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眼球就会挣脱眼眶的束缚,“砰”地蹦出来。
“丁卯年甲辰月壬戌日..“雌雄莫辨的叹息混着腐臭灌入耳道,三十七颗倒悬的人头同时睁眼,瞳孔里跳动着相同的幽绿火焰。
最上方那颗竟长着母亲的脸,溃烂的嘴唇一张一合:“宇娃子,娘来接你了。”
听到这句话,我惊恐地尖叫起来,可声音还没冲出喉咙,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勒了回去,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了嘴巴。
这时,我才惊觉自己被树枝紧紧缠绕着,和那些恐怖的人头一同被吊在了半空中。
除了脑袋,我的身体其他部位被裹得严严实实,就像一只被困在茧里、任人宰割的虫子。
我感觉后脖颈子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那触感湿乎乎、凉飕飕的,寒意顺着脊椎直往上蹿。
我拼命想扭头去看,脖子却被禁锢得死死的,只能任由那东西在我脖子上蜿蜒缠绕。
突然,我意识到那根本不是什么虫子,而是一条沾满鲜血的柳条!
这柳条像是活物,越勒越紧,还提着我的脑袋往上拽,每一下拉扯,都让我感觉颈椎快要断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每吸一口气,都像是在吸进一团火,肺部被灼烧得生疼。
死亡的恐惧如汹涌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
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我的画面,她那双失明的眼睛里满是焦急与无助;还有爷爷辛苦劳作的身影,他粗糙的双手为我撑起这个家,可我却再也没机会报答他了。
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们,害怕生命就这么戛然而止,无尽的绝望在心底蔓延开来,我甚至能感受到死亡的阴影正一点点将我吞噬。
就在我陷入绝望的深渊,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远处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声高喝:“孽障,还不住手,更待何时!”
这声音仿若一道划破黑暗的惊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紧接着,我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如同一道希望的曙光。
勒住我脖子的柳条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下子就松开了。
我如获新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前被硬生生拉了回来,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喜悦瞬间涌上心头 。
就在我惊魂未定、大口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