两边协商不来才有他们发挥的余地。
趁着没人注意他们,押肝偷偷对着满脸严肃的中年女律师呵呵一笑:“小琴,今晚有空么?”
中年女律师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向周围看了一圈。
“我的原则你是知道的,办公事的时候不要涉及私事。”
押肝把领带松了松。
“当然当然,咱们公是公,私是私嘛。”
两人低声私语用的不是粤语,更不是英语,而是闽南话,所以周围的人都没听懂——除了某个双臂刺青刚柔并济的家伙。
俞汉卿万分佩服的看着押肝——这卖假货的哥们还特么真是个人才啊!
双方最后再一次不欢而散。
俞汉卿事后从光头佬手里拿到了一百港币的出场费——他就是个群演。
拿着钱一转身,押肝哥笑着搭上了他的肩膀。
“阿良啊,我听说过你的,”他对着俞汉卿眨眨眼,“要不要哥哥带着你去潇洒潇洒?”
俞汉卿一时间居然有些意动。
“押肝哥我看马,一向都是很灵的。一百港币压下去,说不定几十万就回来了!”
俞汉卿立即失去了兴趣,他上辈子就没在这方面花过一分钱。
押肝见他不感兴趣也没继续纠缠,而是一个接一个的勾肩搭背过去,劝着人跟他一起去下注。
哪怕因此被街坊邻居骂,他也总是乐呵呵的。
光头佬的闺女拿着一张钞票去买酱油也被他哄了半天,“娟娟,一起去发财啊!”
光头佬拿着西瓜刀冲出来,他才一溜烟的跑了。
赌-瘾这么大,难怪外号叫押肝。
押肝哥跑的太急,把自己的公文包给落在了一边。
光头佬呵呵一笑,打开押肝的公文包摸出一瓶“洋酒”来,然后一倒,小片状的杜蕾老师、杰士老师林林总总满天飞舞。
俞汉卿一愣,呵,这还掉装备了?
梁山好汉,见者有份。
作者:至于阿良同学分到了什么,属于阿良同学的个人隐私,这里不多做透露。
俞汉卿回到自己的大箱子里,刚刚推开箱子盖就发现自己屋里遭了灾。
上次光头佬给自己弄来的海鲜里还有几只大螃蟹,此刻居然都从水缸里逃了出来。
俞汉卿摇头:这帮螃蟹也真是不让人省心,在冷水里待着不好么?
他倒是忘记了自己的水缸里全是淡水,这几只螃蟹的命还算是硬朗的。
一只、两只、三只,诶,还有一只呢?
“啊~!!!这是什么东西~???!不要上来啊~!”
忽然隔壁传来了唐美女的惊恐叫声。
俞汉卿松了一口气——最后那只看来没丢。
他现在就希望隔壁的小唐同志没有见过海里的螃蟹。
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小唐同志虽然怕的要死,但也认出了这个张牙舞爪的东西是什么。
她强忍着恐惧,用扫把和这个东西大战了十多个回合,然后成功的用簸箕将其扔出了墙外。
风尘仆仆的田小苗一脸欣喜的看着前方的江南小院。
她可是一路问了好多人才找到了宫玉良住的地方。
她美滋滋的看着眼前的小院,心里的期待如澎湃的潮水一般。
——还是娘懂俺的心思,帮着劝了爹,让自己背着李秀春上了火车。
——这宫玉良家的小院就是精致,还是两个横着的院子!
——诶?啥东西飞出来了!
——我接.....,亲娘啊,这是啥、啥、啥?
“盘丝洞......。”
这是田小苗两眼一黑昏迷前最后的念头。
俞汉卿当然认识这东西,好歹他还有些底线,强行压抑住了自己的眉飞色舞。
披上一件外套,用两根指头捏着这东西走进柜子里——他得给人还回去。
而且他没有立即回来,而是也在唐晚晴家里小心的转了一圈。
他在思考唐晚晴会不会也知道这种柜子的秘密。
昨晚他睡得跟猪似的,莫非那个姑娘已经通过这种手段来过自家床头一次了?
虽然不需要她负责,但俞汉卿决定回去后还是给自己的柜子上个锁头。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唐晚晴的家里除了那个和自己柜子一个品种的大衣柜外,还有一个大箱子,上头似乎也隐隐有戏班的字样。
箱子没有上锁,俞汉卿小心的打开了箱子。
里头全是冬天里的衣物。
他伸出手先在箱子里头的四周摸了摸,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他的手触碰到了箱子的底部。
熟悉的穿透气泡感再次传来。
眼前光影再次开始转换......。
......
港岛新界。
一片靠南的城中村里,各式各样的村屋恨不得把城中村的每个角落都占满。
但偏偏在城中村的中央位置,偌大的区域里却只存在着一栋建筑。
一座小小的洋人教堂。
距离这里最近的村屋也有五十多米,没有一户人家把自己窗户开在面对教堂的方向。
大家拜神都有规矩,很少有人会去拜洋人的神仙——除非神父发鸡蛋。
当然偌大的城中村总归还是能出几只金凤凰的。
家境变得优渥之后少不得要和洋人打交道,所以有些人家有时也会过来装装样子。
三十出头的苏家太太一身洋装,头上顶着信徒白纱,蕾丝手套已经摸上了告解室的把手。
淡然的表情已经被苏太太扔在了教堂之外,只剩下满脸虔诚和凄苦。
自己丈夫在外养外室的事给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如同煎熬的一个月里,在安德烈神父的劝慰下,她已经成为了这里唯一的虔诚信徒。
坐在幽暗的告解室里,听着隔壁神父的教诲,她的心总会慢慢的平静下来。
只是出乎苏太太的预料,往日门可罗雀的教堂告解室里居然还有一个人在!
“抱歉!”
苏太太急忙把门关上,低着头说了一句 ,根本没去看对方的脸。
这是信徒之间的默契——没人想知道自己进过告解室。
俞汉卿还没来得及说声没关系,告解室的门已经被苏太太给关上。
小小的空间里,光线昏暗。
他谨慎的环顾四周。
这是哪里?
刚才那个女人穿的似乎不是内地的衣服,口音也是粤语?
“苏太太,主的羔羊,你今天又产生了哪些烦恼呢?”
蹩脚到了国外的粤语从隔壁传来,吓了俞汉卿一跳。
自己居然从唐晚晴的大箱子里穿到了一间告解室?!!
他摸了摸四周的木格子。
——戏班里有这个东西?
隔壁的老外很有耐心,语气愈发温和。
“我的姐妹,如果你实在是无法说出口,可以如上次那样写在纸上递过来,我会在开解后烧掉它的。”
很快,一只毛茸茸的手从下头的小窗子里伸了过来,静静的摊开了手掌。
俞汉卿眯着眼舔舔嘴角,把自己手里唯一的东西小心放了上去。
火辣的龙HB画报被毛茸茸拿走......。
果然,在下一秒,竖起耳朵的俞汉卿听到了隔壁传来了神父艰难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的羔羊,啊,不,你的姐妹,呸,迷途的羔羊啊,原来最近有新的问题困扰到你了么?”
神父似乎准备了良久,这才小声的开解起来。
“苏,你要静下心来。”
“当初亚当和夏娃偷吃了......,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姐妹,我会好好向你描述这个问题......。”
安德烈神父其实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只是出于责任心,他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只能熬尽脑汁的去劝诫,免得好不容易发展的唯一信徒又飞走了。
苏太太只是在走廊上转了一小圈又回到了告解室的门外。
此刻告解室的门是虚掩的,明显里面的人已经离开。
她刚刚走进去,就听到安德烈神父在叫她的名字。
“苏,我的姐妹,你.....还在么?”
“我在。”
苏太太急忙点头。
“你心中的疑惑,那是魔鬼的诱惑,你细细听我说......。”
......
车水马龙的路边,俞汉卿抬头看着街对面那些大厦和繁体字招牌,他总算是弄明白自己从唐晚晴的箱子里来到了什么地方。
港岛!
人流中,正在发呆的俞汉卿显得格外显眼,直到附近有人开始大声抱怨。
“不是吧,阿sir,又查我?”
“啰嗦什么,快点快点,你们几个都把身份证拿出来。”
俞汉卿一偏头,看到不远处几个军装在查几个小混混样子的人。
而其中一个军装警察已经偏头看了他好几眼。
显然对方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
心里有些打鼓的俞汉卿装作若无其事的在等人行横道的红绿灯。
就在那个军装警察拔脚走来的那一瞬间,他忽然亲切的帮身边的老太太提起了超市大纸包。
“老人家,我帮你拿过街好了。”
俞汉卿的粤语还算不错。
老太太笑着谢了。
“先生真是好心啊,多谢多谢。”
“哦,阿婆,你买了这么多蔬菜,怎么没看到煲汤的食材?”
老太太有些得意。
“那,今天刚好看到有卖时蔬的,品相又好,我自然要多买一点啰。”
“这蔬菜的品相很不.....错?”
“哎,你们年轻人不懂这个的,”老太很健谈,“一年里能买到一回这个品相,那就已经是好运了!”
俞汉卿看着手里超市纸袋里的蔬菜露出了深思之色。
“喂,年轻仔,想什么呢?”
“是不是想女朋友了?”
“哈哈,我还没找呢。”
老太笑着拍了拍他。
“那,年轻人,要是你相信阿婆的话,阿婆下次给你介绍啊。”
“你这么热心肠,家教是肯定不错的啦。”
“真是多谢您夸奖。”
俞汉卿用余光看到那个军装警察摇摇头放弃了过来的打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诶,年轻人,你家里以前有没安排你跟其他女孩子见过面啊?”
“有啊。”
阿婆有些惊讶。
“哦?居然没谈得来?”
俞汉卿露出回忆的表情。
“是啊,当时她接了个闹钟就走了......。”
阿婆一脸懵逼。
闹钟......。
俞汉卿谨慎的在周边转了几圈,这才小心翼翼的回到教堂周边。
正好看到一辆红白车拉着灯离开。
“刚才苏太好威武啊!”
“想不到这个鬼佬神父居然是这样的人,活该被苏太砸破头。”
“呵呵呵呵,龙HB啊,原来鬼佬也喜欢这个调调。”
俞汉卿有些惭愧的摸摸自己的鼻子,趁着乱糟糟的混入了教堂。
从告解室回到大箱子,他刚刚推开箱子盖。
“唐晚晴同志,你等一下!”
院子外传来了一个严厉的声音。
“我们是派出所和妇联的,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一小时。”
“有个举报情况需要你证实一下!”
在自家门口被警察和妇联同志拦下的唐晚晴,虽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通过对方几人严肃的表情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忽然间她脑子里闪过一道闪电,猛的看向自己的房门。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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