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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傅嘉鱼傅昭昭无删减全文

明月落枝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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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怎么会还好!他命都快没了!那些血,让傅嘉鱼浑身发抖。眼睁睁看着他昏倒在自己怀里,她愣了愣,无助的呼唤着月落和疏星,漫天大雪里,抱着男人坐在雪地上,绝望的哭道,“快来人,救救他!求你们帮我救救他!”崔老太君已经急急的走了过来,见男人伤势严重,便老脸一冷,叫了人,“还不快去请大夫!”张娘子皱着眉,沉着脸,从人群里走出,冷笑一声,朗声道,“我张娘子在东京混迹多年,能证明他不是刺客,他只是住在甜水巷里的一个文弱书生,在私塾里做教书先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安王殿下这般不分黑白,直接当街行凶,难道就不怕陛下知道吗!”崔老太君语气森冷道,“是啊,我老婆子也是头一回见有皇族宗室为了抢一个小姑娘,直接杀人的,安王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风!”燕翎嘴角一沉...

主角:傅嘉鱼傅昭昭   更新:2024-12-30 1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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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嘉鱼傅昭昭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傅嘉鱼傅昭昭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样怎么会还好!他命都快没了!那些血,让傅嘉鱼浑身发抖。眼睁睁看着他昏倒在自己怀里,她愣了愣,无助的呼唤着月落和疏星,漫天大雪里,抱着男人坐在雪地上,绝望的哭道,“快来人,救救他!求你们帮我救救他!”崔老太君已经急急的走了过来,见男人伤势严重,便老脸一冷,叫了人,“还不快去请大夫!”张娘子皱着眉,沉着脸,从人群里走出,冷笑一声,朗声道,“我张娘子在东京混迹多年,能证明他不是刺客,他只是住在甜水巷里的一个文弱书生,在私塾里做教书先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安王殿下这般不分黑白,直接当街行凶,难道就不怕陛下知道吗!”崔老太君语气森冷道,“是啊,我老婆子也是头一回见有皇族宗室为了抢一个小姑娘,直接杀人的,安王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风!”燕翎嘴角一沉...

《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傅嘉鱼傅昭昭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样怎么会还好!

他命都快没了!

那些血,让傅嘉鱼浑身发抖。

眼睁睁看着他昏倒在自己怀里,她愣了愣,无助的呼唤着月落和疏星,漫天大雪里,抱着男人坐在雪地上,绝望的哭道,“快来人,救救他!求你们帮我救救他!”

崔老太君已经急急的走了过来,见男人伤势严重,便老脸一冷,叫了人,“还不快去请大夫!”

张娘子皱着眉,沉着脸,从人群里走出,冷笑一声,朗声道,“我张娘子在东京混迹多年,能证明他不是刺客,他只是住在甜水巷里的一个文弱书生,在私塾里做教书先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安王殿下这般不分黑白,直接当街行凶,难道就不怕陛下知道吗!”

崔老太君语气森冷道,“是啊,我老婆子也是头一回见有皇族宗室为了抢一个小姑娘,直接杀人的,安王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风!”

燕翎嘴角一沉,“本王没有那个意思。”

崔老太君横眉冷目,“那殿下是何意?”

“本王——”他自然不肯承认他是恼羞成怒,才动了杀念。

“呵,既然殿下不肯承认自己的错,那我老婆子今日就去宫里走上一遭。”

崔老太君话一落,燕翎脸色一阵铁青,扯了扯嘴角,赔笑道,“老太君,本王也没想到误会了他,老太君放心,本王会让最好的医师替他治病,绝不会伤了他的性命。”

“不必了,殿下的医师,他区区平民百姓,倒也担待不起!”

崔老太君白他一眼,既然安王肯让步,她也不做纠缠。

命人将那男子抬进马车里,对满脸泪痕的傅嘉鱼道,“孩子,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先拿着。”

傅嘉鱼失魂落魄的点点头,眼眶通红的对老太君道了谢。

“好在公子的伤在肩头,性命无虞,姑娘莫伤心,要冷静才是。”张娘子神色凝重的走过来,眸中闪过一道痛色,也跟着一道上了马车。

傅嘉鱼抿着唇线,泪水还挂在睫上,却似忽然长大了一般,定定咬牙道,“我知道,我要救他。”

国公府大门前熙熙攘攘,傅家小娘子为护丑郎君,手忙脚乱,几十辆马车却岿然不动,无一人肯出手相帮。

几百双眼睛淡漠的看着那辆破败的乌蓬马车,缓缓往甜水巷驶去,人群这才散得干干净净。

一场闹剧总算结束。

李祐俊脸一片阴沉,僵硬的站在风雪里,冷眼望向那辆马车。

他仍旧心怀不解,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是永远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吃醋,伤情,难过,使小性子都可以,怎的就闹到了与他人成婚,与他决绝的地步?

……

风刀霜剑,吹得人内心寒凉。

傅嘉鱼一路上攥着男人的大手,半点儿也不敢松开,只有感觉那手心还存有温度,一颗心才能安稳。

张娘子瞧着傅嘉鱼担心的神色,又悄摸打量主上惨白的脸颊,内心哀叹一声。

主上的命实在太苦了些……

同是天家血脉,却是天冠地屦,这般云泥之别。

万幸的是,今日国公府混乱,安王也没有将主上认出来。

“傅姑娘,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话是这么说,小姑娘嘴唇却微微颤抖,眼神里一直惶惶不安。

张娘子看在眼里,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好。

马车到了甜水巷,雪还在下,天气越来越严寒。

这一日下来,傅嘉鱼身上十分狼狈,此刻素衣染血,连头上的发髻都松散了,鬓发垂落下来,散在脸颊上,让她看起来更加美得惊心动魄。


沧浪阁明间内,以几道屏风相隔,分为男女坐席。

此刻,一只精美的绣鞋踏入门内。

众人似有所感,纷纷转过头。

原本颇有几分热闹的内庭,因一道素白身影的到来,蓦的安静了好一会儿。

半晌,有人呼吸一滞,对上那张精致绝伦的白皙小脸,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都没有真正见过傅嘉鱼的真面容,有人说她是呆笨无神的琉璃美人,又有人说她奇丑无比的丑女,拿不出手。

可从未有人说过,她竟然……生得如此倾国倾城,姿容绝世。

分明十五六岁的年纪,可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巴掌大的精致鹅蛋脸,脸颊上还有两个似有若无的小梨涡,肌肤清透,白皙若腻,五官好似造化精心雕刻而成,没有一丝线条是多余的。

再加之,她一袭素白长裙,白毛狐裘,顶着风雪走来,越发衬得她清水出芙蓉的美貌仿若神仙妃子下凡尘,即便不施粉黛,也美得不可方物。

尤其是那一双清炯炯,娇滴滴的杏眸,如含秋水,绵长浓密的睫毛沾染了一层细细的雪绒,更显得眼睫细长如扇。

只是,她身上却笼罩着一层让人心疼的凄凉之色。

苏梦因大惊失色,几乎是双眸冒着火星子,飞快变了脸。

大家皆知今日傅嘉鱼会出席,所以年轻贵女们铆足了劲儿装扮自己,就是想压傅嘉鱼一头。

苏梦因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将自己容貌的优势发挥的极致,可她穿得这般花枝招展,打扮得如此鲜艳夺目,却还是比不过一个不施粉黛一身素衣的傅嘉鱼!

不是说比黄暮秋还貌丑么!

她一出现,阁内所有爷们的视线都落在了傅嘉鱼身上,不少没见过她的男子都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有人感叹,“元启兄,你不是说,傅姑娘貌不惊人么?就这长相,也能叫貌不惊人?”

女要俏,一身孝。

傅嘉鱼美是很美,可这一身打扮,很快让众人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

李祐俊脸微沉,目光落在傅嘉鱼清冷淡漠的小脸上,一声不吭。

正巧此时朱方穿过众人前来,弯腰在他耳侧低语,“爷,后门发现个形迹可疑的小厮,属下派人捉了,发现是江姑娘扮的……现在已经被属下带到了书房。”

李祐脸色一变,眸光犀利的眯了眯,忙起身与众人请辞,说了句去更衣,随后便淡淡的看了傅嘉鱼一眼,从侧门往外走去。

傅嘉鱼视线微微一抬,嘴角一哂,就看见李祐匆忙离去的背影。

果然,事情还是按照梦里在发展。

他这会儿该是去寻江畔月了。

而此刻,宋氏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她死死盯着傅嘉鱼身上的白衣,眼底迅速染上一抹几不可见的怒意。

她明明已经让周嬷嬷给她准备了一套银红金丝锦衣长裙,玉冠金钗,珍珠耳珰。

为的就是今日能让她在众女面前大出风头,好好体现一下这么多年卫国公府养育她的不易和苦心。

然而她却自作主张,在未婚夫的冠礼上,穿如此素白寡淡的衣服。

当着崔老太君和卢老太爷的面,让她卫国公府颜面何存?!

傅嘉鱼收回苦涩的眸光,将众人各种复杂的神态看在眼里,袖中小手紧张的攥了攥,不卑不亢的走到宋氏面前,“给夫人请安。”


她也是快要成婚的人了,各种走动,明里暗里牵线搭桥,费尽了心力物力财力,才攀上太仆寺卿家的三公子。

可府里的主母却忙着二哥哥的冠礼,根本没时间替她操持嫁妆。

眼看就到二哥哥的冠礼,傅嘉鱼这丫头假意对二哥哥使着小性子,明面儿上爱搭不理,故意装冷漠,背地里却着急忙慌的为自己准备起嫁妆来,真是好大的手笔,不愧是谢家独女。

她面上带笑,心底却冷嗤了一声,恨得牙关发痒。

不过,她再是个庶女,也是出身卫国公府的庶女,岂能让傅嘉鱼一介商女小瞧了去。

于是下巴一抬,便径直往傅嘉鱼身侧的紫檀木玫瑰椅上坐了,笑道,“疏星,还不快去给我泡杯上好的雨前龙井来,上次我就说想喝,偏偏当时昭昭说没有,不知今日可有了没。”

疏星不忿的咬了咬唇,看自家姑娘一眼。

这位烟姑娘最爱来濯缨阁“打秋风”,什么好吃的好用的,稍不注意就会被她顺走,这哪里是国公府知书达理的姑娘,分明比大街上的乞丐还不如。

乞丐吃了嘴至少还会说句谢谢,她李晚烟拿了东西,各种颐指气使,欺负姑娘性子软,哪将自己当外人呐。

疏星赌气的站住不肯动。

李晚烟眼瞧着就要再次使唤,“疏星,怎么还不去?非要你们姑娘开口你才肯么?昭昭,你看看你院儿里的下人,总是这般不服管教。”

傅嘉鱼抬眸,看向李晚烟,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今日也没有。”

疏星和月落齐齐露出笑容,姑娘可算是反击了!干得漂亮!

李晚烟一僵,目光一斜,落在傅嘉鱼清冷的脸蛋儿上,看陌生人似的看她,“昭昭,你怎么了?是不是病还没好?”

傅嘉鱼推开她伸来的手,淡漠道,“我身子乏了,不想见客,烟姐姐还是请先回吧。”

客?

她竟然说她是客?

李晚烟心底浮起一抹怪异,当然不肯走,她今日来,是来讨东西的,遂笑道,“昭昭,过几日就是二哥哥的好日子,冠礼后,你与二哥哥的婚事也该提上议程。只是,你也知道,姐姐也还有一个月便要嫁给太仆寺卿家的三公子,他们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和大姐姐的夫家长信侯不能比,但也算是东京城里数得上的清贵人家,你……”

这几日傅嘉鱼都未曾去惠和堂请安,没见着面,也不知她到底在闹什么幺蛾子。

她试探的问,“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么?”

傅嘉鱼僵着身子,自嘲的垂下长睫,小手在身侧攥紧衣摆。

当然记得,她与李晚烟差不多年岁,本来她十五岁及笄,就该嫁给李祐为妻。

不过,去岁江畔月在诏狱带出来的旧疾一犯,连病了两个月,李祐陪伺在旁,哪有心思娶妻。

所以宋氏便想了个法子将成亲日子往后推延,还美其名曰,待李祐及冠,人也更成熟,到那时二人再成婚,对她也好。

她不知所以,却也觉得委屈难过极了,好几日闭门不出,饭也吃不下去,是李晚烟连夜来劝她想开些。

她满心以为宋氏和李晚烟是真心为她好,心底十分感动,在她哭着说自己身为庶女不知未来如何可怜时答应了她会帮她一把,待她日后成婚,若宋氏不为她操持嫁妆,她便替她添上几个箱笼。

谢家的箱笼,自然贵重。

随随便便添上几笔,也比卫国公府拿出来的多。

李晚烟当时高兴得直落泪,生怕她言而无信,当着她的面儿急吼吼的拿出丝绢让她黑纸白字写下来,哭道,“昭昭,你自己答应的,可千万不能不作数。你要在这最后写,如违此约,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晚烟那晚急功近利的模样是那般明显。

而她却真心拿她当姐姐,从未怀疑她别有用心。

如今想来,她真的是,太蠢笨了。

李晚烟若真将她当妹妹,又岂会舍得让她拿命来赌神发咒。

傅嘉鱼眸子里一片悲凉,轻扯唇边,最后复归毫无波澜起伏的清冷。

她端坐在椅子上,看向李晚烟,淡道,“我还记得。”

李晚烟顿时高兴起来,“昭昭你记得就好,你这几日总不来母亲房里请安,我还以为——”

傅嘉鱼又打断她,“但我现在要收回当初说过的话。”

李晚烟一愣,眉心紧蹙,不悦起来,“昭昭,你此话何意?”

傅嘉鱼微微一笑,“就是字面意思,烟姐姐听不懂?你的嫁妆是卫国公府该操心的事,我只是一个傅姓外人,何时轮得到我来替姐姐你的嫁妆出力?”

“昭昭,你疯了?你可是赌过神发过咒的。”李晚烟从袖子里掏出那块丝绢,冷道,“如违此约,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是你自己写下的,你难道就不怕老天爷惩罚你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呢?”傅嘉鱼也不看那丝绢一眼,纯澈的眸子望进她怒意沸腾的眼睛,语气沁凉,“即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也不想将谢氏的东西添进你李晚烟的嫁妆里。你要嫁人,是你的事,是夫人的事,不是我傅嘉鱼的事,更不是谢家的事,你自己不挣嫁妆,却来逼我一个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孤女?”

李晚烟心头怒火噌的一下冒起。

她都没嫌弃她一介商女高攀国公府,她却在她面前拿姿做态起来了?

真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吗!

一身上不得台面的铜臭气!

李晚烟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昭昭,你与二哥哥为了一个奴婢闹得不愉快,也没必要将气撒在我头上吧?我又没惹你生气,你凭什么不履行你的承诺给我嫁妆?上次你还答应送我一套上好的洛阳纸徽州墨,我都没找你要呢。”

傅嘉鱼拢起秀眉,简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分明是她来找她这个外姓人要嫁妆,却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李晚烟,你当我这儿是慈善堂么?”


傅嘉鱼咬咬唇,送吴青柏到门口。


吴青柏顿住脚步,低声劝道,“对了,小主子切记莫要与姓徐的同房而居,如今这般各住各的便极好。”

傅嘉鱼睫羽轻眨,虽不解,却也答应得爽快,“昭昭听吴伯伯的。”

吴青柏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缓缓浮起一个伤感落寞的浅笑。

不是他小人之心,只是他怕啊。

小姑娘涉世未深,若被一个病秧子勾了心魂,将来他要是人没了,活着的人,该有多难过。

“走了。”

“吴伯伯慢走。”

吴青柏走后,傅嘉鱼便让疏星将徐玄凌请了过来。

男人挺拔端正的坐在她对面,气质儒雅,身量颀长,带着一股书生气,只是很消瘦,时不时便要咳嗽几声,脸色又白了些,看得人很是心疼。

她早就让月落准备了一百两银票,放在案几上,纤手推到他面前,“徐公子,这些钱你收下。”

燕珩脸色平静,抬起那双精致的桃花眸,“为何要给我?”

傅嘉鱼被他清冷的眸子一看,心里莫名有些心虚,她总不能说因他太穷了些,她准备接济他,与他男人而言,只怕自尊上会过不去,便道,“我们现下是夫妻,我住在你买的房子里,自然也要付一半的房钱,更何况,你还替我置办了不少家具衣物被褥,我不喜欢欠人的,所以这些钱请徐公子务必收下。”

小姑娘说得殷切,干净澄澈的杏眸水润盈盈,惹人喜欢。

燕珩沉郁的心情好了不少,嘴角带出一抹轻笑,“你我一人一半,一共是七两五十八钱三分,多的我找你。”

傅嘉鱼哪能要他的钱,“不要不要不要。”

男人语气沉沉,不容拒绝,“收下,我是夫君,这是我应该做的。”

傅嘉鱼因着那句夫君,俏脸微红,抿唇勾着小脸去看。

只见他当真从一个洗得褪色的荷包里找出了一些碎银,递过来。

她瞳孔微怔,他竟还是有些银钱的?

在他的强势要求下稀里糊涂将钱收了,她人还是懵的。

顺口提了搬家的事,没想到男人直接拒绝了她。

燕珩敛了敛眸光,“院子刚买下来,我应该暂时还是会住在这里。”

傅嘉鱼忙道,“我有钱,我们可以换个更大的地方住。”

燕珩脸上无波无澜,神色清淡一笑,“这不是钱的问题。”

傅嘉鱼眸色轻动,瞧他说起钱来毫不在意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个穷人的口吻,心底又多了丝疑惑。

担心身份露馅儿,燕珩又笑道,“置办个家不易,既买了下来,我还是想先住一住。”

听到“家”这个字,傅嘉鱼心脏被轻轻触动,也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何种感受。

从来只有她上赶着给别人送东西的,还是头一次有人跟她算得这么清楚,还拒绝了她的豪华宅邸。

他甚至担心她失望多想,还安慰她,他不想离开此处是因为还有附近孩子们的学业未完成。

而且还明言,他是个穷书生,住不惯豪华园林。

若她搬到长宁街谢宅,他会时常去看她,或者她有需要的地方,只管让人来传信。

他竟还说,要将莫雨派到她身边保护,也好让国公府那些人不会怀疑她是假成婚,再来要挟她回去。

他体弱多病,花钱雇佣了莫雨来伺候才好了些,为了她却是连唯一的仆人都不用了。

这个男人真是……与李祐大不相同。

她怔怔的亮着眸子,眼神直勾勾的盯在他脸上,突然道,“徐公子。”



傅嘉鱼彻底呆住了,小脑袋微微往后仰。

她从没见过徐公子这样充满了侵略性的眼神,更没什么经验,瞪大了红通通的双眸,水汪汪抬起头的望着他,感受到他唇齿间的清冽气息,身体蓦的生了一丝从未有过的燥意。

她小心翼翼伸出小手揪住他的衣襟,闭上眼,周身酥酥z麻麻,浑身发软。

燕珩却在紧要关头,放开了她的唇,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沉沉的呼吸了一会儿,嘶哑道,“昭昭别担心,我会努力活下去。”

从前他看淡了生死,在墨城被囚禁那段时日,就算过得生不如死,也从未怕过什么。

唯有今日,看见她眼角那滴泪,他也开始惧怕起死亡来。

心似坚冰,一夕融化。

有了软肋,便也有了顾忌。

傅嘉鱼不知他心中复杂的愁绪,将下巴满足的靠在他肩头,红着脸软软道,“夫君,我不会让你死,我一定会为你找到麒麟子的。”

燕珩心弦微动,只恨不能将怀里一腔赤诚的小姑娘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郑重承诺,“好,我不会死。”

傅嘉鱼一颗躁乱的心,定了下来。

她其实,也有她的打算。

……

这日夜里,傅嘉鱼将契书当着徐玄凌的面扔进了火盆。

看着契书化为灰烬,她眼里泛起一阵狡黠笑意,回身牵住男人温凉的大手,“夫君,我先去沐浴,一会儿就回来,你看会儿书等我。”

男人宠溺的点点头,看着小姑娘在月落的服侍下进了净房。

他捂着心口的位置咳了一会儿,见莫雨与疏星鬼鬼祟祟的进来,撤了房内的罗汉床。

男人无奈,坐在椅上,慢条斯理饮茶,却也没有阻止。

没一会儿,傅嘉鱼沐浴回来,脸上被热气蒸得熏红,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藕荷色中衣。

同色的腰带将她纤细的腰肢勒得婀娜多姿,长裙飘逸,长发及腰,越发衬得她肌肤如玉。

“我洗完了,夫君,你要不要也去沐浴?”

“嗯。”

“要不要我来帮你——”

“不用,你就在此处等我。”

“好……”

她害羞的看了他一眼,大抵是难为情,转身坐到了铜镜前。

燕珩假意没懂她什么意思,起身去了净房。

屋中便只剩下傅嘉鱼与月落主仆二人。

月落将干帕子取过来替她绞干头发,其实她并不赞同小主子的决定,可傅嘉鱼却觉得现在正是时候,“月落姐姐,我与他成婚这么久,一直不同房成什么样子,若被国公府的人知道了,岂不笑掉大牙?”

月落一听,觉得不对劲儿,“姑娘难道是为了与世子赌气,才这般决定的?”

“当然不是。”傅嘉鱼瞪了瞪眼,又飞快红了脸,“我心里喜欢徐公子,比对李祐喜欢更多。”

月落懵了懵,笑着说,“喜欢?姑娘这个年纪懂什么是喜欢么?”

傅嘉鱼微微一笑,“我这个年纪的其他姑娘都定亲了,有的连孩子都有了,我怎会不知什么是喜欢?以前我总以为李祐就是我的天,没了他我就活不了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只是被他们控制了心神,我与李祐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没见过外人,以为他便是全世界最好的人,现在想来,我对他的喜欢和依赖,只是比哥哥多一点点而已。”

她打了个手势,拇指与食指搭在一起,露出一条细缝儿,“呐,就这么多,不能再多了。”

“而徐公子……”她抿了抿唇,望向铜镜中嫣红靡绯的自己,心窝微热,“不知为何,只要与他在一处,哪怕什么也不做,我的心跳都会加快,有时候听他给我讲算经,我都会失神的盯着他看上半晌,听不清他在讲什么,眼里心里只有他那双眼。月落姐姐,你说,他明明生得那么不好看,为何我现在却觉得他比李祐看着还要顺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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