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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昭姜言礼写的小说穿成七零真千金,虐渣暴富嫁军官

寻十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个红袖兵走后,沈宁昭就骑着新自行车往张寡妇家去了。她前脚刚一走,后脚院子里的知青就谈论起了她。“昨天被江金秀推了的那个新来的知青就是她?你们都认识她?”在今天之前没有见过沈宁昭的王建国问。张来弟是个嘴快的,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咸菜,一边说:“应该就是沈知青,她是陈志远的未婚妻,说不得就是因为陈志远才和江金秀起了冲突。去年过年前,她来看过陈志远一次,带了不少好东西呢。陈志远好像说她父亲是什么厂的副厂长来着。就是不知道怎么下乡来了。”张来弟嘴上说着应该,其实心里已经认定了是沈宁昭。王建国也没想到沈宁昭的家世竟然比他猜的还要好上不少,想到今天被革会抓走的江大富一家子。他皱了皱眉,“你们说大队长他们会不会就是被沈知青给害了?今天可是红袖兵送...

主角:沈宁昭姜言礼   更新:2024-12-29 2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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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昭姜言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宁昭姜言礼写的小说穿成七零真千金,虐渣暴富嫁军官》,由网络作家“寻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个红袖兵走后,沈宁昭就骑着新自行车往张寡妇家去了。她前脚刚一走,后脚院子里的知青就谈论起了她。“昨天被江金秀推了的那个新来的知青就是她?你们都认识她?”在今天之前没有见过沈宁昭的王建国问。张来弟是个嘴快的,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咸菜,一边说:“应该就是沈知青,她是陈志远的未婚妻,说不得就是因为陈志远才和江金秀起了冲突。去年过年前,她来看过陈志远一次,带了不少好东西呢。陈志远好像说她父亲是什么厂的副厂长来着。就是不知道怎么下乡来了。”张来弟嘴上说着应该,其实心里已经认定了是沈宁昭。王建国也没想到沈宁昭的家世竟然比他猜的还要好上不少,想到今天被革会抓走的江大富一家子。他皱了皱眉,“你们说大队长他们会不会就是被沈知青给害了?今天可是红袖兵送...

《沈宁昭姜言礼写的小说穿成七零真千金,虐渣暴富嫁军官》精彩片段


两个红袖兵走后,沈宁昭就骑着新自行车往张寡妇家去了。

她前脚刚一走,后脚院子里的知青就谈论起了她。

“昨天被江金秀推了的那个新来的知青就是她?你们都认识她?”

在今天之前没有见过沈宁昭的王建国问。

张来弟是个嘴快的,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咸菜,一边说:“应该就是沈知青,她是陈志远的未婚妻,说不得就是因为陈志远才和江金秀起了冲突。

去年过年前,她来看过陈志远一次,带了不少好东西呢。

陈志远好像说她父亲是什么厂的副厂长来着。

就是不知道怎么下乡来了。”

张来弟嘴上说着应该,其实心里已经认定了是沈宁昭。

王建国也没想到沈宁昭的家世竟然比他猜的还要好上不少,想到今天被革会抓走的江大富一家子。

他皱了皱眉,“你们说大队长他们会不会就是被沈知青给害了?

今天可是红袖兵送沈知青回来的。”

王建国的话引来桌上一阵沉默。

另外一个长相偏可爱,脸圆圆的女知青冷笑出声,“那还用问吗?

你们可都小心一点,可别让沈大小姐给害了。

家里有权有势的就是不一般,都能指挥革会办事了。”

说话的女知青叫闫媛媛,话中的嘲讽任谁都能听得懂。

几个知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闫媛媛这又是发了什么疯。

只有张来弟撇了撇嘴,低头吃完了桌上最后一口咸菜,将碗里的最后一口茬子粥喝完起身回了屋。

没了菜,剩下的人只能没滋没味的就着黑面馒头吃完了这顿饭。

谁也没有再开口提起沈宁昭,只是有好几个都起了些别的心思。

……

沈宁昭并不知道那些知青们在饭桌上聊起了她。

她刚从张寡妇家出来,不仅换了张军辉编的竹凉席,还换了些这几天要吃的菜。

至于口粮,是村里给每个新知青发的安置粮。

十斤红薯,二十斤斤粗磨的黑面,三十斤粗粮。

是昨天沈宁昭来时,就已经分好,由人放在大队部的。

张寡妇怕沈宁昭得罪了大队长,这些口粮被扣下,昨晚就让张军辉搬到了自己家里。

有这些粮食在,沈宁昭的自行车上放不下,张军辉就又帮着沈宁昭用架子车,把东西送回了知青院。

好几个男知青都在院子里坐着,看到沈宁昭的身影,连王建国在内,立刻就有三个人站了起来。

快步走到院门处,“沈知青我们帮你。”

沈宁昭将自行车后座上的凉席取下来,轻飘飘的看了他们一眼,就让他们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不用了,这些东西我拿得动。”

沈宁昭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几人,张军辉将粮食从架子车上卸下来。

对几个男知青点了下头就当作是打招呼,一手提着粗粮一手提着红薯和黑面:“沈知青这些我给你放在灶房里去。”

说完他大跨步的绕过王建国几人,就进了院子。

沈宁昭则是将从架子车上拿下来的薄被褥在自行车后座上放好,又将凉席往上一压。

用自行车将剩下的东西推了进去。

……

沈宁昭直接将自行车推进了屋子,靠在右边的大通铺上。

张来弟和刘红梅都不在,她也没动两人的东西。

炕确实被张来弟和刘红梅扫的很干净,沈宁昭便只打了一盆水来将凉席擦了擦。

等凉席干了后,才将凉席在空着的地方铺好,给上面铺上褥子,又放好被子便算是将床铺整理好了。

至于从家里寄来的被褥和收音机,沈宁昭将里面的收音机取出来放入空间里面。

又把大部分点心糖等零嘴,也收入了空间。

只在外面留了今天被张来弟和刘红梅看到的一小部分。

全都收拾好后,她才拿出几个酥饼点心,再配上水壶里装的灵泉水垫了垫肚子。

几块点心入肚,很快就感受不到饥饿了。

张来弟和刘红梅有说有笑的进来,看沈宁昭都收拾好了,有些失望的垂了垂眼。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张来弟说:“我和红梅刚刚去捡柴了。

咱们知青院是在一起吃饭的,捡柴需要大家轮流捡,做饭也是。

沈知青你刚来,和知青们还都不大熟悉。

刚刚队长说等晚上人齐了,让大家都互相认识一下,也和你说一说咱们知青院的规矩。

我看这会人都在,要不咱们先出去等着?”

张来弟拍干净了身上的灰,笑着看了一眼桌上的点心渣。

明明已经吃饱了却还是觉得肚子里有只馋虫在勾,她满脸期待的看着沈宁昭。

沈宁昭却像是没看到她的期待一样,将手里的水壶拧紧。

刚起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男声,是喊他们出去的。

沈宁昭到了院子,就看到知青们平时吃饭用的桌子旁,已经坐满了人。

陈志远不在,刚好就空出了一个位置。

但圆桌旁要坐上十二个人还是有些挤。

喊他们出来的那个男知青看人齐了,瞥了一眼沈宁昭才站起身来:“我叫孙国富,是第一批来河湾大队下乡的老知青,因第一批来的知青里就只剩下了我。

所以我现在是队长,沈知青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你们都互相认识一下,同住在一个屋子里,又在一个锅里吃饭,哪能独来独往的。”

因原主来看过陈志远一次,所以有好几个知青都是沈宁昭能叫上来名字的。

除孙国富和王建国,还有因流氓罪被抓进去的陈志远外,剩下的五位男知青,分别是从沪市来的余有田,张德福,春城来的苏北,粤省来的郭平津、江志达。

四名女知青则是张来弟,刘红梅,闫媛媛,还有和闫媛媛住一个屋的高爱华。

高爱华和闫媛媛是一块下乡的,家在京城,家里父母都是双职工。

张来弟是从川省来的,家庭情况她没有说过,但从名字,以及平日里的生活来看是不太好的。

刘红梅则也是从沪市来的,父亲是工人,上头有一个哥哥,下头还有一个弟弟。

本来应该是她弟弟下乡的,但父母逼着刘红梅将工作换给了弟弟。

下乡两年了,也从未寄过什么钱票来,倒是也没让她寄过东西回去,只当是没有这个女儿了。

沈宁昭也起身自我介绍了一番,但只说了自己的姓名。

其他的几个知青虽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有闫媛媛,忍不住开口刺道:“沈知青光说一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是怕我们这些人知道你的身份,沾了你大小姐的光吗?

连自己的未婚夫都能送进去,刚来就闹得整个大队不安宁,我看也是个吃不了苦的大小姐。

咱们还是都离沈知青远一些吧,省的也犯了一点小错,惹的沈知青不快就被举报进了革会。”


余有田和张德福却并不赞同。

余有田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在饭桌上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陈志远他们活该!

要是沈知青不厉害,受欺负的就是沈知青了。

我看沈知青就挺好的,干活麻利也没有什么架子,从山上打到了猎物也会分给我们。

我们吃了沈知青的东西,就不应该在背后说沈知青的坏话。

不然就也成了陈志远和宁月那种忘恩负义的了。”

张德福一边扒着碗里的饭,一边连连点头,“就是这个理!他们就是想吸沈知青的血。

还拿那些话恐吓沈知青。

要是其他胆小的女知青,还不得被他们吓到,把自己的饭给让出来了?

行了,咱们只要不找沈知青的麻烦,沈知青是不会无缘无故对咱们动手的。”

张德福也看得明白。

两人的话让走到堂屋的沈宁昭听了个正着,对两人的观感也更好了一些。

……

沈宁昭是打算去大队长家的。

宁月他们已经去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会应该已经到了大队长家。

等她过去他们刚好告完状,也省得大队长大晚上的来知青院了。

这会才八点多,纳凉的村民还有不少。

看沈宁昭往大队长家走,在一想半个小时前,陈志远几人刚刚过去,觉得有热闹看,也跟了上来。

田大妞本来正在和隔壁婶子说闲话,这会也把板凳往屋里一放,小跑着凑到了沈宁昭旁边。

问沈宁昭:“沈知青你这是要干啥去?”

“去大队长家有点事。”

“哎呀,不会是为了陈知青吧?我刚刚看到陈知青和新来的两个知青也去大队长家了。

脸上都带着伤。”

田大妞一边说,一边看着沈宁昭。

脑子里想着,“沈知青可真好看,干活也有劲,配她娘家侄子正正好。”

沈宁昭不知道田大妞暗地里的心思。

面上依旧带着笑,“我打了人,找大队长承认错误去呢。

婶子你还有啥想问的吗?”

沈宁昭就差把“那三个人是我打的”刻在脸上了。

步子也停了下来,转头笑着看向田大妞。

田大妞尴尬的笑了两声,“他们三个是沈知青你打的啊?沈知青你还真怪有劲的。

那啥,婶子家里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

田大妞想起陈志远三人脸上的伤,也不敢看沈宁昭的热闹了。

想把沈宁昭介绍给自己娘家侄子的心也歇了歇,只是还没有完全打消。

沈宁昭又回头看向另外几个婶子。

另外几个婶子也立马打着哈哈转身回去了。

一眨眼的功夫,往大队长家走的人就又剩下了沈宁昭一个。

……

刚走到大队长家门外,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哭声。

是宁月的,哭的凄惨又狼狈。

若外面的人不是沈宁昭,只怕听了都会心疼她。

许是因为宁月三人的原因,大队长一家子今日没在院子里纳凉。

门倒是大开着,估计是怕别人听到了宁月的哭声说闲话。

沈宁昭在门上敲了两下,把屋里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大队长江丹义的眉毛都快拧成疙瘩了,大队长媳妇脸上也不太好看。

宁月三人就坐在堂屋,一个哭,两个在旁边阴着脸,等大队长答应处理沈宁昭。

但一看到沈宁昭出现,哭的住了声,阴着脸的两个也忍不住缩了缩上半身。

江丹义看到三人的样子,冷哼了一声,沉着脸看向沈宁昭。


“这肉是沈知青从山上带回来的,你不记沈知青的好也就算了,连沈知青碗里的肉都惦记,大男人没本事自己找肉,只知道盯着别人碗里的。

别人欠你的?”

张来弟对罗连平的印象并不好,说话也就没有留情面。

张来弟冲着罗连平翻了个白眼,将手往后一伸,将余有田的碗接了过来。

给余有田打了菜又打了汤。

没好气的看着罗连平,“你吃不吃,不吃就把地方让开。”

若是有些气节的听到张来弟这话,立刻就走了。

罗连平却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不仅脚下没动,还将碗往灶台上“啪”的一放。

“沈宁昭从山上带来的咋了,山上的东西也是属于集体公有的。

就应该分给所有人!

你们这是享乐主义,资本主义!”

罗连平还不忘扣帽子。

本来就吃不到肉的闫媛媛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熟知村规的她并没有拱火。

而是在心里悄悄给罗连平鼓劲,想让罗连平像中午对陈志远一样,将碗砸在沈宁昭和张来弟头上。

甚至想着,要是能将沈宁昭砸破相就好了。

宁月也暗暗在心里给罗连平鼓劲,面上却摆出一副好妹妹的样子。

拉了拉罗连平,自己往前站了一点,“姐姐,张知青是为你出头,你怎么能就坐在那里吃自己的饭。

连平哥说得对,山上的东西也是集体公有的,咱们不能占集体便宜。

要不你就把肉分出来吧。”

宁月说着还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好像是受了沈宁昭的欺负。

沈宁昭是没想到这几个人还敢惹她,将筷子往碗上一放。

快步走到宁月和罗连平跟前,明明面上还是冷冷的,却让几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闫媛媛似有所感的跑到了最远的位置。

几个知青也呼啦啦的散开,将宁月和罗连平,还有不知道情况的陈志远留在了原地。

沈宁昭满意的看着闫媛媛眼里对她的惧怕,一脚踹在罗连平身上,将罗连平整个踹飞了出去。

“不是要告我吗?要是不认识大队长家在哪我可以带你去。

昨天打了宁月忘了打你了是吧?”

沈宁昭踹了罗连平一脚,又把被吓到的宁月拉过来,啪啪甩了两巴掌。

这两巴掌用的力气比昨天大多了,宁月脸上立刻多了两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沈宁昭打完这两巴掌出了气,才把宁月往后一推,松开了抓着宁月胳膊的手。

“要是在听到你叫我姐姐,听到一声打你一巴掌。

管好你的狗,少让他在我面前晃悠。

他作妖我也打你。

想告大队长就去告,医药费我赔,挑粪我挑。

我这人就是不受气,谁惹我我打谁。”

沈宁昭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看罗连平似乎是挨了打想要骂她。

走过去又是一脚,转头看向满脸狼狈,哭的凄惨的宁月。

宁月哭的都打起了嗝,捂着自己的脸,终于没有再喊姐姐,“沈宁昭你欺人太甚,我也是下乡来的知青,你有什么权利打我!”

“我没有权利啊,就是大队长也没有权力打你。

所以我说了,你们可以去找大队长告状。”

沈宁昭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面上一点害怕都没有。

且不说是宁月他们招惹她在先,就说是她打了两人,但却并没有打的多严重,闹到大队长那也就是赔点钱。


且他比罗连平高大不少,当即捏着拳头走到了罗连平面前,一拳砸了出去。

嘴里还喊着,“老子打死你!”

罗连平倒是灵活,没有被他打到,反而顺手抄起桌上的碗,连同碗里吃了一半的面条一起砸在了陈志远头上。

将陈志远直接砸懵了。

这一下用的力气不小,碎了的碗还划破了陈志远的额头。

孙建国赶紧带着人将两人拉开。

两人气性上头,纵使有人拉着也提脚开踹,在对方身上留下了好几个脚印,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着。

宁月在一旁看的是瞠目结舌,连以往对陈志远的滤镜都碎了不少。

她实在是想不到,以前温文尔雅的陈志远,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比起她见过的所有泼妇流氓骂人还要厉害。

沈宁昭已经吃完了碗里的饭,津津有味的又看了一会两人互踹。

等孙建国带着人将两人分别拉到两间屋子后,才去灶房洗了碗,回了屋休息。

她吃饭快,中午还能稍微休息十来分钟。

前屋的吵闹一直没停下,沈宁昭午休好出来,准备上工时,大队长江丹义都被喊来了。

大队长一来,两个掐的跟乌眼鸡似的人,好好地坐在了一块。

只孙建国坐在中间将两人隔开。

江丹义面上阴沉无比,看着陈志远和罗连平。

“你们一个才从革会回来,一个才到河湾大队,就打到了一起。

怎么?是不想在河湾大队继续待了?

陈志远你是想和江金秀一起去农场?

罗连平你是想让我们河湾大队把你退回知青点?

就为了一个睡觉的地方,打成这样,还浪费粮食。

我看你们还是力气大,力气大就去挑粪!”

挑粪是村里最臭的活,但凡有些好面子的人都不愿意干。

而且挑粪也不是现在让他们挑,而是等农忙过去,玉米都种在地里,需要施肥时才挑,相当于是额外的工作。

两人自然是不肯去挑粪。

只能捏着鼻子和对方和好,只是孙建国出于知青院的和谐考虑,还是将两人分到了两间屋子里。

炕大,挤一个人也睡的下。

江丹义看两人都老实了,才重重的哼了一声,看着屋内的知青道:“我也不指望你们知青一天能帮村里做多少活,只求你们不惹事。

要是再有下次,只要打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去挑粪!”

说完,江丹义转身离开。

这话听的闫媛媛和宁月却是一喜,她俩都是挨了沈宁昭打的。

觉得江丹义的话,多少能对沈宁昭打人的行为有所限制。

沈宁昭看闫媛媛扭过头来看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当作警告。

而后也不看她,快步出了知青院去上工。

……

没了江金秀家做靠山,也没有江金秀帮忙干活。

已经下放到农场的家人也提供不了帮助。

陈志远以后在乡下吃饭都成了问题,哪还敢不上工?

简单的将自己擦洗了一番,换了一身还算体面的衣服,陈志远阴着一张脸就到了田里。

江丹义已经和记分员打过招呼。

记分员也知道陈志远回来了,给陈志远安排了两工分的活。

这倒不是排挤陈志远,不愿意让他赚工分。

而是陈志远来的时候已经三点了,走路还拖拖拉拉的,给多了他也做不完。

从革会回来的陈志远,只觉得所有人看他都带着嘲笑。


红袖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拿到证据之后,就立刻将江大富一家子都抓走了。

是当着地里所有人的面抓走的。

江大富一看田大志手里拿着的账本,整张脸都白了。

脑子里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完了!”

确定了举报信的真实度,还抓了一个大队长,田大志脸上都带着笑。

“谢谢小沈同志了,江大富一家子果然贪污,还投机倒把。

不知道小沈知青想要什么嘉奖?”

田大志笑的像个胖狐狸。

沈宁昭是不想和革会有太多关系的,摇了摇头:“协助革会和公安同志处理国家蛀虫,是所有人应尽的义务。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不敢要嘉奖。

只是不知道,我现在可不可以走了?”

“可以,当然可以!

我让人送小沈同志回去。

你是河湾大队的知青吧?

这嘉奖还是要给的,过几天把江大富他们的罪名定下了,我亲自去。”

田大志越看沈宁昭越觉得沈宁昭是个好同志,提出让人送沈宁昭回去。

沈宁昭也没拒绝,怕再拒绝会让田大志不快。

想着江大富一家子也被抓了,不如今天就趁着有人帮忙回知青院去。

有革会的红袖兵跟着,村里那些人多少对她也能多点忌惮。

便道:“那就麻烦田主任了,只是我昨日才刚刚下乡,邮局里的东西还没拿回去,可能要麻烦革会的同志了。”

“无妨,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田大志并未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喊了两个红袖兵过来,叮嘱他们将沈宁昭送回河湾大队再回来后,就不再管了。

沈钧他们是卡着原主下乡的时间寄的东西,昨日就已经到了。

因为许多日用品都打算来了再买,所以要取的东西也就是一床厚被褥和打包好的衣服。

被褥里包着一台录音机,是沈宁昭哥哥沈图南放的,怕沈宁昭农闲的时候无聊。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了。

两个红袖兵是骑的自行车,将被褥和打包好的衣服绑在自行车后座上,两个自行车后座就都被占满了。

也不好让沈宁昭坐在前面的横杠上,便有些为难了。

沈宁昭有父母给的自行车票,也有钱,只是还没来得及买自行车。

看天色还早,两个红袖兵对辰安县城也比较熟悉。

将早已放在空间里的自行车票悄悄取到自己的口袋里,又取了些钱票。

“同志,咱们辰安县有没有自行车卖?

我有自行车票,要是有的话,去买一辆正好能用。

刚好也能买些吃用的东西。”

沈宁昭笑着说。

自行车在74年是个稀罕物,不是谁都买得起,舍得买的。

自行车票也难得。

供销社一个月也就只有一两辆自行车卖,其他县城买自行车要抢。

辰安县小,该有自行车的基本都有了,沈宁昭运气又好,这个月的自行车今天早上刚到。

这两个红袖兵里有一个的姐姐就在供销社工作,多少知道一些。

听到沈宁昭说有自行车票,立刻点了点头:“有,前头不远就是供销社,沈同志有票就去买,只是自行车不便宜,不知道沈同志带够钱没?”

“带够了,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买到自行车,就多带了些。”

……

这时候的供销社买什么东西都要票。

沈宁昭在两个红袖兵的带领下,一进供销社就直奔自行车柜台,只剩下了一辆女士自行车。

比起女士自行车,这个时候的二八大杠更加受人欢迎,一般人都会选择二八大杠。

能带的东西多,也男女都能骑。

两个红袖兵看只剩下了女士自行车,想着沈宁昭应该是不会要了,正打算走。

就看到沈宁昭问了价格后,将钱票给递了过去。

看着两个红袖兵脸上的不解,沈宁昭也没解释,推着自行车又买了些糖果和点心,买了一副碗筷和一个热水壶,两个洗脸盆后就出了供销社。

洗脸盆和热水壶用网兜装好绑在自行车后座两侧,碗筷则是放在两个洗脸盆里。

沈宁昭在现代经常骑自行车上班,虽然这个时候的自行车比不上现代的自行车精巧,但原理是相同的。

稍微骑了一小段,就骑的很稳了。

两个红袖兵骑车走在沈宁昭前头,往后看了几眼,也明白沈宁昭应该是没少骑自行车。

是了,能拿出自行车票,还买的起的怎么可能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姑娘?

就是不知道,既然有这么好的家世,又怎么会下乡来?

……

这几年来的知青不少,熬不住嫁给村里人,或是给村里人当了上门女婿的也是少数。

大多数还是住在知青院里。

河湾大队除了沈宁昭和陈志远之外,还有十一个知青,七位男知青,四位女知青。

黑省山村道观颇多,不少知青院都是用道观改的,河湾大队也一样。

前后加起来一共只有五间屋子,就这还是把前面原本供三清的屋子也征用了改出来的。

七个男知青住在改成两间房的前屋。

后头的三间屋子原本是道士住的,一间是不大的灶房住不了人,另外两间分给了女知青住。

都是大通铺。

沈宁昭昨日来时,是江金秀带着来的,还没确定自己住那个屋子,刚把行李放下就被江金秀给推了。

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住在哪。

没着急去张寡妇家取东西,直接回了知青院,想着先把自己住的地方确定了。

因为贪污粮食的事,村支书不知道也不可能,河湾大队的村干部几乎都被带走了还没回来。

知青们也就早早回了知青院,正坐在院子里吃饭。

知青们听到院门口有响动,纷纷抬头看过来。

先看到的是那两个带着袖章的红袖兵,然后才是跟在红袖兵后头将自行车停稳的沈宁昭。

知青们对红袖兵倒不是很怕,以为是来问关于江大富那些村干部在村里的所作所为的,一个长得高高壮壮的男人将碗筷放下起身,快步走了过来,面上还带着憨厚的笑。

“几位同志是来我们知青院调查的吗?快请进。”

说完他就从里面打开了院门,越过红袖兵看了一眼头上缠着厚厚一层纱布的沈宁昭。

有些奇怪,红袖兵问话怎么连伤员都来了?

面上却不显,很快将打量的眼神收了回来。


闫媛媛刚走没多久,孙成武就带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连同被抓走的会计江贵川一家子上门来找麻烦了。

他们来时,沈宁昭刚换了一身稍微旧一些的衣服,打算上山去砍柴。

就听到外头闹哄哄的,哭嚎中夹着好几个女人的叫骂声。

也不用深想,沈宁昭就知道是孙成武带人来了。

四下看了看,拿着墙角放着的砍柴刀就出了院子。

院子外站着两个四十来岁的妇女,穿的衣服还算整洁,也没有什么补丁。

后头还跟着几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其中一个姑娘和孙成武眉眼间有些相似,想来应是孙成武的妹妹。

还有些跟着他们一起来看热闹的村民围在旁边。

孙成武的娘叫白桂芳,正坐在地上嚎哭着。

“天地良心啊!我们家老孙从来没干过对不起村里的事情。

就被那个新来的知青送去了革会。

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子啊!”

白桂芳边哭边拍大腿,许是在来之前就哭了好几次,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却没有几滴眼泪。

孙成武的妹妹孙成娟站在她后头,有些不知所措,但也跟着白桂芳哭了好几声。

江贵川的老婆王大妮是个泼辣的,手里还提着菜刀。

眼睛瞪着守在知青院门外,对着里面吼:“举报了我们家贵川的是哪个?

把门给我打开,我今天非得让她知道得罪了我王大妮是什么下场!

赶紧给我出来,去县里把我们家贵川捞出来,不然我让你在这河湾大队待不下去!”

王大妮在外面叫嚣,孙国富几人知道今日的事是闫媛媛引起的。

他们也没想到竟然闹的这么大,王大妮甚至提了菜刀过来,一副要砍人的样子。

站在院子里,说什么也不敢过去开门。

几人时不时的往后院看,想看看沈宁昭会怎么解决今天的事。

沈宁昭丝毫不惧,脚步沉稳的穿过堂屋走到前院来,隔着篱笆看了一眼外头唱念作打俱全的一群人。

知青是和村里人一起劳作的,院子里只有沈宁昭一个生面孔。

不用人介绍,白桂芳几人就认出来,沈宁昭就是新来的知青。

也不坐在地上哭嚎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伸出手指着沈宁昭。

“就是你举报了我们家老孙?

你一个刚下乡的知青和我们家有什么仇什么怨的要这么折腾我们家?

像你们这种大小姐就应该送到农场去改造!

没天理了啊!资本家小姐欺负贫民了啊!

革会的怎么还不来啊!我们贫民没有活路了啊!”

白桂芳又嚎了起来,声音大的都震耳朵。

王大妮提着菜刀往前走,边走也边喊:“资本家小姐来乡下作威作福,欺压普通老百姓了!

都来看看,来看看在咱们村耀武扬威的资本家小姐。

知青联合起来欺负我们穷苦人啊!

要是不把他们送去农场,我们村可没有安生日子了啊!”

两人一口一个资本家小姐,在这个年代,这些话比任何骂人的话还要严重。

沈宁昭冷冷的看着她们,手中的柴刀突然往院子旁的大榕树上一砍。

只用了四成力,砍刀就有一半嵌入了大榕树之中。

大榕树被砍的一震,白桂芳和王大妮也跟着一顿,院里院外瞬间安静了下来。

在几个知青瞠目结舌的时候,沈宁昭已经将砍刀从树干上拔了下来,自个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砍刀被她紧紧握在手中:“你们说谁是资本家小姐?

胡乱给人扣帽子是造谣。

贫苦老百姓?

现在涉嫌贪污的村干部家都能说自己是贫苦老百姓了?

江大富和江贵川这些年贪了多少粮食你们能不知道?

他们每年贪的粮食可够全村人吃上好几个月!

江大富他们是贪官,你们这些包庇他们的可也算不上无罪!”

沈宁昭的声音虽冷,但却大的很。

旁边跟着白桂芳他们过来看热闹的村民,有一个算一个的全听到了。

他们只知道江大富几人因为贪污被抓走,却不知道竟然贪了这么多!

够全村人吃上好几个月!那得是多大一笔粮食!

都是一队人,他们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一天到晚连个干饭都吃不上,江大富他们倒好,粮食多的吃不完!

所有人看向两家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王大妮也没想到沈宁昭知道的这么清楚,但不管沈宁昭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能承认。

王大妮的眼睛瞪的更大,哆哆嗦嗦的拿着菜刀就想往沈宁昭脖子上伸。

眼神和语气中满是威胁:“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家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粮食!

都是江大富做的,和我们家没关系!”

王大妮大声吼着,也不知道是说给沈宁昭听,还是说给旁边已经变了脸色的村民听。

白桂芳是个憋不住话的性子,孙狗娃也就从来没有和白桂芳说过这些。

孙狗娃虽说是对江大富和江贵川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从队里的账面上贪过钱粮,但却是从两人手里拿了不少好处的。

孙狗娃自以为,钱粮从江大富二人手上过了一遍,再到他手上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白桂芳也只知道孙狗娃得了好处,却不知道江大富二人竟然贪了这么多。

昨日孙狗娃被抓走时,白桂芳就埋怨过,早知道会被抓走,还不如跟着江大富一起贪,好歹这么多年一家子能够吃饱。

现在一听沈宁昭说,不光江大富,还有江贵川也贪了。

自己家得到的不到他们两家的千分之一,说不得要是两家子没贪,分下来的就跟他们家得的好处一样多,当即就不干了。

一撸袖子,将枪口转到了王大妮身上。

“好啊!你们两家子竟然瞒着我们家贪了这么多,我们家好处没吃上,还要陪着你们一起蹲笆篱子!

王大妮,把你们家贪的钱粮都吐出来!”

白桂芳说着就想往上扑,王大妮的手里还拿着菜刀,被她这一扑,站立不稳差点就伤到了沈宁昭。

沈宁昭眉头一皱,动作灵活的往右一闪,伸手捏住了王大妮的手腕。

手下稍稍用力,王大妮吃痛,手一松菜刀就掉在了地上。

不仅溅起了泥土,还差点砍到了冲过来的白桂芳的脚。


张来弟做的是黑面面条,他们知青一年到头赚的工分少,吃不了太多精细粮。

配面条的菜,是从知青院的自留地里拔的蒜苗和青菜随便炒了炒。

老知青们都习惯了,就连闫媛媛也没有对此挑剔。

只有宁月吃不惯,看到一碗黑面条的时候,就觉得食欲尽失。

好不容易吃了几口,就又扔下了筷子,眼睛水汪汪的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罗连平。

罗连平还以为宁月胃口小,吃不完。

怕倒了浪费。

正准备和宁月说,吃不完给他。

就听到院门一响,似乎有什么人进来了。

中午天气热,知青们吃饭时将桌子搬回了男知青住的两个屋子中间的地方,前后门都大开着。

众人还以为是村里的干部有事找他们,立刻放下筷子抬头看去。

唯有沈宁昭一人还在吃着饭,她算了算时间,知道应该是陈志远回来了。

进来的人确实是陈志远。

虽然江金秀扛下了所有的罪名,但陈志远也没少在革会受罪。

前几天的批斗和游街,是拉着他和江金秀一起去的,身上也挨了教育。

不仅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头发更是脏的打起了络,胡子拉碴的穿着一身已经脏破的看不出原样的衣服,也没了之前的玉树临风,整个人都像是流浪汉似的。

几个知青,尤其是一年多没见陈志远的宁月一打眼看过去,都没认出来是陈志远。

陈志远抬眼在所有人面上扫了一遍,看向低头吃饭的沈宁昭时都带了恨。

但他是个好面子的人,不想让这些知青继续看他的笑话。

快步走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将门摔了好大一声。

几个女知青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男知青们互相看了一眼,突然想到陈志远的位置被罗连平给占了!

他们都以为犯了流氓罪,短时间回不来,也是真没想到陈志远这才几天就回来了。

想到陈志远平时的脾气,孙建国赶紧起身打算解释。

陈志远却已经发了脾气,将罗连平的被褥从炕上一卷,尽数抱起,一脚踹门,扔到了堂屋的地上。

激起了好大一片尘土。

“你们谁占了我的地方!”

陈志远暴怒的眼睛都要突出来了,这几日积攒的火气急需一个发泄口。

沈宁昭看有好戏看,将凳子往后移了一点,护着自己碗里的饭,免得尘土飞进来,往墙壁上一靠,就看起了戏来。

她可不怕陈志远把火烧到她身上,还怕烧不到呢。

正愁没理由打陈志远一顿!

……

罗连平也不是个脾气好的,看到自己的被褥被扔到了地上。

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老子占的怎么了!你都被革会带走了,谁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总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吧!

我睡你的地方,也是孙队长说的,你有问题找孙队长,扔我的被子干什么!

老子可不是你的出气筒,在革会受了教育,不敢找那些红袖兵的麻烦。

孬种一个!”

罗连平也瞪着眼睛,将桌子拍的啪啪作响,正中间放着的那一大盆面汤都被他拍的溢出来了不少。

罗连平心里涌起了一股火气,不仅是因为被褥被扔,更是因为陈志远和宁月可能有的关系。

陈志远认出了罗连平,在陕省时,他家还未出事。

罗连平在他眼中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哪怕是现在,他也依然这么觉得。


那些古董宝贝,真抄家的时候早就被人带走了。

就是有漏网之鱼,也在被送到废品收购站之前,落到了识货的人手里。

废品收购站大门敞开着,一个老大爷坐在屋檐下摇着扇子。

后面放着的多是些没用了的桌椅板凳,也有些坏了的锅碗瓢盆。

锅碗瓢盆是金属,回收之后是会定时被人拉走的。

只有桌椅板凳和书本才能随便让人选购。

沈宁昭和老大爷打了声招呼,就进了收购站院子。

老大爷伸手一指院子里专门放废铁的地方,“这些你不能买,其它的你选好了拿过来算账就行。”

废品收购站的院子不算太大,因为定期有人拉走废旧钢铁,所以废旧钢铁是在院子最外面。

往里是桌椅板凳,和一般的家具,再往里则是沈宁昭这次的目标,书本废旧报纸。

废旧报纸可以铺在炕上,也可以贴在墙上,能隔绝尘土。

书本则是沈宁昭打算自己看的,是准备应对三年后的高考的。

沈宁昭搬了厚厚的一沓报纸出来,又在里面找到了几年前的高中课本,还有几本练习册。

这两年的高中课本比不上前几年的,恢复高考那一年的高考题也是照着前几年的练习册出的,这些课本和练习册里,说不准就有高考原题。

都放在一处后,她才又在一旁的家具里找了起来。

家具就有些五花八门了,但大多是缺了腿的桌椅板凳,少有些搪瓷缸瓦罐什么的。

损坏的桌椅板凳,沈宁昭并不打算要。

只挑了几个完整且器型好看的瓷瓶,打算当花瓶用。

捡了几个瓷瓶起来后,底下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吸引了沈宁昭的注意。

挖出来一看,是一个收纳盒,一共两层,上面的锁已经被破坏掉了,最上面一层的木板可以掀起来,掀起来就是一个镜子。

镜子虽然碎了,但只要换一块就成。

这收纳盒可以放一些常用的雪花膏什么的,她在知青院没有柜子,正好可以应急用。

将瓷瓶和收纳盒连同旧报纸,旧课本一起搬到老大爷面前,称重算了账。

沈宁昭拿麻绳将东西在自行车后座上捆好,至于买的点心什么的,在来废品收购站之前就已经收到了空间里面。

瓷瓶不好在后座上捆,就用兜网暂时装着。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沈宁昭也没再在县里逗留。

又回国营饭店了一趟,吃了下午饭,还买了两份下午才有的五香花生米和凉拌红肠,依旧花了点钱让服务员用油纸包好。

骑着自行车出了县城,到了无人的地方,沈宁昭将大部分的东西都收入了空间。

这会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又是农忙的时候,路上人并不多。

沈宁昭也不害怕,一路骑到了距离红旗大队还有几百米远的地方。

林子里突然冲出了几个人来。

拦住了沈宁昭的自行车。

“停下!”

为首的人长得贼眉鼠眼,身上穿的衣服都破了几个洞,头发乱糟糟的,张开双臂一边拦车,一边对着沈宁昭大吼。

沈宁昭呦呵一声,暗道自己是碰到劫道的了。

面上却没露出一点害怕,只将自行车停了下来。

几个二流子看沈宁昭停下了车,给了沈宁昭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高抬着头威胁沈宁昭,“把你的钱都拿出来。”


说代替我下乡,不就是想顶着我的名字,落到我家的户口上来么?

反正不管是你还是我下乡,好处都让你占了。

只是你没想到,我和我爸妈没有你想的那么蠢,这才如意算盘落了空。

还搬起石头砸了你自己的脚。

只是我没想到,你这护花使者还挺多的,连下乡都有人陪你来。

就是不知道明天陈志远从笆篱子里出来,看到你身边的护花使者,会不会生气。”

沈宁昭故意说宁月和陈志远有情。

实际上,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在赵陈家没有出事前,宁月也确实对陈志远有几分喜欢,还想着勾引陈志远。

只是陈家和陈志远都看不上她,更喜欢沈宁昭这个沈家亲生的女儿。

碍于这份少年情愫,在陈家出事后,宁月才会经常和陈志远通信,给他们这对狗男女之后的狼狈为奸奠定了基础。

但宁月的护花使者可听不得这个。

罗连平在听到这些话后,就觉得沈宁昭侮辱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立刻伸出手指着沈宁昭,还想以武力威胁沈宁昭闭嘴。

全然不顾在沈宁昭母亲手底下工作的亲生姐姐。

宁月更是装出一副更可怜的样子,躲在罗连平身后,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一般,“姐姐你不能这么污蔑我,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和志远哥有婚约。

为什么要推到我的身上来?”

宁月显然是不想承认了,知青办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她没什么心情陪宁月做戏。

这才抓住罗连平的手腕,将罗连平往后一扔,一巴掌扇到了宁月的脸上。

抽的宁月的身子都跟着歪了歪,差点左脚拌右脚的摔倒在地。

“知道我之前和陈志远有婚约还和他暗中通信,不仅互表心意,还狼狈为奸的设计我下乡,可真是好一对渣男贱女!

就你这样的人,喊我一声姑奶奶我都觉得恶心!

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来这一套的?

宁月,我没有主动收拾你就算好了,你还自己往我枪口上撞,莫不是还以为我是之前那个对你掏心掏肺的沈宁昭!”

沈宁昭眼中满是凌冽,语气也冷的可怕。

宁月被她吓的整个人都是一颤,被沈宁昭一下子甩到地上的罗连平见心上人被打,颇有些屁滚尿流的爬了起来。

还想着向沈宁昭动手,给宁月讨个公道。

罗连平抡起拳头想要往沈宁昭背上砸,沈宁昭侧身躲过,伸脚一绊。

用了全力的罗连平就往前跌去,正好跌在了宁月身上,不仅扑倒了宁月,还连一旁放着的行李箱都绊倒了。

宁月被垫在下面,只觉得自己的背和屁股,每处都疼。

旁边的两个男知青,是从津城上车的,后半程也和宁月两人认识了一番。

本一路上对宁月的印象不错。

宁月在路上,没少说自己寄人篱下的事,在她嘴里,沈宁昭的父母养她只是为了给自己赚个好名声,为了用她的婚事来笼络关系。

她支持自己的表姐,也就是沈宁昭勇敢追求爱情,惹了姑姑姑父不满,才被迫下了乡。

总之就是自己是一个受人迫害的小可怜。

反倒是沈宁昭,在几个知青眼里,就成了娇小姐。

自己为了男人下乡,又吃不了乡下的苦,就要拉着自己的表妹一起来吃。

可看了这一场,由宁月和罗连平引起的闹剧,也听到了沈宁昭的话。


就连低着头只顾着割麦子,根本没有给他一点眼神的沈宁昭,他也觉得沈宁昭现在是在嘲笑他。

提着镰刀,踏着麦茬走到沈宁昭身后。

他握紧了手中的镰刀,恨不得给沈宁昭来上一下。

沈宁昭也感觉到了背后有人,没有转身,依旧割着麦子。

这么恨她的眼神,也就是陈志远了。

沈宁昭有把握在陈志远对她出手时躲过去,甚至反杀陈志远。

不过她觉得陈志远没有这个胆子,不然早在刚回知青院的时候就会找她了,而不是用罗连平出气。

不出沈宁昭所料,陈志远果然没有害她的胆子。

握着镰刀在她身后跟了好一会,只敢咬牙切齿的问她,“沈宁昭,现在你满意了!我被你害成这样你满意了!”

沈宁昭割完地头最后一点麦子,扔在地上。

直起腰来转了个身,握着镰刀对陈志远露出了一抹笑。

“满意,不过也不是太满意,可惜了你没能和江金秀一起去农场。”

沈宁昭已经下乡一周多了,却没有被太阳晒黑,肤色依旧是瓷白的。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配上她的笑容,任谁看了都会被迷住。

陈志远本是来找沈宁昭算账的,却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沈宁昭以前对他的好。

嘴里怒骂的话拐了个弯,再出来时就变成了认错。

强行将面上的愤恨转变成忏悔。

“昭昭,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也受到了惩罚。

你那么爱我,咱们还能重新开始对不对?

我之前是被江金秀给害了,她给我下了药,后来她怀了孕,拿流氓罪威胁我,我没办法。

现在好了,江金秀被送去了农场,我也回来了,咱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陈志远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的将错全推到了江金秀身上,就差说他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沈宁昭却一点也没被他诚恳认错的样子蒙蔽,对着他道:“重新开始个屁!你站在我面前我都嫌你恶心,你和宁月重新开始还差不多。

和我重新开始,你配吗?

江金秀给你下了药,江金秀要是听到你这么说,只怕是不会再给你顶罪吧?

你和宁月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晃,不然我就把你们这几年的信都贴出去。

陈志远,你应该庆幸你太恶心,恶心的让我觉得打你都是脏了我的手。

去问问宁月,昨天我给了她什么。

下次要是再往我跟前凑,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忍着恶心对你动手!

赶紧滚,多看你一眼都倒胃口。”

沈宁昭翻了个白眼,看着表情越来越扭曲,握着镰刀的手也青筋暴起的陈志远。

巴不得激怒陈志远动手,这样她就能够合理的正当防卫了。

陈志远却只是狠狠的撂下一句狠话,“你等着!”

而后就转身准备回自己分的那块地干活。

沈宁昭被这么怂的陈志远逗乐了,在他背后哈哈笑出声来,狠狠的骂了一声:“怂货!”

弯腰将割好的麦子捆好,准备往晒谷场送。

……

陈志远越想越气,宁月看到陈志远和沈宁昭说话,还惦记着陈志远信中所说的陈家藏的宝贝。

主动凑到了陈志远跟前。

“志远哥。”

宁月小声喊道。

陈志远听到她的声音,一双盛满怒火的眸子就转了过来,对准了宁月。

“我给你写的那些信在哪!”

陈志远怕那些信真的被沈宁昭贴出来,只有他和宁月知道,信上写的话有多露骨,更甚至有几封里还提到了能让他们陈家东山再起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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