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扫了眼我们交叠的手,发出了一声嗤笑,却没抽回手。
“瞧你的那点出息。”
祈念安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守在我的身旁。
我感受着从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只觉得那颗空洞的心脏逐渐被温情填满。
我觉得我要被祈念安给逼疯了。
我本以为,那天是祈念安为了缓解我们之间的冲突找的台阶。
好不容易生出了些亲近对方的勇气,就被对方狠狠地一耳光打回了现实。
祈念安又像从前那样,开始早出晚归,整日流连于会所,夜店等场所。
前几天,他还着一刻都没有停歇地给我挂号、缴费、陪我看医生、打针,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到半夜。
这才过了几天?
祈念安就又开始犯浑了。
不知是该生气还是难过,我少见得生出了些茫然的想法。
我想,祈念安或许只是对我失去了性趣。
受家庭教育影响,我性格中难免带着几许古板。
此生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未婚先和人发生了关系。
我与祈念安在一起三年。
在床上,除了偶尔的小小情趣外,大体上仍是规矩无趣的。
我猜想,祈念安大概是想要些新鲜感。
忍着羞耻将从网上买的清凉睡裙套在浴袍里后,我躺在床上等祈念安回家。
一直等到后半夜,祈念安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片刻后,浴室里隐约传来水声。
浴室的门被人从内拉开,祈念安从浴室走出。
空气里漂浮着若隐若现的松木香,和氤氲的热雾。
我紧张地坐起身,打开了床头柜的暖灯。
祈念安见我还醒着,表情不禁有些愕然。
他身上只松松垮垮的围了一条浴巾,正拿毛巾擦拭着自己打湿的发丝。
我光着脚跳下床,凑到祈念安身前,攀着他的肩膀送上了一吻。
祈念安愣了下,并没有像我预期的那样回应我。
一吻完毕,我退后了一小步,红着脸主动解开了浴袍,向祈念安露出了里面精心挑选的清凉睡裙。
祈念安的目光顺着我的动作落在了我的身体上。
还未等我看清他的反应,头顶就传来了一声嗤笑。
祈念安伸手勾起我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的脸,戏谑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