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尉祝蔓的其他类型小说《谢尉祝蔓钓她上瘾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公子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蔓身体一震,猛地转身回头,他竟然认出自己!谢尉勾着唇角,手一伸,属于她的伪装顷刻被摘除。她下意识想去捂脸,但也是无济于事。祝蔓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就连与她交往三年的姜汉宇都没认出。谢尉把玩着还有余温的面具,视线撇过她细腰,话语赤裸:“我才忘不了。”祝蔓忽然觉得腰间肌肤滚烫,昨日那股子桎梏感再次袭来,耳尖发热的同时,又心生危机,她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既视感。她想要脱离这个空间,直接岔开话题,“我包还没拿,能麻烦你开一下锁吗?”话落一瞬,车窗被敲响。谢尉降下车窗,宋衍的脸随即出现在窗前:“我是你小弟啊?”话落,一个女式包丢在谢尉身上,宋衍转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充满兴味。“打算去......”他张嘴刚要说话,车窗直接升了起来。宋衍戏...
《谢尉祝蔓钓她上瘾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祝蔓身体一震,猛地转身回头,他竟然认出自己!
谢尉勾着唇角,手一伸,属于她的伪装顷刻被摘除。她下意识想去捂脸,但也是无济于事。
祝蔓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就连与她交往三年的姜汉宇都没认出。
谢尉把玩着还有余温的面具,视线撇过她细腰,话语赤裸:“我才忘不了。”
祝蔓忽然觉得腰间肌肤滚烫,昨日那股子桎梏感再次袭来,耳尖发热的同时,又心生危机,她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既视感。
她想要脱离这个空间,直接岔开话题,“我包还没拿,能麻烦你开一下锁吗?”
话落一瞬,车窗被敲响。
谢尉降下车窗,宋衍的脸随即出现在窗前:“我是你小弟啊?”
话落,一个女式包丢在谢尉身上,宋衍转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充满兴味。
“打算去......”他张嘴刚要说话,车窗直接升了起来。
宋衍戏谑的声音随风从她这边窗口钻进来:“真是的。”
祝蔓看着被宋衍拿来的衣服和包包,他怪‘贴心’的。
谢尉将东西递过去,问道:“缺钱?”
接过衣服的同时,祝蔓立马披上大衣包裹自己,她并没遮掩窘迫,“你不都已经看见了。”
她要富裕,也用不着应酬完,还加夜班来酒吧跳舞。
谢尉问:“跳多久了?”
祝蔓:“谢总,我们并不亲近。”
他们的关系,还轮不上他来质问自己。
谢尉开口:“你还想怎么近?”
祝蔓:“......”
这不是自己说东,他说西么。
“我可以走了吗?”
谢尉睨着她:“你其实有捷径可以走。”
她自然知道他嘴里的捷径是什么,因为自己这张脸,想要包她的人有好多,她要愿意,多的是机会躺着把钱挣。
祝蔓绷着脸:“谢总,我挣的每分钱都是干净的。”
谢尉扯着嘴角,含笑道:“我说的是求我给你工程项目,你在想什么?让我包养你?”
“......”祝蔓嘴角抽搐。
谢尉:“你想得还挺美。”
她绝对没有误会,但他不承认,她也不能强行逼他认下。
祝蔓不想跟他诡辩,“谢总,我想下车。”
这次谢尉倒没强行留她,车锁开了,她二话不说,推门就要下车。
只是她一只脚还没迈出去,就瞧见迎面走来的姜汉宇,祝蔓眸色一变,立马关上门退回去。
谢尉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玩味道:“舍不得?”
祝蔓立马捂住他的嘴,嘘了声:“别说话。”
谢尉顺着她视线看去,眉梢微挑:“又想干什么?”
热气从她掌心扩散,烫的祝蔓收回手,她道:“等他走了,我马下车。”
姜汉宇要是看见自己从豪车里下去,发现今晚让他丢脸的是自己,肯定会疯狂报复。
她承受不住这个压力。
姜汉宇的车就停在隔壁,他跟他兄弟路过之时,用对方手机打起电话。
下一秒,封闭的车厢里,祝蔓手机响了,她心下一跳,赶忙掏出手机,来电提示是姜汉宇兄弟的名字。
她拉黑姜汉宇的同时,就该将他兄弟也一起拉黑。
祝蔓立马挂断,还顺带把电话关机。但还是迟了,她看见姜汉宇已经朝自己这边走来了,随后敲响车窗。
谢尉轻笑一声,就准备开窗。
祝蔓立即按住他胳膊,压低嗓子:“别开!”
谢尉嘴角勾起,“想让我帮你?”
祝蔓握着他的手紧紧不松。
“求我。”
她不管他此时是什么恶趣味,自己都得顺从他。
“求你。”
话落一瞬,谢尉提着她的腰,就把人抱到自己怀里,二人的距离亲密又危险
双眼圆瞪,祝蔓双手抵在他肩头,“你做什么?”
谢尉:“帮你。”
说着扣住她后颈往下压,张嘴咬出她耳垂。
姜汉宇的敲击声变得更急促。
“藏好了。”
谢尉湿热的气息尽数落她耳蜗,她身体更软了。
话落,自己听到车窗将落的声音,她藏得是严严实实。
姜汉宇略显阴沉的脸,在看见谢尉时,愣了下:“谢哥?”
谢尉痞邪之下尽是不爽,不客气道:“滚。”
姜汉宇死死盯着他怀中女人:“她是谁?”
谢尉冷冰冰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姜汉宇想要看清他怀中人,整个人都准备探入车内,然而还没等他有行动,就被兄弟从身后拽住。
“谢哥,姜子喝多了,人有些不清醒,不打扰你们好事了,你们慢慢来。”
说着强行把姜汉宇扯走。
姜汉宇目光还一直紧锁那辆车,他朋友:“你今晚怎么回事?怎么一直跟谢尉争?”
姜汉宇:“你有听到声吗?”
朋友反问:“什么声?”
姜汉宇张嘴又闭嘴,自己总不能跟他说,他听到祝蔓的手机铃声。
朋友:“谢尉明显对这个舞女有兴趣,你别喝了酒犯浑。”
能攀人脉,自己女人都能送,更不用一个无关紧要的舞女。
闻声,姜汉宇倒是想起谢尉怀中女人确实身着舞衣,他应该是酒喝多了出现幻听。
祝蔓怎么可能攀上谢尉。
听着远去的声音,祝蔓紧绷的弦松了。等她慢慢回过神,脸噌的一下热了起来。
她要下来,谢尉却掐着她的腰不让动:“别乱蹭。”
祝蔓半起的身子,又被压了回去,眼尾发热:“松开。”
谢尉坦荡的不见丝毫窘迫,还理直气壮道:“不。”
祝蔓坐如针毡,完全不敢乱动,真要刺激很了,她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对自己用强。
一时间密封的车厢,安静的落针有声。
数秒后,谢尉出声打破平静:“跟我试试?”
祝蔓迎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眸,又深又沉,沉到能把人吸进去。
说实话,他的外形与身份,对女人来说是极具吸引力,比姜汉宇优秀太多,可越是优越的男人,越难掌控。
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兴趣,一切源于欲望,靠爱都走不长远的感情,身体需求就更不会长久。
需求驱使,他们的关系就不可能对等,她可不想成为男人的玩物。
祝蔓直勾勾看着他,“谢尉,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一句话,直接让谢尉身体里的所有燥意全部褪去。
到了会所,祝蔓就按照包厢号找过去。
推开门,里面纸醉金迷,有男有女,她还没找到目标人,就听有人说:“姜汉宇,你心头好来了。”
祝蔓闻声探了过去,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姜汉宇,而是中心位的谢尉。
他姿态慵懒,一副软骨头似的窝在沙发里,明明很随性,却散发着上位者气场,让身边人以他为尊。
对上他漆黑的瞳仁,她身体陡然僵住,一时间走也不是,进也不是。
“宝贝,过来。”
姜汉宇这语态,好似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感情依旧如初。
她清晰的感知到,谢尉因为这个称呼,眸色变得阴沉起来。
忽视掉那灼目的视线,想到姜汉宇手里的照片,祝蔓咬着牙迈步走过去。
人刚走近,姜汉宇拉她坐下,腰被揽住,整个人被迫依靠在他怀里。
身旁有人打趣道:“可以啊,一个电话就让你女朋友马不停蹄地赶来。”
姜汉宇笑道:“没办法,缠人的很。”
在看到祝蔓时,一旁的宋衍就侧头睨向身旁的谢尉,他以为人是他叫来的,没想却是姜汉宇喊来的。
这架势,明显就没分啊。
“想我没?”
说这话时,姜汉宇还在她脸颊亲了口。
祝蔓身体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垂下的眼皮,挡住她眼底厌恶,还有那坐立难安的思绪。
姜汉宇神情不变,捏在她腰间的手倒是加重了几分。
她知道,这是在无声警告自己,她要不听话,那些毁她妈妈清誉的照片也会不听话。
可她又实在开不了这个口,一幅‘欲语还休’的样子,落在外人眼中成了羞赧,谢尉就是这么认为的。
有人道:“你女朋友害羞了。”
姜汉宇顺势调笑:“什么都好,就是脸皮薄。”
那人在女伴耳边说:“学学人家。”
女人娇道:“你不就喜欢人家这样~”
祝蔓对这些调戏置之不理,她现在对姜汉宇是满心膈应与愤然。
她很想质问,照片他哪来的。
当年孤儿寡母的她们,因为家中无男丁,祝母又因为长得过分好看,总是会被不怀好意的男人盯上。
在她们不得安宁的日子里,出现了个对她妈妈而言如守护神般的存在。
那个男人对她们母女很好,与那些充满恶臭的男人不同,他是儒雅的,是真诚的,将她们的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
在男人的照料下,祝母也动了心,以为是真爱,是依靠,谁知道那个男人有老婆,有孩子,还是个赘婿。
当年男人的老婆找上门,扒了她妈妈的衣服,拉到屋外,对她们又是打骂,又是拍照。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在她妈妈受欺负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妈也为此冠上小三头衔。
受到打击的祝母差点要自杀,要不是自己发现的及时,她现在就成了孤儿。
祝蔓知道,如果这些照片出现在她妈面前,她妈本就不清醒的脑子,会变得更坏。
姜汉宇捏着她的腰,亲昵道:“倒酒。”
闻声,祝蔓敛下多余情绪,给他倒酒,酒杯递到他面前。
姜汉宇却点了点她的唇:“用这里喂。”
祝蔓愣愕。
姜汉宇虽然在笑,但她却看见他笑下的恶意和羞辱,他这是拿她当声色场所的女人在对待。
捏着酒杯的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她厌恶他的下作,却又没办法拒绝。
他就是拿捏准自己不忍母亲受伤。
在她准备遵循他意思的时候,谢尉出声打破了僵局:“别在这,脏眼。”
谢尉这话可谓充满嫌弃,祝蔓停了动作,垂下眼帘,她都不敢往他那边瞅一眼,因为心虚。
宋衍适时开口:“明知道你们谢哥不喜欢,你们还在这里显眼。”
闻声,那些原本与女伴腻歪的男人们,顿时全都赔笑道歉。
有了谢尉发话,姜汉宇也随波逐流,没在大动作占她便宜。
每在这里待一分钟,祝蔓就难受一分钟,她深知男人的占有欲有多恐怖。
她都上了谢尉的床,跟他不清不楚,如今又当姜汉宇的女朋头在这‘卿卿我我’,她有种自寻死路的既视感。
“哎呀,不好意思。”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身旁女人不小心打翻一瓶酒,酒水溅到她身上。
祝蔓回神,摆手道:“没事。”
对方这是给她提供了一个开溜的借口。
她对姜汉宇说:“我去趟洗手间。”
姜汉宇道:“我跟你一起。”
祝蔓刚想拒绝,他手机就响了,看了眼来电提示,姜汉宇止步。
离开了包厢,祝蔓躲进了卫生间。
滨城顶奢的会所,卫生间都是单人独立的,她进了其中一间。
祝蔓打开水龙头,清洗掉身上的酒渍。
她在想,要不要就一直在这里待着,等到姜汉宇局散了,联系自己再出去?
这样她也用不着像个陀螺似的,顾左又顾右,朝哪个方向都不对。
在她纠结徘徊之际,洗手间的门被人扭了扭,祝蔓随机出声道:“有人。”
一直躲在卫生间好像也不是那么个事,她就去会所外面等着,姜汉宇要问起来,就说不习惯里面的氛围。
思忖好,她拧开门就要出去。
门刚推开,忽的一道人影闪现,祝蔓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对方推了进去。
祝蔓吓一跳,下意识要喊人,嘴都张了,但看清来人时,声音全都哽在喉咙里。
谢尉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喊啊,顺便把你男朋友喊来。”
她品出他语气里的冰冷,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想当冤大头。
祝蔓解释道:“我跟他现在没关系。”
谢尉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气。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来是想让姜汉宇销毁有关她妈妈的不良照片。
“有点私事跟他处理下。”
祝蔓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妈妈的丑事。姜汉宇拿这些作践,谁又知道他以后会不会。
谢尉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你拿我当傻子糊弄?”
祝蔓向他保证:“我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谢尉一步一步走近,伸手摩挲她的脸,提醒她:“记得姜汉宇刚刚在这里做了什么吗?”
祝蔓被他抚弄的头皮发麻,她也不是完全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毕竟姜汉宇当着他的面亲了自己。
就在这时,姜汉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祝蔓。”
谢尉身上的寒气更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去问知道的人。”
说着就要去开门。
门里门外两个疯子,她立马拉住他,压低嗓子:“你别这样。”
“祝蔓?”
姜汉宇已经不止在敲门了,而是在扭门锁。
祝蔓人一到公司,就被经理叫了过去。
“朱经理。”
一头短发的朱珍,麻利且干练,直奔主题:“铭悦的项目今天招标,你跟我去一趟。”
祝蔓颔首说好。
铭悦是荣信的子公司。荣信是北城谢家的产业,而谢家则是北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即便是子公司,也比滨城同类型企业强得多。
好的项目,百家争,他们到铭悦时,滨城排得上头衔的建筑所,全都闻风而来。
“祝蔓,这个项目,一定要拿下,要成了,你的奖金是这个数。”
说话间,朱珍比了个五。
祝蔓瞳孔闪烁,她心动了,这笔钱够支付疗养院三个月的费用。
等候期间,朱珍又跟自己透露一手消息。
“我北城的朋友跟我说,这次铭悦的负责人,是谢家下放的小儿子谢尉,听说是个不好相处的......”
其他话,祝蔓没听到,但谢尉两字,引起了她全部注意力。
眼皮一跳,不会那么巧,应该是同名同姓吧。
可当谢尉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会议室时,祝蔓明白,不是巧合,就是同名同人。
只见他一袭黑色西装套装,精致的剪裁完美展现了他挺拔的好身材,与昨日的邪气截然不同,今日的他贵气十足。
姜汉宇怎么从没跟她说过谢尉是北城谢家人,他不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也不知道。
四目相对时,祝蔓在他脸上瞧见陌生人的漠视,而她莫名升起一丝尴尬。
谢尉行事利索,也没多余废话,直接收走所有企划书。
初审筛选期间,没一家先离开,全在铭悦候着,等着最新消息。
休息室,朱珍说:“谢尉都亲自下场,看来这个项目,谢氏很重视。”
祝蔓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想,谢尉应该不是那么公私不分的人吧?
恰好此时,她手机响了,跟朱珍打了声招呼,就去卫生间接电话。
电话是疗养院打来的,母亲吵着要见自己。
祝母车祸伤了脑子,现在只有五岁的智力,平时对她也非常依赖,如果不是没办法,她也不会把人送疗养院。
自己现在又走不开,只能在电话里不停安抚。等挂了电话,祝蔓只觉疲惫。
她现在每天睁眼闭眼都是钱,祝家倒了,祝父死了,他情人卷款跑路了,那些要债的,不知从哪打听到自己的消息,一窝蜂的全部找了过来。
她本是没义务父债子还,谁能想到她的亲生父亲,居然让她当了债务人。
祝蔓一分好处没落到,还被迫扛下所有债务。
这些压在肩上的债务,时常让她喘不过气,有时恨得一死了之,可想到疗养院的母亲,又咬牙硬撑。
从卫生间出来,她遇上在露天阳台接电话的谢尉。她脚步一顿,随后在原地驻足,直到对方结束通话,她才迈步上前。
“谢总。”
祝蔓适时开口。
谢尉闻声回头,语气平淡,“有事?”
昨日虽然与他不过短暂深交了几个小时,但那玩劣痞邪的状态蜕变成现在这般冷漠,她多少是有些不适应。
祝蔓拿出自己名片递上去:“谢总,这是我的名片,我是槟荆的建筑师。”
谢尉睨了眼没动,祝蔓也不觉尴尬,从善如流地收回:“谢总,我们建筑所经手过不少项目,合作伙伴对我们也非常满意,贵公司......”
祝蔓的自我推荐还没说完,就被谢尉打断:“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说的话?”
祝蔓语塞,眼底闪过讪意,她哪知道隔天就要在他公司讨饭吃,要知道,昨晚她肯定不会这么决然。
调整心态,她脸上笑意不减:“我们在谈生意。”
谢尉扯着嘴角,似笑非笑:“我跟你谈感情了?”
祝蔓神情不变,含笑:“那你看我们槟荆......”
谢尉再次打断她:“你没有走后门的面子。”
“......”
被无情戳破小心思,祝蔓面颊不自觉有些燥。
不可否认,她确实起来这点想法,好歹同床共枕了一回,觉得多少有点薄面。
祝蔓微笑否认:“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说槟荆的实力在滨城是数一数二的,你可以考虑下我们。”
说着她又补充道:“不好意思,是我太唐突了。”
话落颔首道别。
是她太自以为是,太不要脸了。
祝蔓前脚离开,后脚章秘书出现。
“谢总。”
谢尉收回视线,章秘书道:“我们审核出了几家资质不错的事务所。”
说着将平板里的资料调出来给他审阅,谢尉视线在名单上扫了了一下,随后落在槟荆两字上。
章秘书注意到,随即开口:“槟荆建筑的企划我们看了,觉得不错。”
谢尉闻声什么都没说。
重新回到休息室,祝蔓又跟着侯了一小时,铭悦的负责人是出现了,并给出了答案。
七八个事务所,铭悦相中了三个,槟荆就是其中一个。
祝蔓眉头一动,这后门,自己到底有没有成功?很快她就否定自作多情的想法。
她配吗?
虽然还是三家待定的结果,但朱珍也很满意。
按照铭悦的要求,选定的三家都要在规定的时间给出一套详细初稿。
从铭悦回事务所,祝蔓手机就响个不停,电话都是姜汉宇打来的,她一个都没接,直接给拉黑了。
工作一天回到家,她脖子都疼了。
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疗养院的电话又打来了,然而这电话不是工作人员打的,而是姜汉宇。
“我在你妈这里。”
闻声,祝蔓瞬间变脸:“你想做什么?!”
姜汉宇只说了声见一面,电话就挂了。
祝蔓不敢迟疑,立马出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几分钟过去,硬是一辆出租车都拦不到。
她妈现在的精神状态根本就受不了一点刺激,她很怕姜汉宇发疯影响她妈的身体。
祝蔓急切的开始路边拦私家车,一辆一辆的拒绝,让她越来越焦躁。
她直接拦住一辆正在行驶的汽车,“师傅,求你帮我一个忙......”
尾音刚落,她就对上谢尉漆黑的眼眸。
谢尉沉声:“你找死?”
祝蔓呼吸凌乱,话语急切道:“不好意思,谢总,你能送我一程吗?我会付你车费。”
谢尉最后送她去了疗养院。
一到地方,车都还没停稳,她就迫不及待下车,一路往病房奔跑。
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谢尉也停车跟上。
在经历了刚刚差点被侵犯的事情后,再看谢尉带有攻略性的眼神,祝蔓下意识瑟缩。
她的肢体反应,谢尉都看得清楚,捏着她下巴的指腹抚上唇瓣,摩挲按压着唇上血渍,那是姜汉宇咬破的地方。
疼痛让祝蔓忍不住吸口气,但伤口的疼痛都抵挡不住她发颤的心脏。
谢尉眸子幽深。
她在害怕。
祝蔓不确定落谢尉手里会不会跟姜汉宇一样,在自己担惊受怕之际,他却松手了。
“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在他转身离开之时,祝蔓开口:“谢总......”
谢尉道出她顾虑:“姜汉宇不会知道我们的关系。”
闻声,祝蔓暗自松口气。
她知道自己行为又当又立,但她实在是不想事情变得复杂。
姜汉宇被谢尉带走了。
祝蔓看着满室狼藉的玄关,心烦的很,这恋爱谈的真麻烦。
次日。
祝蔓看着唇上伤口,稍微遮了下,就去公司上班。
特意打扮下,反而更容易引起人注意,朱珍盯着她的嘴,暧昧打趣道:“你昨晚有事就是去跟你男朋友见面?”
跟姜汉宇恋爱期间,他特别高调的在建筑所露脸宣誓主权,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个富二代男友。
祝蔓直接说:“朱姐,我现在单身。”
闻声,朱珍愣了下,“什么时候的事?”
一星期前,他男朋友不都还来接她。
祝蔓如实道:“三天之前。”
想着那些富二代惯有的风流事,朱珍也没深挖,只道:“没事,下一个更好。”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她投入到工作中。
铭悦的设计稿很重要,祝蔓大部分时间都在设计上。
而这期间,姜汉宇和谢尉都没出现。也不知道谢尉是怎么扫尾的。
转瞬间,就到了铭悦最后定夺的日子,项目能不能拿下,就看今天了。
去铭悦的依旧是自己和朱珍,作为稿件的主设计师,她需要做代表上台阐述思路。
祝蔓以为会在铭悦再次见到谢尉,结果没想到整场竞标会结束,他都没出现。
不过他出不出现都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她现在主要考虑的是能否成功夺标,自己能不能拿到这笔高额提成。
最后选哪家,还得铭悦继续筛选。项目负责人把三家设计方案全部收了上去,让他们回去等消息。
顶楼总裁办。
许秘书把终审评足送进去,逐一给谢尉讲述三家资质。
谢尉视线从始至终都盯着电脑屏幕,电脑上正在回放会议内容,祝蔓的脸也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与她在床上的妖媚不同,这里的她正常到古板。
他视线转落到桌上的资料简介上,许秘书挑出资历最佳的一家。
“老板,芒信是这三家里,最......”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谢尉点了点槟荆建筑所的方案,“就它了。”
槟荆建筑所也不差,但与芒信比,要略逊一筹。
但是......老板看重了,逊一筹又有什么关系。
许秘书颔首:“好的。”
收到确认通知后,祝蔓是真真实实的高兴。有钱赚,谁能不高兴?
朱珍更是豪爽的请组员吃饭。
但这份喜悦还没在祝蔓这持续很久,疗养院的一通电话,直接将她沉了心。
她跟朱珍请假,直接打车去了疗养院。
一到疗养院,祝蔓就看见祝母的行李被打包扔掷在走廊上,祝母则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里。
看着那孤立无助的身影,心口一酸,祝蔓立马上前:“妈。”
祝母在见到自己的时候,瘪嘴哭泣道:“蔓蔓。”
祝蔓上前牵住她,给予她安全感:“我在。”
“蔓蔓,他们讨厌,不让我睡觉。”祝母一脸委屈的告状。
祝蔓握紧她的手,温声安抚着:“没关系,我们现在就回去睡觉。”
祝母点头:“回家。”
电话里,疗养院的负责人已经跟她说了。
是姜汉宇交代不许她妈妈再继续住下去,她交的那些还没使用的费用,在来的路上就全部退还了。
她没有去求情,因为她知道,这家疗养院姜汉宇入股了,驱逐一个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张张嘴的事。
祝蔓只能先将祝母领回家,安置好后,就立马上网查找合适的疗养院。
为了尽快安顿新住处,她第二天继续请了一天。
滨城大大小小的疗养院,祝蔓都去了个遍,当她选中一家合适的,正准备办入院手续的时候,工作人员却给她拒了:“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适合。”
“为什么?”
工作人员把证件退回去:“你换一家。”
祝蔓不止换了一家,她换了好几家,结果都一样,在看自己证件后,全给否了。
她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猜出这些都是姜汉宇的手笔。
这都不是最赶紧杀绝的事,更过分的是姜汉宇把手伸手建筑所去了。
在自己照顾祝母的第二天,她接到朱珍的电话。
“你得罪什么人?”
祝蔓困惑:“怎么了?”
朱珍说:“刚刚上面跟我说,让你办理离职。”
闻声,祝蔓面色陡变,脑子里自动浮现姜汉宇的名字。
她从没那一刻像现在这样厌恶憎恨过一个人,如今她对姜汉宇的厌恨达到巅峰。
祝蔓也没跟她遮掩:“是姜汉宇。”
“......”朱珍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大概是报复自己!
“大概是我提分手,泼了他面子。”
朱珍倒没想到分手是她提的,自己还以为是姜汉宇甩的她。
她给祝蔓提议:“你要不去给姜汉宇服个软?”
上头很明显,为了不得罪姜家,有意开了她。
祝蔓并没立马给出回应,真要去求他吗?
朱珍继续道:“毕竟三年感情在,你跟他说说好话,现在工作环境不好。”
自己什么时候挂的电话她都不知道,还是祝母掌心温度拉回她意识。
祝母捧着她的脸,用着天真的语气安慰自己:“蔓蔓不难过......”
回神,祝蔓看着鬓角发白,眼角都是皱纹的祝母,心口发涩,扯着嘴角,“蔓蔓不难过。”
她发现,自己那不值钱的自尊心,在现实面前是不值一提。
她现在需要个依靠。
与祝蔓熟悉的护工笑着打招呼,“祝小姐,你男朋友真贴心,这么晚还来看望你妈妈。”
她面上有多平静,脚步就有多急促。推开门,病房里,并没有她以为的混乱,一切正常。
一见到自己,祝母素净的脸上露出憨笑:“蔓蔓~”
祝蔓上下打量,见她相安无事,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放了回去。随后大步来到床前,挡在她与姜汉宇面前。
视线转落到正在削苹果的姜汉宇身上,祝蔓尽量让语气正常:“我们出去聊聊。”
这次姜汉宇却心平气和,不急不缓,一边削皮,一边说:“急什么,阿姨还等着吃苹果。”
祝母拉着自己的手,乐呵呵道:“对,吃苹果,蔓蔓吃苹果。”
瞧着一脸憨态懵懂无知的母亲,祝蔓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她知道他在拿捏自己。
等祝母吃上姜汉宇削好的苹果,他才跟她出去。
安全通道,祝蔓脸上温色褪去,沉声提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汉宇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烟头猩红忽亮忽暗,阴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响起:“做我情人。 ”
“什么?”祝蔓愣愕,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他声音再次传来:“女朋友你既然不想做,那就给我当情妇。”
确认自己没听错,祝蔓脸色难看:“姜汉宇,你哪来的脸提这么无耻的话?”
先出轨的是他!
姜汉宇抽了口烟,白烟将他眸色衬的阴沉,不在意她的怒骂,明目张胆的威胁:“在你拒绝我之前,先想想你妈。”
闻声,祝蔓呼吸一滞,眼底怒火升起,她当初是怎么眼瞎的跟这么卑鄙的人在一起!?
姜汉宇夹着烟的手捏住她下颚,“当情人,我不嫌你脏。”
他在她身上耗费了这么久,不能做赔本买卖。
祝蔓被香烟熏的眼睛疼,心也刺痛。
对他,她也是真心喜欢的,不喜欢,自己不会跟他在一起三年。她甚至幻想过以后的婚姻生活,然而现实却狠狠给她一棍。
祝蔓拍开他的手,咬着后牙槽:“别碰我!恶心。”
姜汉宇嗤笑:“现在还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给谁看?你以为我还是之前的我?”
之前自己把她捧在手心,一切遵从她的意愿,她不想做,他就忍着,她却不知道珍惜,非要自甘下贱。
“还有那个男人,你不说,就以为我查不到?”
闻声,祝蔓面色微白,她倒不是担心谢尉,她担心的是自己。
谢尉的身份,姜汉宇根本就不敢动,那他的邪火,最后只会落到自己头上。
祝蔓再一次为自己的冲动后悔。无权无势的她,拿什么跟他斗?
姜汉宇弹弹烟灰,“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祝蔓攥紧成拳,隐匿于黑暗中的身体在颤粟。
姜汉宇撂下话就走了。
不想把糟糕的情绪带回去,祝蔓极力控制着,刚从安全通道出来,就遇上靠墙而立的谢尉。
祝蔓脚步一滞,他没走?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姜汉宇没发现吧?
谢尉跟有透视眼似的,再次探透她想法,“姜汉宇不敢动我。”
但他敢动她啊!
谢尉勾着嘴角,“我还以为你胆很大。”
自己胆子并不大,跟他厮混在一起,是她做的最大胆,最出格的事。
祝蔓听出他话中嘲讽,但她现在没力气回驳:“今晚谢谢你,我把车费转你。”
谢尉睨着她,意味深长道:“我的车费可不便宜。”
祝蔓不是瞎子,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强烈,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对自己有欲望,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捏着衣角,祝蔓表明态度:“谢总,我不给人做情妇。”
美貌有时是优势,有时则是无尽的麻烦。
祝蔓知道自己外貌出众,要不然姜汉宇这个富二代当初也不会死皮赖脸的追求
她原以为自己幸运遇到真爱,结果不过是被包装后的垃圾桶。
谢尉反问:“我有说让你做情妇吗?”
祝蔓顺势问道:“谢总,你喜欢我?”
谢尉勾着嘴角,不答反问:“不能喜欢?”
睨着他玩味的表情,祝蔓再问:“那你会娶我吗?”
谢尉五官是男人少有的精致,肤色偏白,气质矜贵,走廊灯光落他身上,往那一站,冗长的走廊都成了他个人T台。
谢尉眉尾微挑:“这么恨嫁?”
祝蔓说:“我只跟娶我的人在一起。”
谢尉似笑非笑道:“那你怎么没跟姜汉宇结婚?”
“......”
祝蔓眼底有着被挖苦的难堪,扯了扯嘴角,不加掩饰:“人都有眼瞎的时候。”
她在错误的道路上耗了三年,不想再在另一条错误的道上浪费时间。
谢尉开口:“你倒是认知清晰。”
她不是认知清晰,她是认清现实,世间好事,从来都不会在她身上滞留。
他现在对自己的好感,也不过是源于欲望驱使,等他玩腻了,最后结果跟姜汉宇没什么区别。
“蔓蔓......蔓蔓......”
祝蔓还打算说什么,就听到祝母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面色一变,她顾不了眼前谢尉,立马往病房赶。
祝母手流血了,是被姜汉宇用过的水果刀划破了手指。她急忙找来护士包扎。
是她的疏忽,走时忘了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收起来。
祝蔓揽着在自己怀里哭泣的祝母,似哄小孩般:“乖,不哭没事的,马上就好了。”
门外,谢尉将这一切尽入眼底,看着失智的祝母,眼底多了份打量。
祝蔓也注意到他的存在,下意识将祝母抱得更紧,跟母鸡护崽似的。
她见过太多对母亲投来异样眼光的人。有嫌弃,有好奇,有不解。
察觉到她的防御,谢尉收回视线,与她对视,他在她纤细的身躯下瞧见了顽强。
祝母分走祝蔓所有注意,谢尉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受伤的祝母离不开自己,她就在疗养院陪她一夜。
次日一早,哄好了祝母,她才去上班。
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建筑所也不例外。
对外争项目,对内朱珍也在跟二部经理争设计总监的位置,自己这个兵自然与她是一个阵营。
为了多拿提成,祝蔓也很卖力工作,又要设计稿子,又要跟朱珍出去跑业务。
朱珍对自己还是照顾的,并不会推她一个出去喝酒,基本上是她们共同承担。
饭局结束,送走合作方,祝蔓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解酒药递过去,朱珍仰头一口喝下,抹掉嘴角药渍。
“等老娘暴富了,以后绝不会当孙子!”
她也在等这一天。
车来了,祝蔓把朱珍送上去。
朱珍说:“你不跟我一起?”
祝蔓道:“不了,我还有别的事。”
朱珍也不多言,自己坐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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