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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尽梨花月又西热门小说顾临渊陆灵曦

一只小鸭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三年时间,西蜀已然换了一番新风貌。皇帝顾临渊勤政爱民,做下种种益民之举,可却在皇城之内被人传扬为暴君。在朝为官者,基本上只要触碰了皇帝的规矩便非死即惨。极短的时间内,贪腐现象一扫而空,没有任何人赶在太岁头上动土。西蜀国在强而有力的改革之下,蒸蒸日上,开始向着强国方向迈进。夜晚十分,深宫之内的灯火依旧闪亮。顾临渊坐在御案前,点着灯看奏折。而龙椅旁摆放的那具水晶棺依旧还在,只可惜,里面的人已经腐化成森森白骨,再也看不见当初一点倾城的模样。宫女端着一盅人参汤走了过来,“皇上,这是皇后娘娘亲手熬的,说是您日夜为国事操劳,不能忘了保养身子。”顾临渊一皱眉,扬手打了过去。宫女手中的人参汤一瞬间落在地上,炖盅摔得粉碎。那宫女知道顾临渊的性子,心口...

主角:顾临渊陆灵曦   更新:2025-01-11 0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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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临渊陆灵曦的女频言情小说《落尽梨花月又西热门小说顾临渊陆灵曦》,由网络作家“一只小鸭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年时间,西蜀已然换了一番新风貌。皇帝顾临渊勤政爱民,做下种种益民之举,可却在皇城之内被人传扬为暴君。在朝为官者,基本上只要触碰了皇帝的规矩便非死即惨。极短的时间内,贪腐现象一扫而空,没有任何人赶在太岁头上动土。西蜀国在强而有力的改革之下,蒸蒸日上,开始向着强国方向迈进。夜晚十分,深宫之内的灯火依旧闪亮。顾临渊坐在御案前,点着灯看奏折。而龙椅旁摆放的那具水晶棺依旧还在,只可惜,里面的人已经腐化成森森白骨,再也看不见当初一点倾城的模样。宫女端着一盅人参汤走了过来,“皇上,这是皇后娘娘亲手熬的,说是您日夜为国事操劳,不能忘了保养身子。”顾临渊一皱眉,扬手打了过去。宫女手中的人参汤一瞬间落在地上,炖盅摔得粉碎。那宫女知道顾临渊的性子,心口...

《落尽梨花月又西热门小说顾临渊陆灵曦》精彩片段

三年时间,西蜀已然换了一番新风貌。

皇帝顾临渊勤政爱民,做下种种益民之举,可却在皇城之内被人传扬为暴君。

在朝为官者,基本上只要触碰了皇帝的规矩便非死即惨。

极短的时间内,贪腐现象一扫而空,没有任何人赶在太岁头上动土。

西蜀国在强而有力的改革之下,蒸蒸日上,开始向着强国方向迈进。

夜晚十分,深宫之内的灯火依旧闪亮。

顾临渊坐在御案前,点着灯看奏折。

而龙椅旁摆放的那具水晶棺依旧还在,只可惜,里面的人已经腐化成森森白骨,再也看不见当初一点倾城的模样。

宫女端着一盅人参汤走了过来,“皇上,这是皇后娘娘亲手熬的,说是您日夜为国事操劳,不能忘了保养身子。”

顾临渊一皱眉,扬手打了过去。

宫女手中的人参汤一瞬间落在地上,炖盅摔得粉碎。

那宫女知道顾临渊的性子,心口一颤。

跪在地上猛地磕头,“奴婢知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知道,之前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宫女瞳孔收缩,恐惧的浑身轻颤,对这个整日与白骨为伴的皇帝,心存着本能的畏惧,“奴婢知罪,求皇上饶命!”

顾临渊揉了揉眉心,看见宫女额头满是鲜血的模样,声音冷淡,“若还有下次,定要了你的命!”

宫女立刻发誓,“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顾临渊冲着宫女摆了摆手,她便也识趣的退下,苍忙出逃般的离开了御书房。

他眼眸瞥见地上洒了一地的人参汤,转眼望向那副水晶棺,眸子里满是笑意盈盈,“当年你也是这样,总闹着给我补身,逼我喝下这燥的不行的东西。

只是除了你亲手熬得,其他的我一概不会去喝!”

他像个天真的孩子,炫耀似的急于展现自己的内心。

许久未能等到回应,他轻叹出声,“灵儿,你可看到了,这是你向往的繁华盛世,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令你失望,只要我活在这世上一天,就让你多看一眼这锦绣繁华。”

这是顾临渊活下去的唯一执念了。

天已经很晚了,处理完所有的奏折,顾临渊就合衣而眠,躺在水晶棺旁边。

可就是日日夜夜对着一具白骨,他也好似看不厌烦一样。

这几年,大臣纷纷上表请他广纳后宫,斩了几个老顽固后,也就没几个人敢再提了。

宫外人都道暴君残暴无道,残杀死谏之人,却与皇后伉俪情深,三年独宠她一人。

却不知,皇上日日夜夜守候的竟是这么一具森森白骨。

三年的时间,足以发生许多事,却不足让人忘却一些事。

东岳国内乱,皇位之争已然成了定局,太子郑潇楠杀回京城,弑君夺位,将大皇子郑潇颖斩杀于正阳殿外。

可自打他登基后,却是六宫无妃,夜夜只对着一副画像痴望。

那画中女子美若天仙,却有好事者指出,那位倾城佳人不是旁人,却是西蜀废后,是被西蜀暴君屠了满门的相国之女。


顾临渊再次挥起拳头,被郑潇楠的侍卫奋力拉开,杨毅在一旁劝阻着,虽不敢上手去拉,却也默许了那些人的动作。

这里毕竟是东岳国,若是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将东岳太子打死了,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三四人连拖带拽才将骑在郑潇楠身上的顾临渊拉开。

谁都劝不了,谁也不敢劝!

一个是西蜀的王,一个是东岳的太子爷,此时此刻却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大打出手。

顾临渊被三四个身材强壮的侍卫拉住,他的力量大到惊人,一个没有注意,他就会顺手拔出侍卫身上的佩刀向郑潇楠砍去。

郑潇楠目眦欲裂,“顾临渊!

要不是你!

要不是你将她废去后位打入死牢,要不是苏若怜屡次对她下手,她怎么会害怕到连有了身孕也瞒着你!

是你,下令三日后将她处死,若不是我及时带走她,你以为她能等到你回心转意赦免她,赦免她陆家上下?

不会!

苏若怜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喂他吃下绝命毒药还要斩草除根,造成失火的假象,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纵容!

是你囚禁了她陆家上下十几口人,逼得她走投无路,你才是杀害灵曦的罪魁祸首!”

顾临渊浑身都是凌厉之气,“灵儿是在你身边走的,你不要把自己的错误往别人身上推!”

郑潇楠“呸”了一口,“我推?

呵!

你们这些人,每一个都在算计她!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的眼眸里满是血丝,“你不过是仗着她爱你,仗着她会为了你付出一切!

从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当初她被软禁在太子身边,为了你还是不顾生命危险为你养蛊制药,为了让你卷土重来只身犯险太子府,将军事机密偷与你,你却为了苏若怜那个贱人废了她的后位,这样还不算,你一次次纵容苏若怜算计她,算计她陆家满门!

我为什么带她走?

如果不是我带走她,她早就在暴室中葬身火海了!

她只有我可以依靠,只有我是全心全意的为了她好!”

郑潇楠说道最后,一个大男人,声音越大,哭声越大!

任何人听着都能感受到他的爱恨和悲愤!

顾临渊不知怎的了,他楞楞的杵在一旁不再挣扎,耳朵里全是嗡鸣声,只能看见郑潇楠的嘴张张合合,再也听不见对方的声音。

曾经所有人都知道陆灵曦对他的心意,只有他自己不觉得罢了,在他眼里,她是个自私的女人,为了后位不惜放弃他们青梅竹马之情,最后命运还是捉弄他们,他们走到一起成为夫妻,可他却没有兑现当初的承诺,许能给她一个无忧的未来……她好不容易熬到他逼宫成王,她本该与他共享这盛世繁华,可他却让她等来了这么多背叛,这么多折磨。

无依无靠。

她一直在宫中都是那样无依无靠……顾临渊的心脏被一根根血管仅仅捆住,越捆越紧,勒的他快要窒息,他后悔当初他做的任何事,后悔当初他说的每一句话。

她是他的妻子,他该相信她的,如果他相信她,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他应该给她温暖,给她呵护的。

顾临渊心中的愧疚之情犹如把把利刃,割痛了他的心脏,心脏里千疮百孔,血流不止……他的气势渐渐弱了下去,“我要带她回去……”
按照陆灵曦的旨意,为了不惊动其他人,阿瑶连夜出宫带着陆琛回到了凤藻宫。

阴暗的殿内,随着宫门被推开刺眼的阳光渗了进来,给这无尽的黑暗中带来一丝光明。

陆灵曦背对着来人,正倚在美人榻上翻着书。

“陆琛给大小姐请安了!”

闻言,执着书卷的手抖了抖,她默默转过身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你受苦了……”说不出再多的话,她的泪珠却像断了线一般掉落。

“陆琛不苦,是陆琛没用,救不了老爷他们,一个人独活于世上,实在是无颜面再见小姐了……”陆灵曦示意阿瑶将陆琛扶起。

“不怪你,顾临渊下定了决心要杀我陆家,我们怎么逃得过。”

她的眼神飘向远方,一双包水的眸子里有忿恨之色闪过。

听到这话,陆琛却再次跪倒在陆灵曦面前,惊得她望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大小姐您一直误会皇上了!”

他跪在地上,眼神却直视着榻上之人,“当年,是皇上命杨毅大人护送我们出城,午门外早已安排好了一批死囚替我们受过,让陆家远走高飞,远离朝堂那个是非之地,皇上才是当年救我们陆家的恩人啊!”

这句话就像个晴天霹雳,劈落在她心头,活生生将心脏劈成了半截。

“怎么会,不是顾临渊,原来不是他,那到底是谁!”

陆灵曦不淡然了,她的声音突然激动了起来。

恨了三年的人,现在突然告诉她这一切其实都只是一场误会,顾临渊非但不是害死陆家的人,反而是对陆家有恩的人。

她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可她却做了什么,她竟然要下毒害他,妄想着给陆家偿命……脑海中又记起了那夜承欢与他身下,那句“我不怪你。”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陆琛假死过去,那杀手才作罢,朦胧间,我却听见他说去复皇后娘娘的命,杀了陆家的人是苏若怜,是苏若怜啊!”

她冷笑着,心里却是无比的憎恨着自己,她该想到的,她该想到的!

无论是和亲遇刺还是刚刚过去的苏合香事件,顾临渊都为了自己的安危,一而再,再而三的庇护自己,而苏若怜才应该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

……阴暗的大牢里,老鼠蟑螂的声音充斥在耳边,苏若怜抱着膝盖蜷缩在一卷草席之上。

暖春四月的天气在这丝毫见不到阳光的地方没有任何用处,她全身只着一件单衣,脚上的草鞋却也烂了好几个洞。

她喊了太久冤枉,刚开始狱卒们还会警告她别喊了,可久而久之,就连狱卒也不理会了,叫吧叫吧,叫累了她自己也喊不出声了。

她就这样低着头,木木的看着地上爬来爬去的老鼠蟑螂,被关了这么些天,早就习惯了这些狱友,也不似当初那般害怕,竟也能坦然处之。

直到看见眼前出现的一双精致的绣花鞋,那华美的袍角,暗示了来人的地位不凡。


他没有余下的动作,女子便一直俯身跪在地上,头也不抬。

身边的孩童似是不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小脸霎时憨态可掬。

半晌过去,他才从思绪中渐渐挣脱开来。

他伸手将女子从地上扶起,将来人紧紧揽在怀中,动弹不得。

他激动的涕泗横流,“灵儿,是你吗?

真的是你吗?

我不是在做梦?”

那孩童看着眼前浑身臭汗,满脸是血的男子将自己的娘亲搂在怀中,而他却只能气愤的立在一旁看着,可又害怕男人身上的阵阵杀气,他只敢气得跺脚。

怀中的人没有丝毫动静,时光就这么静静的流淌着。

顾临渊害怕,他害怕这又是一场梦,他一旦撒手,这梦就会醒来,什么也不剩。

过了许久,那怀中之人才缓缓开口,“请皇上自重。”

顾临渊顿了顿,才不舍的撒开手,那婴孩一看女子挣脱了束缚,便径直扑向她怀中。

在女子怀中的婴孩蹭了蹭,眼神却望向顾临渊,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在向他挑衅。

顾临渊的目光被孩子深深吸引,这孩子的面容实在太过熟悉,与他西蜀皇宫内的大皇子顾延赐生的一模一样。

他激动的难以自持,“这孩子……”他将孩子一把揽入怀中,“快叫父皇,朕是你的父皇!”

那孩子却推脱这眼前这个满身臭汗的男子,“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你杀了那么多人,放开我”,他的声音奶声奶气,觉得可能对这个杀人魔头没有威慑力,语气便强硬了起来,“放肆!

本宫是东岳太子!”

闻言,顾临渊却楞在远处,趁着间隙,那孩子才赶紧挣脱,藏到母亲的身后。

“灵儿,不,你告诉朕,他明明是朕的儿子!”

“皇上日夜操心国事,想必是忘了,陆灵曦早已被废,葬身火海,忆儿又怎么会是您的儿子!”

陆灵曦面色沉静如水,似乎是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当年,连她怀有二月身孕,又身中剧毒,幸得郑潇楠及时赶到,将她救出火海,并聘请名医治疗她,也是天不亡人,她的毒身刚好与被苏若怜下的蛊相克,以毒攻毒,若不是郑潇楠,她们母子早已一尸两命。

“灵儿,是我不对”,在她面前他已然没有了一个帝王的威严,他说的不是朕,是我。

“灵儿,你原谅我吧,我知你逃出西蜀时已有身孕,这孩子生的也与赐儿一模一样,怎会不是我的儿子?”

“皇上好记性,赐儿早被您当成了野种,是陆灵曦与宋玉成那个奴才的野种!”

“灵儿,不,我都弄清楚了,赐儿是我们的孩子,你原谅我好不好,这次真的是我错了!”

如今郑潇楠王位不保,若她能现身力挽狂澜,那必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一旁的陆灵曦开口道,“还请皇上退兵,不要再连累无辜百姓了。”

孩子听闻顾临渊服软的话,胆子也大了起来,粉拳肉嘟嘟的捶打在顾临渊的肩上,“你这个杀人恶魔,你这个大坏蛋,你杀了好多人!”

孩子话停留在他耳中,在脑海里盘旋久久挥散不去,却又重重的击落在他心间。

“好,灵儿,只要你答应随我回宫,我这就退兵!”

陆灵曦顿了顿,她没有想到,三年前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男子,如今竟然会将她视如珠宝。

她在心中冷笑,不过是弥补他杀人的罪过罢了。

这个男人,她曾经爱的他死去活来的时候,他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她,屠了她满门。

如今,这份感情早已不似从前,他却又乞求她跟他回宫。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自顾自的说着,“灵曦竟不知,西蜀如今已经如此好战,我东岳国没有做过任何错事,东岳百姓却被迫迎战,征战五日,十万将士被你等屠杀八万!”

顾临渊怔了怔,“要怪就怪郑潇楠,是他将你从朕身边带走,朕终日夜不能寐,唯等此战报仇。”

她抱起他怀中的孩童,摇着头向后退去,“八万将士无辜被杀,我东岳又要添多少孤儿寡妇,敢问皇上,这些孤儿寡妇是做错了何事惹恼皇上?”

“我不会跟你回去,忆儿亦是如此!

你若执意下去,我们母子便在此自缢,皇上若对我母子有一丝怜悯之心,还请放过我们!”

闻言,顾临渊心中醋海翻涌,他怎能不难受?

他心心念念这么久的女人,他为了她硬是成疯成魔。

可她没有丝毫感动,却为了另一个男人,为了另一个国家与他对抗到底。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谣传,具体真相如何,已经无从考究了,因为传说画中美人早已经在一年前,西蜀皇宫的那场大火中香消玉殒了。

西蜀国安插在东岳国的间谍还这样写道,五年内乱,已经惹得百姓民不聊生,皇帝尽管终日勤勉与国事,还是难以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东岳子民迅速拯救过来。

他放下书中的密信,指节发出的声音“咔嚓”作响。

郑潇楠,他早已对这个名字恨得牙痒痒。

他要报复,他幻想将一切愧疚怪罪于郑潇楠没有照顾好灵儿这件事上,只有在夜间方才能够浅眠上三四个时辰。

此时,正值西蜀民心所向之时,他却不顾满朝反对,一意孤行,亲自带兵,发兵东岳。

脆弱的东岳国如今根本不堪一击,西蜀士兵们杀红了眼,直直冲到了东岳国皇宫,正阳殿外。

三月时节,漫天飞絮飘荡在被残霞染红的天空中,顾临渊身穿一身金色铠甲正坐于高头大马之上,望着眼前的大殿,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他眯了眯双眼,手中所执的一把青玉剑垂在马腹旁,杀气萦绕的利剑之上,竟有血迹不断滴落在地。

东岳国内,早已无兵可征,无人可用。

正阳殿外一片尸横遍野,他此时就像个疯子,遣散了身后的众将士,企图等着郑潇楠从殿内走出,捧来传国玉玺跪在他面前,求他饶恕这一国无辜百姓。

正阳殿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步,两步,这声音好似阵阵空灵之音,回荡在殿内外。

让顾临渊没有想到的是,走出的那人不是想象中的东岳皇帝郑潇楠,却是一衣冠华美的女子,女子身穿似火红衣,手中还牵着一位可爱孩童。

她牵着孩子的手,一步步走向顾临渊。

不紧不慢的走着,她高举着头颅,踏步在正阳殿外的汉白玉石阶上。

而此刻的他已然楞在原地,那副倾国倾城的容颜与夜夜梦回的脸庞不谋而合,他只觉身下有血气上涌,急促迸发在喉间,却又仅仅是卡在喉间,让他吞吐不得,难受至极。

他不断揩去眼中氤氲水汽,试图清理那些挡住他视线的东西。

而女子仍是面无神色,朝着他一步步走来。

终于,她走到了他的面前,望着眼前的男子,眼眸里不带一丝波澜。

顾临渊不知道怎么了,他立在原地,脚上如坠千斤,他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不断的擦拭着自己的眼眸,直到那倾城女子走在面前,那副倾城容颜恍如隔世。

女子低头,跪倒在他面前,深深的拜了一拜。

而身边可爱的婴孩看着女子的动作,也学着跪了下来,但他的头却高高抬起,好奇的看着眼前满是泪水的男子,他鼓着嘴,他瞧不起这个满是胡渣的大叔,他想起娘亲曾经对他说的话,男儿有泪不轻弹。

“罪妇恳请皇上放过我东岳子民,民女愿结草衔环,永感圣上恩德!”

这句话听起来是那么的耳熟,三年前,她也曾为了陆家这样求他,说的是同一番话,就连语气都是如此的相似。

女子的声音与记忆中的声音完全重合,他还是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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