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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大师全局

鲍尔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兰力生得到道长应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道:“测个‘香烟’的‘烟’字吧。”道长皱眉道:“为何喜欢这个字呢?”兰力生笑道:“因为烟瘾大,能坐火车,我就不坐飞机,即算坐高铁不准吸烟,也可在停站时到站台上吸几口。”道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你写下这个字时,我就能已经看出些迹象。你幼年时应受过火伤。具体来说,十岁时,左手被火烫伤过。”我的个爷爷,道长怎么知道他幼年受过火伤?我从上铺探出身子,灯光下,兰力生果然左手上有个小疤。原来道长早就把兰力生仔细观察过了。兰力生和上铺的跟班,同样惊得目瞪口呆。兰力生问道:“您怎么知道我十岁左手受火伤?”道长浅浅一笑,说道:“你说的是个‘烟’字啊。火在左边,当然是左手受伤。至于十岁。右边‘因”字。‘大’字...

主角:束茹弦蔚芃佳   更新:2025-03-16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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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束茹弦蔚芃佳的女频言情小说《算命大师全局》,由网络作家“鲍尔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兰力生得到道长应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道:“测个‘香烟’的‘烟’字吧。”道长皱眉道:“为何喜欢这个字呢?”兰力生笑道:“因为烟瘾大,能坐火车,我就不坐飞机,即算坐高铁不准吸烟,也可在停站时到站台上吸几口。”道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你写下这个字时,我就能已经看出些迹象。你幼年时应受过火伤。具体来说,十岁时,左手被火烫伤过。”我的个爷爷,道长怎么知道他幼年受过火伤?我从上铺探出身子,灯光下,兰力生果然左手上有个小疤。原来道长早就把兰力生仔细观察过了。兰力生和上铺的跟班,同样惊得目瞪口呆。兰力生问道:“您怎么知道我十岁左手受火伤?”道长浅浅一笑,说道:“你说的是个‘烟’字啊。火在左边,当然是左手受伤。至于十岁。右边‘因”字。‘大’字...

《算命大师全局》精彩片段


兰力生得到道长应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道:“测个‘香烟’的‘烟’字吧。”

道长皱眉道:“为何喜欢这个字呢?”

兰力生笑道:“因为烟瘾大,能坐火车,我就不坐飞机,即算坐高铁不准吸烟,也可在停站时到站台上吸几口。”

道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你写下这个字时,我就能已经看出些迹象。你幼年时应受过火伤。具体来说,十岁时,左手被火烫伤过。”

我的个爷爷,道长怎么知道他幼年受过火伤?我从上铺探出身子,灯光下,兰力生果然左手上有个小疤。

原来道长早就把兰力生仔细观察过了。

兰力生和上铺的跟班,同样惊得目瞪口呆。

兰力生问道:“您怎么知道我十岁左手受火伤?”

道长浅浅一笑,说道:“你说的是个‘烟’字啊。火在左边,当然是左手受伤。至于十岁。右边‘因”字。‘大’字关在‘口’中,证明是小时候,再说‘烟’字一共有十笔啊。”

兰力生比划一阵,两眼放光,这道长不仅说得准,而且还有根有据。一字一句,相互对照。他心中应该早已臣服。不过,久经商场的他,只是微微笑着,脸上不动声色。

道长又说:“看看你左脚。”

兰力生脱去袜子,伸出脚趾,道长弯腰看过,说道:“少年失母。”

兰力生一惊,问道:“这个也看得出?”

道长冷笑,笑得兰力生后背发凉。然后说道:“你二十岁出外,开始时,干什么都不顺,有过自杀念头。”

兰力生坐直身子:“不是有过念头,而是真的割过腕。”

道长嘴角往上翘了翘,示意上铺还有人。

兰力生摆摆手:“先生不用顾忌,那是我亲侄儿,我的事他都知道。”

道长掐指一算:“你二十八岁结婚,妻子长得并不漂亮,但你也是二十八岁之后才转运。妻子是你命中贵人。”

兰力生瞪大眼睛:“先生确实是神算,都从这个字测出来的?”

我突然一拍脑袋,心想,自己怎么这样蠢呢,既然是设局,这些情况,当然是送我们上火车的男子,事先露透的啊。

道长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来看这个‘烟’字。火旁,因字。此字叫‘因火成烟’之状。

也就是说,缺火就无烟。所以你的一切,固然有自身的努力,但一生就靠这团火。没有了这团火,你的事业顿时垮掉。”

兰力生身子前倾,问道:“先生说的这团火是什么意思呢?是我的贵人?”

道长冷笑一声:“你应该有体会。”

兰力生想了半天,拍腿道:“何工,自从何工加入我的团队,我的销量就一直占居行业前列,从没掉过队。”

道长摇摇头:“你应在三十五岁那年,事业处于低潮。我虽然不懂你的业务,但可以这样来形容:产品销不出去,货款收不回来。”

上铺的侄儿道:“正是那年,你连生日都是在外面躲着过的,你不记得了?那年你和婶娘天天吵架,说要离婚”

兰力生的脸红了。

道长仰头一声笑:“三十六岁是本命年,谁的本命年都难过,你却过得特别滋润,因为你不吵架了。”

我正要下铺去小解,看见兰总忙举起杯子,对道长说:“以茶当酒,敬先生一杯。”

道长说:“有句话,我本不想说,说出来怕伤你的面子。”

兰力生忙道:“先生但说无妨。”

道长低声说:“我还是不说了。你去想。”

我小解之后进去,看见道长正在纸上写“火=妻”。

兰力生接过纸片。点点头,装进了放在枕头边的公文包里。说道:“我一定谨记先生教导。”

道长似乎不想多说了,对兰力生道:“睡吧,快关灯了。”

说完,他也不理兰力生了,独自一人睡去。我睡在上铺,第六感告诉我,兰力生是装睡,他应该一夜失眠。

快到武汉时,我们准备下车。兰力生醒来,说他要去兰州,路途还远着呢。又说你们却要下车了,真有点舍不得。

大家互相加微信。道长说:“加我助手小万吧,日常事务都由他给我打理。”

兰力生和他的侄儿便和我加了微信。别前,大家依依不舍,兰总说道:“以后我一定会来拜访先生。”

下了车,我们就往出口走,到了出口,一个姑娘举着牌牌,上面有道长和我的名字。

上前接了头,姑娘说:“我叫宋娜,是余大姐派我来的。今晚暂时住武汉,明天我陪你们去神农架。”

这时,我才理顺思路——我们的雇主叫余大姐。余大姐是兰力生的妻子。兰力生想离婚,余大姐设让道长设局。

第二天一早,宋娜和司机清早就过来了,陪我们用早餐、退房,结账,然后上了一辆五座的越野车。

到神农架神农山庄时,已是一点多。余总的秘书来到大厅,见了我们甚是热情,先带我们到房间休息。要我们先休息两个小时,三点多,余总再来见我们。

我们有些疲惫,睡了。不过我睡得很清醒,大约睡了两个钟头的样子,我就叫醒老师。我们又洗漱一番,坐在房子里闲聊。道长交待我,少说话,多添水。

大约三点半,门铃响了,余总秘书引着余总过来了。一个非常富态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满身珠光宝气。

道长起身迎上去,双手作揖,说:“余总好。”

余总笑笑,也作揖,说:“大师一路辛苦了。”

道长把我介绍给了余总,她慈祥地望着我,说道:

“不错,阳光帅气的小伙子。”

余总秘书退出房间,把门关上,我忙泡茶。

余总说:“我就喜欢到处走走,很喜欢这儿,第三次来了。明天我陪你走走,看看,人嘛,没钱就奋斗,有钱就享受,不能像网上说的那样——人没了,钱还没花完。

道长仰头大笑:“人生不过草木一春,把每一天当成春天,就活得更长久。”

余总接过我泡的茶,说道:“对对,大师看得比我还透。”

然后对我说:“我叫秘书等会转十万给你。你们到这儿好好玩玩。至于吃住,我委托小宋他们旅行社全包。我准备后天就走。”

余总接了一下手机,门铃又响了。秘书过来问何事。余总说:“你带小万去你房间,一是把钱转给小万,二是接下来五天的行程,征求小万的意见,全定下来。”

我跟着秘书到了他房间,秘书说:“我转十万给你吧。”然后拿了两扎百元大钞给我,说道:“这两万元呢,就给你们零用。”

秘书说完,把票子放在茶几上。然后拿出旅行社的行程表,跟我商量这几天的游玩事项。

我根本就没听进去,嘴里老是说:行,行,行。心里想,我的姑奶奶,一个“香烟”的“烟”就值这么多钱吗?

我还跟冬子二十块、二十块地赚个鸟啊?


吃过晚饭,我沿着春秋江一路散步,十分钟就到茶馆。

晚上倒是顺利,测完第四个,我对引带的姑娘说:“今晚只测五个。”

姑娘应允,一会儿带来了最后一单生意。

进来两人,一看就是一对夫妇。我望了他们一眼,女人比较胖,男人比较瘦,便道:“请坐。”

坐下之后,女人说:“先生,我们想测测女儿的婚姻。”

我指了指茶几上的纸笔。

女人写下一个“出”字。

我仔细盯着这个“出”字,从字的结构来看,由两个“山”字组成。从写字者的心理来分析,是希望女儿快点出嫁。

“你女儿至今未婚。谈一个不成,又谈,再谈,还谈,都不成。”说完这句,我定定地盯住女人的眼睛。

相人之术,重在看眼。一个人内心所有的秘密,眼睛都会如实出卖。

女人的眼球向左转了一下。

我知道说对了,便故意引而不发,望着他们似笑非笑。

女人说:“先生,你继续说,我们在听呢。”

我故意不看他们,望着对面墙上那幅山水画,叹道:

“你们给她推荐的对象,她是一个也看不上啊。”

女人问道:“那她到底能不能找到对象呢?”

我说:“能找上。不过,她喜欢的是牛高马大的男生,而你们向她推荐的,或者说你们俩人喜欢的,都是斯斯文文,秀秀气气,长得帅又儒雅的男孩。”

男人问:“你连我们喜欢什么样的男孩,你都测是出?”

女人瞟了男人一眼,示意他别多嘴。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如果这点都看不出,我会坐在这里给人指点?”

女人忙道:“那是,那是。我想请教先生的是,她认定的对象,我们不同意。有什么方子可以化解吗?”

听到这句,我摸到他们的底牌,便说:

“凡是类似的情况,越劝越坏事,只会把你女儿推向对方的怀抱。解铃还得系铃人,她找了个黑人,你们也得心平气和……”

我只是打个比喻,想不到女人几乎要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她用力抵住,身子才没滑下去。

男人一把抓住她,说:“别激动,听大师先讲。”

女人的眼圈红了,男人抽了一张餐纸给她,女人擦了一下:“先生怎么连她喜欢黑人都算得出呢?”

“哈哈……”我禁不住朗声笑了起来,心想,这仅仅是一种心理术,我的方法是,用比喻的方式说一件事。说对了,别人认为我是神仙,没有说对,我只是打个比喻。

想不到真的被我比喻对了。我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我测一个字,一般是五到十分钟。因为后面还排着队,如果你一定要听我分析,就……”

女人立马打断我的话,说道:“我懂,加价。我加一倍的价。一是请先生给我们解释一下,你是如何测出这些的,二是请你替我们拿个主意。”

我向他们解释道:“这‘出’字嘛,是两座山叠在一起,这就叫‘这山望见那山高’,所以,动婚就比较晚。

其次,你女儿喜欢的男子,一定要非常壮实,也就是说,她特别迷念体格强壮,肌腱发达的男人,因此,你们推荐的斯文男,她不感兴趣。”

“为什么她对斯文儒雅的男子不感兴趣呢?”女人问。

我说,“出”字。山上加山,够不够重啊?

两人一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我顺势说道:“所以,黑人很符合她的婚姻取向,高大,威武,强壮。”

夫妇俩点头不迭。

下面我就要施点颜色给他们看了,便问说:“先生贵姓?”

男子道:“免贵姓萧。”


苏西坡和西坡娘子站在大坪里迎接。

下车一看,西坡先生与我想象的名医大相径庭。原想他下巴应该有一篷浓密的长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却见他平头圆脸,短发无须。

西坡娘子倒像大家闺秀,着一件翻领红色毛衣,外加灰色呢衣,既得体又不显胖,看上去十分和善。

师父向我介绍了西坡夫妇,我忙说:“苏先生好,师娘好。”

西坡笑道:“里面请。”

进了院子,上三步台阶,左边是诊室和药铺,右边是居家之所。进了客厅,再往里走,原来苏先生也跟师父一样:书房待贵客。

西坡娘子泡茶上糕点,手脚麻利,又温了一壶酒来,各人筛一杯。

我摇摇手:“我不太会饮。”

他们俩便饮酒对谈。

先叙了一段旧,才言归正题。师父说他有鸡盲眼。请苏先生给他开个方子。(所谓鸡毛眼,就是傍晚时分视力不好。因为鸡在断黑入笼之时,总是找不准鸡埘门)。

苏西坡龙飞凤舞,很快就写了几味药。也许是熟人,那字并没有认真写似的,并不像师父说的那样,可以当书法作品保存。

师父收好处方,道:“令尊大人在世时,常对我说,少动养心。我一直不明白,是少动身子还是少动脑子。”

西坡道:“少动怒,医相一脉,你额角不丰,是少时贫苦之象,幼时缺衣少食所致,你为阴虚火旺之体。阴静阳躁,故不宜动怒。万事慢慢来,当然学鲁迅先生也行,就是寿不及花甲。”

师父道:“原来如此,年轻时爱争长争短,近些年总算修养好了些。也是向你学习得来的。”

西坡道:“曾国藩有诗:低头一拜屠羊说,万事浮云过太虚。他是写给弟弟曾国荃的。可惜他弟弟修养太差,复出之后,又告湖广总督官文的状,最后弄个两败俱伤。”

师父说:“无独有偶,二十年后,曾国藩的儿子曾纪泽倒是深得乃父处世之真谛,曾纪泽远在万里之外的英伦,写下了相似的诗句:低头一拜陶彭泽,万事乘除问酒家。”

我的个奶奶,我坐在一旁脸皮发烧。曾国藩,曾纪泽,倒不陌生,但这诗中的“屠羊”是什么意思,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装作上卫生间的样子,走到外面,百度一下,才知道屠羊不是宰羊,是姓屠名羊。

古人也很幽默,喜欢拿自己开玩笑。不过。看来我不喝酒是对的,因为他们才是千杯少的知己,谈得上路,聊得投机。

出了苏家书房,我先到他家客厅,我才发现原来没注意,墙上挂着一幅字:业精于思。

有意思,成语是业精于勤。而苏西坡却写成“思”。想想也对,不去思考,不去琢磨,靠勤奋有什么用呢?

再看那字,自成一体,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说它有章法,可处处可见随性,说它随性,可笔笔有章法。这境界,用书法术语来形容,太显枯燥。

我的感觉:就如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有倚门却把青梅嗅的清纯,但如果太清纯了,看久了也觉得生厌,再要在清纯中加上一些性感,一些勾引,把男人的爱怜欲与想咬一口的冲动全调起起来,那才是人间尢物。

太文雅和太罗索了,用五个字形容最好:骚并清纯着。我的个爷爷,苏西坡的字,就能给人带来这种通感——无法形容,却直击心灵。

汪一鸣的字要是跟西坡体相比,那真是天上地下,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比比就知道,这是一个炒作的人间。


出了客厅,我往药店走。只见一排等待看病的人坐在大厅,还有一些人正在忙着抓药。我正想离开,突然听得见有人在复式楼的二楼喊:8号。

一个女人起身往二楼走。

如果不是女人上楼的声音吸引了我,我会回书房听他们聊天的。

那声音格外响,我一望,竟然是木楼梯。

这现代化的洋楼,怎么装个木楼梯?

我忍不住跟着女人往木梯上走。一个正在替病人抓药的男子叫住了我:“喂,不懂规矩啊,一个一个来。”

我道:“我不是看病的,是弘一道长的徒弟。”

那男子还是用手招我。我从楼梯上退下。

男子再招手,我走过去,他笑道:

“您是客人罗。等一分钟,我带你上去。”他忙从柜台后出来,朝楼上望了一眼,才带我上去。

上得二楼,是一个小厅。一位像极了苏西坡的中年男子,正在给女人开处方。还有一个帮手样的男子坐在一旁。

直到那女人拿了单子离开。领我上楼的人对中年男子说:

“大哥,这是弘一道长的徒弟。”

中年男子伸出手:“欢迎欢迎。我爹昨天就说你们要来。”

“我叫万山红。”

中年男子说:“我叫苏醒。”然后对帮手说:“叫九号。”

“没打扰你吧。”

“没事。”

我问道:“为什么要到楼上看病呢?”

他没有回答我。好像入定了一样。

我有些尴尬。帮手也不说话。一会儿,上来一个男人。

苏醒对男人说:“耳鸣,健忘,头晕,莫名烦躁,容易发脾气,腰膝酸软。是不是?”

男子说:“全对。我看了好几家大医院了,总是治不好。”

我耐闷,当医生的不望、不问、不闻、不切,病人坐下就直接说症状,这病是怎么看的呢?

我正想着,苏醒拖起长长的调子:“枸杞子25克——,山药50克,粳米100克……”

帮手样的人在处方上写,写好递给病人。

苏醒叮咛道:“大火煮开,换小火煎,早晚各一次。连服七天。”

帮手说:“下面没人了。”

苏醒抱歉道:“对不起啊,病人有的是赶几十里上百里路来看病,为了让他们早点回去。怠慢你啦。”

帮手泡了茶端给我,然后下了楼。

我说:“没事,本不该来打扰你。只是这木楼梯,我觉得好奇。”

苏醒呵呵一笑:“此乃我家祖传,学徒时,在楼下看病,看满十年后,再到楼上看。楼上看不准,改行去抓药。我家三兄弟,现在就我在楼上看。”

我还是没弄懂,问:“为什么要到楼上看?”

苏醒哈哈大笑,笑得我无地自容。

他说:“你是第一次来我家,不知道乃在情理之中。我家的规矩,就是坐在楼上,听病人上楼的脚步声,就要判断他患的什么病。”

啊?我有些失态了,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苏醒说:“应该吃饭了,走,我陪你下去。”

席间并无大鱼大肉,除了炖鸡,炒蛋,煎豆腐之外,就全是些山货——鲜木耳,地皮子,紫菜,吊瓜……我想,这些菜可冬天没有啊。

苏西坡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说道:“我家不买超市的,自己弄了个大棚。放心吃,小万。”

席间,苏西坡对师父说:“药嘛,你就回去抓,我这里缺一味。市里数江西国药店的货最纯正。

其次,参一定要白参。红参入血,白参入肺,我写清楚了,但有的店子不负责,只要是参就行。”

我才知道,师父是来开处方的。

回程路上,我关心地问:“师父,您有鸡盲症?”

师父没有回答。一旦师父没有回话,就证明我是一条猪,甚至比猪的智商还差。


一路无话。

那师父来拜访苏西坡,又是为何呢?

转眼离元旦近了。日子过得真快。

老萧打了我好几次电话,说改成故事会以后生意大好,要我去坐坐。

“三两天不是看新媳妇的,过了年再来看吧。”我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挺高兴。还有,我挺忙。

快过年了,师父的活动特别多,时不时出去参加开业典礼、楼盘封顶之类的活动。我只好在“悠然居”驻点,晚上又要去风花雪月。

师父没在家,来客却不少。这个时候来测字的少,来择日子的特别多。马上就是元旦,过年。开业的、结婚的、搬家的……都挤在这个时间段。

我那个“抛纸法”还没有群众基础,不敢拿出来用,于是,按师父教给我的老一套:开业,依来人生辰八字推算;结婚,依男女八字合推。择日子比较快。算出是几号,告诉对方,交钱走人。

如果是说元旦结婚。我就一句话:国家法定节日,你自己定就行,畅通无阻,诸事顺利,来人说晓是晓得,还是你说了我们才落心。

不是有点宝气吗?硬要送点钱给我。

还有就是定了日子之后,有许多具体事要向我咨询。

比如:在路上,万一婚车遇到丧车怎么办。

我说:“迎面撞上,恭喜你发财。你在后面,拼命都要超过。”

又比如:搬家有什么规矩。

我说:“准备一个生火的炉子,从旧居提到新房子,这就叫‘过火’,表示生生不息。”

还有:搬家时杀鸡,鸡没杀死,跳起来飞走了怎么办?

我说:“把鸡的翅膀交叉到一起,它动都不会动。”

“为什么呢?”对方不放心。

我觉得这些人的书白读了,读个初中都晓得的事情,老是要问我。生物课里早就说了,压迫动物的脊椎神经,动物就不能动弹。

但是,我不能这样告诉他。

我必须让他们感觉我有法力,便斥责道:“依我的去做,鸡飞了,你来打我一耳光,行吗?”

对方吓得不轻,点头哈腰:“好好好,依大师的去做。”走时不忘多数点钱。

有人问:送葬时下雨吉不吉利?

我说:“埋了之后下雨最好?”

对方又问:为什么?

我觉得对方是头猪。送葬时下雨,泥泞路滑,抬棺稍的闪失就坏事,当然不要下雨。

这种常识,只要智商正常就明白,他们非要我给标准答案才放心。然后,又数下几张老人头,才肯离去。

我发现,在大师面前,咨询者的智商等于零。

所以,在师父没在家那段时间,我越来越像个大师了。一般不多说,要说就斩钉截铁。

过了几天,师父要参加一个会议。会期三天。第一天、第二天,我游刃有余。

第三天,来了一对夫妻要我择个日子——他们要离婚。

我的个爷爷加奶奶,我以为听错了。问了三遍,他们都说是择日离婚。真是新学理发,就碰上个瘌头。

女人说:“我们希望分手以后,仍是好朋友。”

男人说:“这一路,我们曾经相依相恋,但缘已尽,愿意和平分手。选一个好日子,了却一段今世缘。”

这日子怎么选择呢?总不能在这对夫妇面前显得慌张。

我笑笑:“坐一下,等两分钟,人有三急,你们懂的。”

到了卫生间,我把门关死,拨通师父的电话,把这个奇葩的择日要求转述了一遍。

师父说:“告诉他们,十二月二十号。”

我还想问,为什么是十二月二十号。

师父把手机挂了,估计会议重要,不方便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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