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耗三成”。
“原来大清的官，都是这般称骨论价。”
他割断一具尸体的秤绳，戥子坠底时，河床竟露出成片银锭堆砌的北斗七星。
<第八章 盐枭易首康熙二十三年冬·淮安盐场灶户的赤脚踏碎盐霜，在獬豸瞳中蒸腾起血雾。
范翊钧扮作盐商，脖颈挂着十八斤重的铁枷——这是私贩官盐的死囚标识。
“三爷要的五百引盐，得用这个换。”
盐枭李三刀掀开草席，露出昏迷的江宁知府。
匕首划过知府官袍，内襟竟用盐渍写着《两淮盐税实征册》。
突然箭雨破窗。
李三刀的天灵盖被镶黄旗箭矢掀开，血溅盐册。
范翊钧翻身滚入盐垛，听见窗外八旗参领的满语：“太子爷要的账册，宁可毁不可泄！”
盐粒在掌心融化，显出胤礽的私印纹路。
范翊钧将盐册塞入死囚胃囊，看着尸首被野狗拖入芦苇荡。
第九章 热河杀局康熙四十年夏·避暑山庄麋鹿的碧血染红松针。
玄烨的御箭穿透白鹿脖颈时，范翊钧看见箭簇闪过青黑——那是云南铜矿特有的孔雀胆！
“护驾！”
粘竿处侍卫的弩箭射向树冠，刺客的尸体重重砸在御案前。
噶礼抢先挑开刺客面巾，露出张伯行幕僚的脸。
“皇上，这是汉臣的弑君铁证！”
噶礼的朝珠缠住张伯行脖颈。
范翊钧突然劈开刺客胸腔，胃囊里滚出未消化的奶饽饽——唯蒙古王公才有的御赐点心。
獬豸瞳穿透奶渣，显出喀尔喀亲王的狼头刺青。
“好个一石三鸟。”
玄烨捏碎箭杆，孔雀胆渗入指缝，“传旨，张伯行擢福建巡抚，噶礼...赐陀罗经被。”
第十章 铜山泣血康熙五十年春·云南东川矿工的锁链在崖壁叮当。
范翊钧贴着万丈绝壁，看獬豸瞳里的铜矿脉如血管贲张。
矿洞深处，前明沐王府的镇龙钉正被熔炼成铜钱，钱文隐约是“胤礽通宝”。
“铜脉即龙脉，太子爷这是要...”向导话音未落，被铜水泼面。
爆炸的气浪掀翻矿车。
范翊钧在塌方的矿道里摸到块冰凉铁牌——东宫侍卫腰牌背面，刻着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锚纹章。
“原来大清的龙脉，早被红毛船拖进南海了。”
他将腰牌投入熔炉，铜液翻涌出胤礽的面容。
第十一章 养廉成枷康熙六十一年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