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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 全集

让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厨房里你一言我一语互怼着,祁言川只觉头疼得厉害。他揉揉眉心,转身去卫生间洗手,然后沉默着在餐桌上坐下。等了半小时,终于等来三菜一汤。菜刚上桌,他就没胃口了。“妈,你这做什么汤?黑黢黢的能喝吗?”他蹙着眉问,“你这半年厨艺不是突飞猛进了吗?怎么又回到以前在农村的水平了?”祁言燕暗中白了李锦花一眼,点头附和:“哥,你不知道,嫂子不在,我这两天吃的都是这鬼样。”李锦花吞吞吐吐:“这不是……小漫不在,所以我就随便做了点,你俩都是我养大的,就别挑了。”祁言川放下筷子,耐心地说:“妈,言燕也是孕妇,你做这么素她怎么补充营养?”况且这些菜卖相也很差,一看就倒胃口。李锦花斜了祁言燕一眼:“她每次都点外卖吃的,我做的她又不爱吃。”祁言燕啪地一下把筷子...

主角:堂溪漫迟镜   更新:2024-12-18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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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漫迟镜的其他类型小说《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 全集》,由网络作家“让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厨房里你一言我一语互怼着,祁言川只觉头疼得厉害。他揉揉眉心,转身去卫生间洗手,然后沉默着在餐桌上坐下。等了半小时,终于等来三菜一汤。菜刚上桌,他就没胃口了。“妈,你这做什么汤?黑黢黢的能喝吗?”他蹙着眉问,“你这半年厨艺不是突飞猛进了吗?怎么又回到以前在农村的水平了?”祁言燕暗中白了李锦花一眼,点头附和:“哥,你不知道,嫂子不在,我这两天吃的都是这鬼样。”李锦花吞吞吐吐:“这不是……小漫不在,所以我就随便做了点,你俩都是我养大的,就别挑了。”祁言川放下筷子,耐心地说:“妈,言燕也是孕妇,你做这么素她怎么补充营养?”况且这些菜卖相也很差,一看就倒胃口。李锦花斜了祁言燕一眼:“她每次都点外卖吃的,我做的她又不爱吃。”祁言燕啪地一下把筷子...

《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 全集》精彩片段


厨房里你一言我一语互怼着,祁言川只觉头疼得厉害。

他揉揉眉心,转身去卫生间洗手,然后沉默着在餐桌上坐下。等了半小时,终于等来三菜一汤。

菜刚上桌,他就没胃口了。

“妈,你这做什么汤?黑黢黢的能喝吗?”他蹙着眉问,“你这半年厨艺不是突飞猛进了吗?怎么又回到以前在农村的水平了?”

祁言燕暗中白了李锦花一眼,点头附和:“哥,你不知道,嫂子不在,我这两天吃的都是这鬼样。”

李锦花吞吞吐吐:“这不是……小漫不在,所以我就随便做了点,你俩都是我养大的,就别挑了。”

祁言川放下筷子,耐心地说:“妈,言燕也是孕妇,你做这么素她怎么补充营养?”

况且这些菜卖相也很差,一看就倒胃口。

李锦花斜了祁言燕一眼:“她每次都点外卖吃的,我做的她又不爱吃。”

祁言燕啪地一下把筷子拍桌上:“你每个菜都放那么多酸菜,我怎么吃啊?”

李锦花也怒了,把碗狠狠放桌上,指着她鼻子骂:“酸菜怎么了?哪个孕妇怀孕不吃酸菜?”

“够了!”祁言川猛然拍桌,他十分不解,堂溪漫在时,她们是那么的和谐,她才离开几天,这个家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黑着脸起身,拿起外套腕表狠狠摔门而去。

身后这个家,虽然住着自己的亲人,他却突然感觉是那么陌生,那么空荡荡,好似少了某些最重要的东西。

是灵魂,他的家没了灵魂。

他不想承认,也不会承认,他的家,灵魂竟是堂溪漫。

离婚登记六天了,堂溪漫,你长本事了。

有种别回来,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好脸色看了。

祁言川带着几分怒意,开车到附近商场一家饭馆吃饭。点完餐,他捧着杯茶默默喝着,隔壁桌两名女子的谈话清晰入耳。

女子A:“什么?你要离婚?当初你们感情那么好,你怎么想要离婚?”

女子B自哂:“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以前不信,如今亲身实践过,弄了一身血淋淋,我终于相信了。”

女子A:“可……为什么呢?你那么爱他,究竟什么事能让你下定决心离开他?”

女子B:“因为,我发现,即使全心全意爱了他三年,终究抵不过他家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后来我才惊觉,他根本不爱我。”

女子A:“不可能,当年他为了你可以说是不顾一切,就差把天上星星都摘下来给你了,我们都看在眼里,他怎么可能不爱你?你冷静点,别因为一时生气就推翻他对你的爱。”

女子B语气很平淡:“如果他真爱我,就不会在他家人与我各执一词时,只信他家人不信我;如果他真爱我,就不会事事都让我让着她们;如果他真爱我,他会看到我现在生活的不易,不会以孝道逼我与他的家人一起生活。”

“先生,您的餐。”服务员把餐端过来,整齐置放好,恭敬地对他说。

祁言川沉默地点点头,拿起筷子安静地吃。

隔壁桌沉默了会,女子A又开口:“我也没结过婚,可……我觉得这些都是家庭琐事,与他当初对你的爱来说,这些事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有个人这么爱我,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觉得我可以克服这些困难。”

女子B噗呲一声笑出来:“结婚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事实证明,是我太天真。”

女子A:“可是你有宝宝了啊,你宝宝才五个月,离婚了你的宝宝怎么办?”

女子B:“我会带走她。”

女子A:“什么?可是你现在没有工作,你又要带娃又要挣钱会极其辛苦的,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女子B深出一口气:“是的。”

女子A:“天哪,我真的不懂,这些杂事居然会让你放弃一个那么爱你的人,宁愿一个人艰难带娃、不顾一切也要坚持离婚、坚持离开。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女子B语重心长地说:“失望攒够了,自然就想离开了。我真心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懂。”

祁言川平时最喜欢这家的菜,可突然却觉得今天的菜尤其难吃,他简单扒拉两口,匆匆离去。

坐上自己的车,他长舒一口气,晃了晃脑袋,清空刚才听到的一切东西。

真心真意的爱她们总是看不见,反而更在意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女人,果真是不可理喻的物种。

插上车钥匙,他挂了挡,准备松开刹车,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堂溪漫,她,会不会也和那名要离婚的女子一样,真心想离开?

只怀疑一秒,他便坚定地摇摇头。

她不会的,她和别人不一样,她难缠得很。

就算她真的离开,那又如何?他早就厌倦她了,早就受够了这种生活,巴不得她赶紧滚蛋。

没错,她早就把自己的爱作完,他已经不在乎她了。

油门声响起,一辆奔驰车从原地消失不见。

离婚冷静期第八天清晨,堂溪漫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坐在电脑前抓耳挠腮,满脸愁闷。

“好歹我也是985名校毕业,怎么投的简历都石沉大海了?”

难道因为她是美术生,都看不上?

堂溪漫虽是美术生,毕业后却没从事艺术类工作,而是陪祁言川创业,当然也积累了不少工作经验。

只是这些,写在简历有些单薄,也难以让人信服。

她叹了口气,准备换个求职网站,却突然瞥见置顶的一条招聘信息,是她熟悉的公司——瑞津生物。

瑞津生物是一家规模庞大的制药公司,去年一年的总营收高达五百亿美元,是海东市数一数二的企业,在国内制药界的影响力更是不容忽视。

最重要的是,瑞津生物是漫川科技最大的甲方,可以说,没有瑞津这一单,就没有今天的漫川。

当初这一单生意是,堂溪漫陪祁言川去谈的,也不知道瑞津生物会不会看在她曾经是乙方的份上给她一个面试的机会。

嗯?不对,谈生意的和干招聘的好像不是同一伙人吧?

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心如死灰地点进那条招聘信息,随便选个岗位投了简历,然后直接把网页插掉,合上电脑。

唉,等拿到离婚证以后,还是换个城市生活吧。

反正她在哪里都是孤身一人、一无所有。


钟羽白满脸得意,继续说:

“川哥,长痛不如短痛。嫂子手段太多,你家人根本不是对手。她们斗不过她,尤其是你妈妈,一辈子只有被她欺负的份。”

“她现在这招攻心计,叫欲擒故纵。你要是主动联系她你就输了,她不会收敛,只会越来越过分。为了家人、为了你的未来,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听她这么一说,祁言川突然想起那天祁言燕对他说,哥,你看到了吧?你不在家时嫂子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或许这十年来,他真的看错了,他根本不了解堂溪漫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张近北点点头:“我觉得羽白说的很在理,我也支持川哥离婚。不说别的,谁敢打我妈,我就要谁的命,那可是生我养我的妈妈啊。我川哥这么优秀,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要个会打自己妈的女人干嘛?”

祁言川低着头,虽然不说话,却也觉得,张近北的话对极了。

她怎么能,对他的妈妈动手,他无法原谅。

邓子骏一个头有两个大,他完全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可无论他们怎么说,在他心里,始终不相信堂溪漫是那种人,她的眼睛就不像啊。

剩下的时间,都是张近北和钟羽白不停劝说祁言川离婚的言论,听着听着,祁言川似乎也更坚定了要离婚的决心。

也罢,反正还有几天就可以领离婚证了,早点结束这段错误的感情吧。

离婚冷静期第二十五天,堂溪漫早早起来精心打扮一番,提前到达瑞津总部面试。

她那天瞎申请的是一个网络运营岗位,正好当初在漫川时她也负责这一块,所以面试还算顺利,上午面试完,她下午就接到了入职通知书。

主管给她安排的职位很轻松,网络社交账号运营员,就是管理公司公众号和微博号。

瑞津的微信公众号每天会发两三篇文,微博则没有规定。她与另一名女孩共同管理这两个号,发完文章,剩下的时间就是看看读者评论,有什么问题及时上报就行。

是个十分清闲的工作。

这么悠闲的工作,薪资自然不高,算上五险一金,总共六千多人民币。这个薪资在瑞津属于垫底的存在,在海东市这点钱也只能勉强养活自己,怪不得没人干。

但堂溪漫有存款,并不担心,她打算先干一年,再申请调去其他城市。

离婚冷静期第二十六天,堂溪漫特意起了大早,精心打扮一番,然后出发去公司报到。

她目前住的公寓距离瑞津太远,一路畅通的情况下开车需要四十分钟,若是在上班高峰期出行,起码需要一个半小时。

但为防止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这种情况发生,她还是乖乖提前两小时出发。

谁知她运气不佳,刚出发不久就遇到车祸,堵了整整两小时。

焦急地坐在车里,她欲哭无泪。

要不还是回去睡觉算了?就说记错了入职时间?

不行,都到这了,不去瑞津转悠一圈对不住自己早起化的妆。

大不了扣钱,姐现在有钱。

挣扎几下,她最终决定继续前行。

当她匆忙赶到瑞津停车场时,已是早上十点,迟到了整整一个钟。

下了车,她拎起包快速跑向电梯间。

“等等,等一下。”

眼瞧着电梯就要关上门,她飞奔过去急忙按住上升键。


钟羽白抱着自己的男朋友,不解地问:“都闹到离婚地步了,既然川哥舍不得,为什么不自己主动找川嫂好好聊聊?”

邓子骏放下手机,躺回床上,轻笑道:“你不知道,这十年来,一直都是川嫂哄着川哥。”

钟羽白朝天翻了个白眼:“川嫂也只是个女孩子而已,她也有累的时候,也需要哄啊。”

邓子骏笑笑:“川哥就是这么个人,嘴硬心软,比较骄傲,又爱面子,他是不可能主动拉下脸求和的。”

钟羽白不屑:“哪个女生不想被人捧在手里宠,谁没有点骄傲,这不是总让别人哄他的理由。”

“好啦,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们管不着。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们要是吵架了,我一定主动哄你,我们睡吧,我有点事想和你做。”邓子骏斜斜一笑。

闻言,钟羽白嗔他一眼,害羞地躲进被子里。

“小妖精,哪里逃。”他笑着也钻了进去,被子滚作一团。

翌日清晨,祁言川没有去公司,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人一清醒,他首先拿出手机,发现没有堂溪漫和邓子骏的信息,才把手机丢开。

见他那么累,李锦花铆足劲做了一大桌菜,可祁言川刚坐下,眉头又蹙起。

“妈,你做的菜怎么跟之前不一样,看着一点食欲也没有。”

祁言燕也走过来,扫了一眼,摇摇头说:“我还是点外卖吧,唉。”

李锦花怒了,骂道:“这一大桌还不够?我又不是那女人,会那么多花样菜,不吃以后就别吃我做的饭了。”

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祁言川微微拧眉:“什么意思?难道以前的菜都是堂溪漫做的?”

李锦花顿时心虚,说:“就是偶尔让她帮忙摆个盘而已。”

怕被揭露,她迅速转移了话题,“对了,那个女人怎么还不回来?要我说,你就是太心软了,直接拉回来打一顿她保证乖乖的。”

祁言川不悦:“妈,你说的什么话?我哪能对女人动手,况且她还是我老婆。”

“怎么就不能动手?以前我们村那些爷们就是这么管教老婆的,那些婆娘被管得一个个乖得不行,哪像你家这个。”

“妈,咱爸可没打过你。”

李锦花想起什么,突然怒气冲冲说:“你爸没打过,可你老婆打过我。”

祁言川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看向她:“你说什么?堂溪漫打你?”

“不信你自己问言燕,她可以作证,那天她可把我母女俩打得哭惨了。”

祁言燕点头:“妈说的是真的,哥,那天嫂子把妈打到沙发上,不信你自己调监控看。”

祁言川沉下脸,握住拳头:“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李锦花开始掉眼泪:“你很少回来,我们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这不今天才有机会说。言川,我不指望她能待我好,但我这一身老骨头,那经得住她打。”

“你要是再不管管她,我不如一头撞死,找你爸去了,反正这个世界也没人关心我的死活了呜呜呜……”

听着母亲的哭诉,祁言川褐色的眸子渐渐覆起一层寒冰,堂溪漫虽偶尔有些任性,但他万万没想到,她竟会对老人动手。

正在此时,他手机响起,是邓子骏。

“喂,川哥,你猜我现在和谁在一起?”

邓子骏坐在病床边,一边打电话,一边笑嘻嘻地看着堂溪漫。

堂溪漫很无语,早知道不告诉他自己出车祸住院了,这家伙一来,确定她没什么大伤后,就斩钉截铁地说祁言川很想她,让她给他打个电话。

她不肯,于是邓子骏当着她的面拨通祁言川号码,还开了扩音。

但其实,尽管她嘴上说不想,但还是有些期待,期待他知道自己受伤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还关心她。

于是,她偷偷竖起耳朵听。

祁言川黑着脸,语气不好不坏地问他:“谁?”

“嫂子,我现在和嫂子在一起,但她不怎么好。”邓子骏调皮地朝堂溪漫眨眨眼,继续说,“嫂子被车撞了,现在在医院住院呢,你还不速速过来。”

祁言川一顿,沉默半晌,又问:“她伤势怎么样?”

听到他问起自己伤势,堂溪漫心跳开始加速。

“哈哈哈……担心了吧,放心川哥,嫂子没事,还有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在海东第三人民医院,你过来吧。”

堂溪漫难为情地别过脸,不再看邓子骏,耳朵却还竖得高高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才终于又传来祁言川的声音:“肇事司机是谁?怎么没把她直接撞死。”

紧接着,电话就响起一阵“嘟嘟嘟”声。

邓子骏看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尴尬地抬头看了堂溪漫一眼,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嫂子,川哥现在肯定遇上了什么事心情不好,你别往心里去,我没骗你,他真的想你。昨晚是他打电话给我问你的事,今早我才给你发信息的。”

堂溪漫静静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她才淡淡一笑说:

“没事子骏,不用安慰我,我都知道的,时候不早了,你先去上班吧。”

“嫂子,我不是在安慰你,我说的是真的。”看着她难受,邓子骏也跟着有些难受。

如果刚刚,他不开扩音就好了。

“我知道,子骏,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她语气很平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邓子骏知道,这次她是真被伤到了。

他想开口劝慰她,但又实在词穷,且再多的安慰,好像也没什么用。

邓子骏叹了口气,起身告辞:“那嫂子,你好好歇着,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很快到。”

“你路上小心。”

“好的,嫂子,我先走了。”

“嗯。”

退出病房,邓子骏在门外悄悄站了许久,里面一直没什么声音,他偷偷凑个脑袋看了一眼,发现堂溪漫背对着他躺下了,他才安心离去。

堂溪漫躺在床上却没睡着,眼角下的枕头已湿了一片,直到护工把饭送来,她才起身勉强吃了两口。

感觉一直待在病房憋得慌,她下床走出房门,到楼下散步散心。

可没走多久,她就遇到了一个熟人,是登记离婚那天遇到的那个黄衣女子。

她今天没穿黄衣,而是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袖连衣裙,手里拿着一张单子,看着情绪不怎么高。

黄衣女子明显也认出了她,微笑着走过来:“嗨,你好,那天……谢谢你的雨伞。”

堂溪漫也点头微笑:“不客气。”

“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又遇见了,我叫赵依依。你的伞我还留着,可以加微信吗?下次我把伞带来还给你。”


赵依依羞涩一笑:“你不懂,他和别人不一样。其他男人都上赶着巴结我,对我好,但他不是,在他眼里,任何人都平等,都是普通的存在。他敢骂所有人,甚至我父母他都不怕,很有个性。”

“emmm……”不知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她也只憋出俩字,“好吧。”

这就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当年的她又何尝不是这样。

只有抽身出来,再回头时,才能穿破那一层滤镜,看清本质。

赵依依嘿嘿一笑:“那你呢?你真的打算要离婚吗?”

堂溪漫:“嗯,我不会回头了。”

“唉,太可惜了,你们从校服到婚纱,十年的爱情啊,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堂溪漫满不在乎地说:“十年而已,总比一辈子好。”

“可那十年是你最美的青春、最好的年华啊。”

堂溪漫耸耸肩:“那又如何,我以后会更美。”

赵依依对她竖起大拇指:“有志气,我就没这份勇气离开,我真的很喜欢他。”

堂溪漫不解:“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提离婚?”

“因为他妈妈总是欺负我,命令我干这干那,我说请保姆还不让。那天,我还恰好翻到他和别人暧昧聊天的证据,冲动之下就提了离婚,现在想想,还是太小题大做了。”

“他都听到了我爸妈对他人格的侮辱,说他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癞蛤蟆、地痞流氓,他依旧能忍下这口气和我结婚,我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堂溪漫扣着茶杯,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打哈哈,“嗯,对的。”

她们不过见过几次,还犯不着去惹她不快。

两人吃到晚上八点,才各自开车回家。

投入新工作后,堂溪漫胡思乱想的时间少了许多,“祁言川”这三个字已经几乎不再出现。

工作之余,她还报了个健身房,每天健身练瑜伽,日子过得也还算充实。

离婚冷静期第三十天晚上。

祁言川刚结束一个酒局,醉醺醺回到中惠小区时,李锦花和祁言燕已经睡下。

客厅杂乱无章,像个垃圾所,空气还弥留着一股怪味。

他皱着眉头,歪歪斜斜地走回主卧,磨磨蹭蹭地洗完澡,穿着睡衣站在阳台边。

祁言川忽然想起那一夜,堂溪漫用离婚威胁他的那一夜。

那一夜,就是在这,她逼迫他,还流了两行泪。

一个月了,她竟能忍住一个月不联系他,看来是真长本事了。

以前吵架冷战,她最多也就坚持三天又笑呵呵地回来找他,从没有这么久不联系过。

躺回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祁言川头脑越来越清晰。

他想抱她,想听她在耳边叽叽喳喳,耳根清静太久,他有些寂寞。

这一刻,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还渴望她。

他居然开始想念那个该死的家伙,羽白说的对,她有心机,很有心机,心机深沉。

瞥见角落里那一麻袋垃圾,他心烦意乱地下了床,走到麻袋边仔细地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麻袋里除了画,都是些废纸垃圾,或是堂溪漫不要了的破烂。

他翻着翻着,突然看到一个小小的东西,不小心闪出一道微光。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当东西在灯下被照亮的那一刻,他瞳孔瞬间地震。

婚戒。

是他求婚时,送给堂溪漫的钻戒。

虽然不大,但她却十分爱惜,有一次不小心掉到床上找不着,她哭了许久,最后还是祁言川帮她翻出来的。

她连这个都丢了吗?


“还能为什么,有恃无恐,无理取闹呗。”

相处十年,他太了解她了。

“川哥,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趁现在还是冷静期,还能挽回,你们好好聊聊,解开误会。”

邓子骏想不通,堂溪漫满心满脑满世界都是祁言川,怎么会轻易拿他们的婚姻来当筹码。

虽然他们之前也经常吵架,但直觉告诉他,这次肯定不简单,弄不好会真离。

祁言川嘴角斜出一个弧度:“能有什么误会,她想玩我就陪她玩到底。”

张近北附和:“就是,别人怎么能和自己的父母亲兄妹相比,女人就是爱无理取闹,得治治才行,反正嫂子又离不开你,过两天肯定又可怜巴巴地回来求复合。”

邓子骏不太认同:“可是,可是如果嫂子真要离婚呢?”

祁言川轻笑一声:“那就让她出去转转,才知道在我身边有多舒适。这些年一直在我身边,大事小事都是我操持,她哪知道什么叫世间险恶。”

邓子骏撇撇嘴:“如果她不回头了呢?”

不回头?

不可能。

离了我,她还能找谁?谁还会这么惯着她?

她自己也说过,她死都不会离开他,赶也赶不走。

女人真是,烦人得要命。

“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而已,不回来最好,”祁言川脸上挂着笑,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我求之不得。”

邓子骏妥协了,“希望吧,我就是怕你以后后悔。”

祁言川嗤笑:“我祁言川,从不后悔。”

张近北哈哈一笑:“好样的川哥,那不如趁此机会,我们叫几个美女来玩玩,否则等你们和好了又玩不了了。”

邓子骏忙摆摆手:“我不要,我已经交女朋友了,你们玩吧。”

祁言川也作出同样动作:“我也不了,不感兴趣。”

“切,没劲。”张近北撇撇嘴,想了想,又说,“不如我们去舞池和辣妹们扭上一扭,喝完再去做个足疗、泡个温泉什么的?不然哪叫尽情享受自由啊。”

祁言川思索半晌,点点头:“这个可以有。”

离婚夜,怎能不疯狂一把?

“哈哈哈……走。”

舞池中央,祁言川首次放纵自己,同邓、张二人跟着摇滚音乐节奏慢慢晃动身体。

“帅哥,一起喝一杯?”

一名穿着低胸吊带超短裙的辣妹慢慢扭到他跟前,语言轻佻。

祁言川平日最反感这类女性,但今天他却感觉她格外顺眼,他嘴角上扬,凑近她耳畔:“好啊。”

两人边喝边扭,女子的身体越靠越近,前身时不时蹭到他胸口。

祁言川只觉浑身血液慢慢发烫,他喉结滚动,不敢再看身前的人,只默默随着节奏舞动。

女子妩媚一笑,踮起脚尖用脸轻轻刮蹭他侧脸,女人浓郁的香水扑鼻而来,祁言川呼吸乱了。

突然,女子抓住他手腕,把他整个人拽离舞池,跑向卫生间。

邓子骏捕捉到二人动静,准备追去:“川哥……”

张近北把他拦下:“哎呀我说子骏,我们就别管了,川哥那么大一人,让他玩吧。”

邓子骏无奈叹息,罢了,随缘吧。

两人停在卫生间旁边一处隐秘之地,女人把祁言川推在墙上,身体直接贴上去。

圈住他脖子,抬起一只腿,她轻轻蹭着他。

酒精作用下,祁言川理智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他迅速搂紧她的腰,下身抵着她,慢慢凑近大红唇。

女人伸手轻抚他脸颊,温热的气息故意扑向他,勾魂低笑:“你好帅。”

你好帅。

祁言川,你好帅……

祁言川,你今天好帅……

眼前浮现堂溪漫的脸,她穿着蓝白色校服从身后突然出现,歪着个脑袋凑到他跟前,眉眼如弯月:“祁言川,你今天好帅。”

同行的男生大声起哄,少年祁言川一愣,顿时涨红了脸。

罪魁祸首惹完他,转身挽着女同学离开,走了好远,她又转过身来,对他灿烂一笑,然后再次走远,直到消失不见。

祁言川眸光一转,猛然推开眼前的红唇女子,狼狈逃进卫生间。

“神经病,帅了不起啊。”女子揉了揉被他撞疼的肩膀,白了他背影一眼,骂骂咧咧走开。

祁言川伏在洗手池边,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疯狂往自己脸上拍水。

许久,他渐渐清醒,靠在水池边,仰头深出一口气。

祁言川啊祁言川,都要离婚了,你还为她守身如玉干嘛?

他自嘲一笑,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

堂溪漫吃完晚饭,把客厅那堆发臭的垃圾都打扫干净,又来回拖了几遍,才回房休息。

这毕竟是她亲手规划、亲手布置的房子,她们可以不爱惜,但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冷静期第一天,堂溪漫早早起来收拾行李。

她自己的东西并不多,贵重的护肤品、化妆品几乎都被祁言燕用了,好看的衣服也被她拿了,要带走的也就几件破烂衣服。

除了生活物品,她要带走的也只剩下一堆落灰很久的画画工具了。

收拾好衣服,她打开储物柜,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很简单的画,上面是祁言川的背影,是她画的。

白蓝相间的校服少年,橙色的天际,斑驳的树影……

如果时间能停留,那该多好啊。

她轻轻把画拿起,年少青葱时初次相见的一幕重现脑海。

学校废弃的操场,穿着校服的堂溪漫坐在一处偏僻的台阶上,抱着本画册和几只油画棒,描绘着学校铁丝围网外天边的日落。

天的西侧很美,像是女娲打翻了橙色染料,染橙了半边天,也铺橙了大地。

围网下方坐着一位穿校服的男生,他背对着她,手里拿着本语文书,似乎在背诵课文。

一片橙黄里,唯有他被夕阳拉长的影子是黑色的。

她嘟着嘴,不满地吐槽:“那人是谁呀,好讨厌,挡我风景了。”

她歪头歪脑使劲找角度,却渐渐发现,有背影的日落貌似更好看。

小画册放膝盖上,她提笔开始涂涂抹抹。

凉爽的初夏、傍晚的操场、隐秘的角落,四周的嘈杂声仿佛都被屏蔽在外,只剩笔与纸的摩擦声在与风声伴奏。

画毕笔停,她举起新画与眼前的景致对比,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画得很简单,只简单描绘出关键色彩,但也有九分神似。

正在此时,晚自习第一道上课铃响起。

男生缓缓站起,拿起手中的书转身迈步,日落余晖落在他身上,堂溪漫竟觉有些刺眼。

她眯着眼,重新拾眸望他。

蓬松的碎发、清澈的眼眸、干净的面颊,被夕阳勾勒的下颌……

心跳漏了半拍。

一笔画少年,惊鸿入了眼。

“等等。”她迅速起身,堵住他的去路,“同学,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肆意的语气,张扬的笑意。

少年微微一愣,眼睫轻轻闪烁,慌忙别开视线。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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