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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花满枝骆君鹤骆雪全文

与共小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承此时内力还未恢复,用不上力,只好左右躲闪,边躲闪边大声问道:“大王子来岐国可有人知晓?”贺兰昭一面挥剑自保,一面回道:“无人知晓。”“大王子在来的途中可有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惹到过什么人?”云承一面躲闪一面又问道。“未曾有过麻烦,未曾惹过人。”此时有一人黑衣砍破了贺兰昭手臂,贺兰昭吃痛道:“北定王为何如此问?”此时云承捡了一软垫坐了下来,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着青白衣衫的少年,剑法了得,如影如魅,挡在云承身前,一众黑衣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旁。云承喘口气,定了定神,缓缓道:“大王子并未发现,这些黑衣人只是想要你的命,并非本王的,如此推断应当是大王子的仇家了!”闻言,贺兰昭脸色大变,持刀的手不由一滞,旋即被黑衣人钻了空子,胸前正正中了一刀...

主角:骆君鹤骆雪   更新:2024-11-25 23: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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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君鹤骆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月明花满枝骆君鹤骆雪全文》,由网络作家“与共小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承此时内力还未恢复,用不上力,只好左右躲闪,边躲闪边大声问道:“大王子来岐国可有人知晓?”贺兰昭一面挥剑自保,一面回道:“无人知晓。”“大王子在来的途中可有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惹到过什么人?”云承一面躲闪一面又问道。“未曾有过麻烦,未曾惹过人。”此时有一人黑衣砍破了贺兰昭手臂,贺兰昭吃痛道:“北定王为何如此问?”此时云承捡了一软垫坐了下来,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着青白衣衫的少年,剑法了得,如影如魅,挡在云承身前,一众黑衣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旁。云承喘口气,定了定神,缓缓道:“大王子并未发现,这些黑衣人只是想要你的命,并非本王的,如此推断应当是大王子的仇家了!”闻言,贺兰昭脸色大变,持刀的手不由一滞,旋即被黑衣人钻了空子,胸前正正中了一刀...

《月明花满枝骆君鹤骆雪全文》精彩片段


云承此时内力还未恢复,用不上力,只好左右躲闪,边躲闪边大声问道:“大王子来岐国可有人知晓?”

贺兰昭一面挥剑自保,一面回道:“无人知晓。”

“大王子在来的途中可有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惹到过什么人?”云承一面躲闪一面又问道。

“未曾有过麻烦,未曾惹过人。”此时有一人黑衣砍破了贺兰昭手臂,贺兰昭吃痛道:“北定王为何如此问?”

此时云承捡了一软垫坐了下来,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着青白衣衫的少年,剑法了得,如影如魅,挡在云承身前,一众黑衣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旁。

云承喘口气,定了定神,缓缓道:“大王子并未发现,这些黑衣人只是想要你的命,并非本王的,如此推断应当是大王子的仇家了!”

闻言,贺兰昭脸色大变,持刀的手不由一滞,旋即被黑衣人钻了空子,胸前正正中了一刀,只觉胸前一阵刺痛,登时便有鲜血喷出,腿也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贺兰昭腿抖并不是因为痛,而是害怕,云承的话算是提醒了他,这些黑衣人明显对他及他的人是下死手的。这些年他一直战战兢兢从未的罪过人,也未树过敌,倘若是有人想要他的命,那一定是他的二弟——贺兰驰!

北狄王病重,膝下只有二子一女。三兄妹平日里还算兄友弟恭,但面对王位,便成了仇人,即便是敌对面,贺兰昭也从未想过要贺兰驰的命。他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坐上了王位,便给贺兰驰一块封地,让他无忧无虑过完一生。如今看来,是他太傻太天真,自古帝王之家多薄情,尤其是涉及到王位,谁也没把谁当亲人。

到此时此刻方才醒悟,已经太晚了。贺兰昭一面与黑衣人纠缠, 一面懊悔自己太心软,才会落得横死他国的下场。

此时贺兰瑶依已经将胃里的苦水都吐了出来,再也吐不出东西来了,便握着马鞭勉强挣扎起来,踉跄着去帮贺兰昭。

贺兰昭扭头瞧见脸色苍白,站都站不稳的妹妹在这个危险关头依旧选择与自己站在一起并肩作战,心中又是一番心酸苦楚,不由小声说道:“对不起。大哥不该拖你下水的。”

“大哥,一家人别说两家话。”贺兰瑶依一面挥动着马鞭,一面给贺兰昭最大的鼓励与安慰。

得了妹妹的安慰,贺兰昭忽而便有了超强的求生欲,余光瞥向一旁的北定王。

只见那北定王此时正在闭目养神,他虽然脸色苍白且略带倦意,神色却是淡然的。他身边站着的少年更是轻松,剑未出鞘,只是用剑柄便将凑过去的黑衣人打得鬼哭狼嚎,东倒西歪。

心中钦佩的同时也仿佛看到了生机,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声说道:“北定王,这黑衣人还不知是你我谁的敌人,如此算来你我今日皆生死未卜,难道北定王你都不怕么?”

“怕?”云承微微闭着的眸子并未睁开,靠在软垫上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本王有何畏惧?本王做质子多年,在岐国不受待见,又回不得熠国,如此糟心的活着都不怕,还会怕死……”

“……”这话的确不假,做了十三年质子,该吃的苦也都吃了,糟该遭的罪也都遭了,算起来也是为了国家和平做了贡献,倘若国尚弱也就罢了,可如今熠国已经比岐国强大,想要回一个质子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事,而此时的熠国却没有想要让他回去的意思,怕是早已忘记还有这么一个王爷了吧。如此活着的确不如死了。

想到此,贺兰昭忽得便明白了云承为何要与自己结盟了,他的志向应该不是北狄,而是回熠国。况且他手上还有北狄的信仰——雪狼图腾,如此说来此次与他结盟自己是最大收益者。

眼下,带来的侍卫多数被杀,自己的功夫又只是些假把式,糊弄糊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行,倘若真刀真剑打起来,必死无疑。若是死在争夺王位中,那也算自己命不该,但如今真要死在这不知是何人,何理由的乱剑下,那真真是死的憋屈。况且自己还有大业未完成,岂能轻易死!

而云承虽无惧死,可他带来的侍卫是何等高手,打斗半天竟一根头发丝都没掉,倘若自己肯答应他信中所提的结盟条件,想必他是不会让自己横死他国的。

贺兰昭内心如同被狂风卷过一般,惊涛骇浪,动荡不已,一番权衡思忖后终于决定先试着开口求助,倘若他心软救了自己,就不在提信中的条件。倘若他不救, 在提也不迟。如此想着便硬着头皮对云承求助道:“北定王,看在本王诚心实意结盟的份上,救本王一命吧!”

“呵!救你一命?本王现在同大王子处境一样,亦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何德何能救大王子,大王子莫不是在说笑?”云承慵慵懒懒回道。

“啊,斯~”就在此时,贺兰瑶依的手臂被黑衣人刺中,紧接着又有几名侍卫倒在血泊之中……

见状,贺兰昭彻底慌了,也顾不得谈判不谈判技巧了,脱口便承诺道:“本王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求北定王救命……”

“答应什么?”云承淡然问道。

“答应,答应北定王信中所提所有条件。”说到此贺兰昭顿了顿,旋即一咬牙,眉头拧的紧紧地说道:“不仅答应你信中条件,另外还会命人将北定王奶娘送回西戎并给她解药,还,还答应你以后不会让三妹与北定王联姻。”

“哦?”云承掀起眼帘,瞧向他,幽幽道:“大王子说的是什么话,即便是不帮大王子,本王的护卫亦是不会放过那些伤害本王的刺客的。不过……”云承说到此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

“不过什么?”贺兰昭见状,生怕他见死不救,便立即追问道:“北定王是否还有顾虑,但说无妨,只要北定王能帮本王脱险,日后做牛做马但听使唤。”

“做牛做马大可不必!”云承慢悠悠说道:“本王最近困乏的很,无精力翻译北狄的雪狼图腾,只翻译出了天乾篇,至于那个地坤篇么……”

恰在此时,又有三名黑衣人杀了进来,来者杀气腾腾,剩余唯一两名北狄侍卫立即持剑迎了上去。又是一番刀光剑影。两名侍卫已经战斗许久,此时带伤作战,终因体力不支,技不如人被乱刀送去见了阎王爷,黑衣人见侍卫已死,便持刀朝贺兰昭劈来,贺兰昭立即已剑挡胸,并大声喊道:“天乾便天乾,北定王,救命啊。”

“十二!”云承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轻声唤道。

话音刚落,便有一道青白影移了过去,剑法如魅如影,眨眼功夫便送那帮黑衣人上了西天。


云承斜睨了一眼正在喝茶的骆君鹤,突然起了歪心思,想要逗逗他,便面无表情说道:“本王听的版本是,一个秃驴爱上了一个贫尼,生了一个九头的道士……”

“噗~”骆君鹤听闻云承将如此乱七八糟的感情一本正经地说出来,一个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去。

那口茶好巧不巧,不偏不倚恰巧落在了一楼那个假骆君鹤头上,砖红色的茶水混合着口水顺着那白衣翩翩公子的头缓缓流下,又顺着那不算帅气的脸滑到了衣襟,雪白衣襟瞬间被染成了茶色。

假骆君鹤循着茶水来源望去,只见楼上雅间两女一男,正朝他这边看过来,心下十分不爽,皱眉欲要责难便突然听闻有人惊呼道:

“那个公子腰间配的是溪风剑吗?”

“溪风别院的溪风剑?”

“那这位少侠是……是骆君鹤?少盟主?!!!”

“骆少主,在下有眼无珠,竟然不知道是骆少主大驾光临,骆少主,还请这边坐!”

有几人忙起身谄媚的将白衣剑客簇拥着去了他们桌。

骆君鹤趁机抛了个媚眼,一副楚楚可怜道:“哎呀,小女子真是不小心,唐突了少盟主,小女子该死,但是世人皆道少盟主宅心仁厚,定不会与小女子计较的,是不是呀少盟主大人?”

说完还忽闪忽闪他那打着厚厚紫蓝色眼影的大眼睛,看的假骆君鹤直反胃,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便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装起来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来。

忽而一声厉声惨厉划破了客栈的献媚声,嬉笑声……

众人惊愕着循着惨叫声望去。

只见刚刚还好端端占上风的无量大师,此时竟然脸色乌黑,双目被剜,鲜红的血自无眼珠的框子流下来,在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上形成了一道道蜿蜒曲折的血河。惨不忍睹。

此时那个高大的方丈腹部插着一把短匕首,身子忽而便沿着桌子滑了下去,如同一滩无骨的烂肉一般,软塌塌的摊在了地上。

这,这难道是无骨散,江湖人皆知道,药王谷最早是制毒出得名,后因谷主宅心仁厚,便不再制毒,转而制药救人,以至于世人皆以为此毒早已失传。

如今一见,此毒威力不可小觑,着实令人惊叹!

众人惊愕片刻,纷纷指责起下毒之人,不消问,便也知那人是——药王谷谷主孙女华灵子。

“最毒妇人心呢!想不到药王谷孙女如此歹毒!”

“就是,即便是他负了你,欺你感情,盗你珍宝,杀了便是,何处用如此歹毒手法!”

“就是……”

“哈哈哈哈哈哈……”听闻一众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华灵子仰天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呜咽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此人罪大恶极,即便是死于世上最毒的毒皆不过分……”

众人被她的笑震慑住了,整个客栈死寂无声。只听的呜呜咽咽的控诉,凄凄惨惨在客栈扩散开来:

“你们皆道我毒,却不知他做了什么?这个你们眼中的仅仅只是负我之人,为了能够堵住我的口,屠了我莲溪庵满门,整整七十二人,幼到襁褓婴儿,老至耄耋老人,他一个皆未放过……他屠完庵,怕仍有活人,便一把火烧了整座莲溪庵,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 不但如此,他连自己亲生骨肉皆不放过,你们看看,我这张脸便是他的杰作!苍天有眼,让我与思儿死里逃生,忍辱偷生,为的就是今日能亲手报屠我莲溪庵满门之仇……”

华灵子的控诉更是惊愕了一众人,在座之人皆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听闻华灵子的遭遇,骆君鹤脸色霎那间变得惨白,忽而便想起了十二年前的那场大火,亦是足足烧了三天三夜……

云承感受到了骆君鹤发抖的手,以为他被无量的恶行气的,便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冰凉的手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能量,让骆君鹤瞬间回归了现实。

此时,陈无思将华灵子扶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向门口走去,刚走至门口,便听闻东方珏喊道:“华前辈请留步,在下姓王名玉,曾与华谷主有过几面之缘,也算的半个故人,华前辈可否解答在下一个问题?”

闻言,华灵子微微一顿,听出询问之人正是赠药之人,便缓缓转过身说道:“多谢王公子赠药之恩,即使有恩于贫尼,那便是恩公,恩公疑问,贫尼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华前辈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在下下楼,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东方珏与华灵子一同出了客栈。

方才的一场孽缘,总算落下了帷幕。客栈老板娘眼力极好,命人将一众尸体抬了出去,打扫干净,重新摆放好酒具,不消片刻,一切便恢复了原样。一众人依旧喝酒,讨论着什么。仿佛刚才的事不曾发生过一般。

片刻后,东方珏回来了。

刚坐在楼上雅间,便瞧见假扮少盟主的白衣公子坐在一众人之间,正享受着被簇拥,被众星捧月感觉。一副得意洋洋模样,装模作样,一副欠揍德性,被骆君鹤三人尽收眼底。

“那个,骆少主,不知道令尊最近可还好?江湖上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大家都盼着骆盟主能出来主持公道呢!”

假扮骆君鹤的人仰着下巴道:“义父好得很,就是最近太忙了,抽不开身管江湖上被你们这群人搅得乌烟瘴气的糟心事,所以就派本少主来了。”

“这个……骆少主啊,我们也没给骆盟主惹事啊,至于那个红鬼的事,盟主有何想法,若不然小的们把红鬼抓来孝敬他老人家?”

“这个么,义父并未明确,那红鬼功夫了得,其是尔等想抓便可抓的。”假骆君鹤顿了顿又说道:“倘若本少主出面,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啥玩意?骆君鹤一口酒又全喷了出来,还真有胆子大的敢打着他的旗号抓红鬼?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东方珏斜睨一眼脸色铁青的骆君鹤,强忍着笑压低了声音道:“终于见着了比你还不要脸的人。”

骆君鹤冷哼:“他哪是不要脸,是根本没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那副歪瓜裂枣的样子,还敢模仿本少主的绝世尊容!”

“绝世?尊容?”东方珏挑眉打量着骆君鹤。

骆君鹤道:“要不是你丑化我,我至于成现在这副样子吗?”

“好了,少说两句。”一路上惜字如金的云承终于开金口了。

云承说话,骆君鹤敢不听吗?

看在化女装能随时与云承亲密的份上,骆君鹤忍了。

店小二上了一桌子好菜,骆君鹤却一点儿都没胃口吃,眼睛时不时朝着假扮自己的人瞟去,心里打着各种小算盘……


云承看骆君鹤一副点火就着的样子,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骆君鹤得了便宜还卖乖,顺势抓住了云承的手,他的手很凉,但很快也浇灭了骆君鹤心中即将燃起的火气。

骆君鹤提议上二楼雅间,东方珏非常赞同,所谓的雅间其实也是开放的,只是两边隔断一下而已,坐在雅间不但能瞧见一楼所有的桌子,还能瞧见二楼左右相邻及对面的雅间。

此时骆君鹤方又发现了两个门派的人,分别是逍遥派,南山派。这两个向来不参与江湖之事的门派都出山了,可见背后之人真是下了血本了。

骆君鹤登时觉得小六处境险象环生,不由的自责起来——

应当早点将他带离是非之地,倘若他不愿意,哪怕是用绑的也要将他绑走,拴在自己身边,时时守护着,不让他受一点伤。

自责归自责,眼下说什么也晚了,只能先解决他眼前的麻烦了。待小二上齐菜,便又听的楼下似乎有人提到了一个熟悉的字眼——红鬼!

“红鬼”,对他们再也熟悉不过的字突然跳入耳朵,引得三人也专注聆听起来。

“真他娘的倒霉,头先还有人说狼家堡的刺客见过红鬼,本想着去岐州会会这刺客的,没成想知道红鬼线索的刺客全都嘎嘣了,害老子白跑一趟。”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气道。

“老子也没这么点儿背过,这线索断了,我们还上哪找红鬼去?”坐在一旁的男人附和道。

“蒋帮主,你消消气吧,现在吹胡子瞪眼睛的恐怕是狼家堡堡主才对,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也没能将红鬼捉住。”

红鬼?狼家堡?

听闻此等熟悉的字眼,骆君鹤三人相互一视。东方珏轻轻摇头,示意骆君鹤稍安勿躁,继续听下去。

一楼的讨论愈发热烈。

约莫又听了一会儿骆君鹤便有些糊涂了。这买通狼家堡刺客要杀的人难道不是熠国质子云承吗?为何一楼口中讨论的只是红鬼,却对熠国质子只字不提。

难道……难道这些江湖人士竟不知红鬼便是这熠国质子——北定王云承么?想到此,骆君鹤竟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道:幸好……幸好他们不知道红鬼便是小六,这样小六便暂时安全了。

但转念之间,他那刚松的一口气便又提了起来:这些人究竟为何要杀红鬼?红鬼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以至于竟触动了半个江湖的追杀?背后究竟何人在下棋?下棋之人是何目的?

一连串的疑问一股脑的涌进了脑海,让他顿时觉得头痛欲裂,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而有一清脆声音传来——

只听少林和尚邻桌的一个青衫小道士愤愤地说道:“这位兄台,恕在下无礼,在下听说这红鬼虽然很可怕,可听闻他所杀的人全都是坏人,你们为何……”

“呵!”闻言,青蛇卫其中一条瘦长的毒蛇冷笑一声,不屑道:“为何?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知道什么,我且问你,你可见过千金?不是千金小姐的那个千金,而是金灿灿的黄金!”

“千金?”青衫小道士摇摇头如实回答道,“不曾见过。”

这个青蛇卫的毒蛇问的问题也甚是奇怪。小道士打从出生就与灵子姑姑一同生活在峨眉山上的道观里,平日里有来道观求平安的,给的打赏,二十年加起来也未必有千金的一半多。再说了这杀红鬼与千金又能扯上什么关系呢?小道士还是太年轻,接下来他听到的话颠覆了他对江湖的认知。

不待青蛇卫的毒蛇在发问,便有不知名小门小派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派手持铁锤的汉子说道:“喂!小道士,我且问你,你来清风镇是做什么的?”

“我……”青衫小道士刚要开口回答,忽而想起灵子姑姑的话来:“无思,此次下山,姑姑带你去寻你的生父,在父亲尚未寻到之前切莫与外人道此事。”

灵子姑姑在半个时辰前便出去办事了,让他在此等候,临行前还交给他一封密信,说倘若她傍晚十分尚未归来便拆开密信,密信里有他生父的名号。

那位大笑问话的汉子见他支吾不语,心下觉得此人定是个草包窝囊蛋,竟不知自己来清风镇是干什么吃的,便一副鄙夷模样,说道:“罢了,你是来做甚的,与我无关,你不是想知道在坐的为什么皆要杀红鬼吗?那我来告诉你,那是因为有人出千金买红鬼的命!千金呢!够你花一辈子了!你说大家卖不卖命?”

“什……什么?千金?千金就要买一个好人的命吗?果然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眼前这个手持铁锤的不知门派的汉子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将青衫小道士劈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却仍一脸正气的回击道。

“臭小子,你胡说些什么?谁会跟钱有仇?”手持铁锤的汉子恶声斥道。

“只认钱,不辨是非吗?还亏你们自称名门正派,以晚辈看皆是披着正义皮囊的恶魔!”青衫小道士虽然瘦弱,胆子确实不瘦,不假思索地怼了上去。

语毕,霎那间,客栈鸦雀无声,皆盯着这位不知死活青衫小道士瞧,皆想从这个胆大妄为的臭小子身上看出些什么来。只见那小道士过于激动,脸涨得通红,神情丝毫不露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小道士话可真不假,一语戳中了某些门派的要害。尤其是他旁桌的少林派。因为在十八年前便有人指着少林方丈的鼻子骂过一模一样的话!

一众江湖人士手中的刀剑在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出鞘,却还要互相观望时。

一旁的少林派终于坐不住了。只见旁桌一高个儿和尚大声喝道:“放屁!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也胆敢妄议江湖门派,贫僧看你是找死!”

话音刚落便自腰间抽出软剑挥向青衫小道士。剑气袭来,青衫小道士立即反手抄起一方凳,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那和尚的的手,不,确切的是那个和尚手中的软剑。

这……这柄软剑如此熟悉……


官兵的到来直接叫停了激烈的斗琴,骆君鹤心中十分不爽,不过却也有那么一丝庆幸,若不是官兵好巧不巧的冲进来,恐怕以他对小六的了解,今日的斗琴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才算完事。

还是那么倔强要强,这点儿跟十几年前一模一样。不对,可能比那时的脾气还要臭。

只见官爷从骆君鹤身旁擦肩而过,余光扫了他一眼,上前对这位异国的质子殿下打着官腔道:“对不住了,北定王,刚刚接到宰相府管家的报案,说您利用音蛊蓄意谋杀宰相家的杨公子。不想宰相出差在外,您这件事我们大人也做不了主,只好暂且委屈北定王这几日禁足府中,待宰相回来查明案情了。”

“刘捕头说笑了,就算你不禁足,难不成我家主子还能走出这岐州城?”云承还没发话,他身边的黑衣护卫一脸不爽的发问道。

骆君鹤脸上神色一滞,什么谋杀?什么宰相府?小六这是摊上人命官司了?

他大脑有瞬间的空白,疑惑不已,随即定了定心神上前诧异地问道:“怎么个意思?有证据证明是北定王谋害了那姓杨的?人死了没有?知不知道这是谁?你们敢私自禁足,当真自己脖子上有九个脑袋,不怕上面怪罪吗?”

刘捕头打量着骆君鹤,以他多年混迹官场的阅历猜测此人并非善类,于是好意的提醒道:“这位公子,北定王这次涉及的官司有些复杂,杨公子的确是听了北定王的琴声才发病的,公子作为旁人还是不要插手过问此事的好。”

这是变相的在说他多管闲事喽?

骆君鹤一口气提上来,提高了声音问:“我就问你人死了没?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向来不拘小节,即便对方是官场的人,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他还就一管到底了。

“那倒没死。”

既然没死,要这么大阵仗?

用琴声杀人,他行走江湖多年,还从未听说过琴声可致人性命的。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难为刘捕头了,既然是公差,本王自然会配合。”

就在骆君鹤准备继续发飙质问刘捕头的时候,云承直接截断了他再次开口的机会。

刘捕头快速的扫视了一下整个院子,除了眼前这位浪荡子和质子府的主仆侍卫,旁人都已经全部清了出去。

于是他再次将目光移向浪荡子,用命令的语气扬声道:“公务在身,还请这位少侠速速离开。”

“我要是偏不离开呢?今日是你们扫了本少侠的兴致,不仅没能跟这北定王好好切磋一番,还没能喝到他许诺给本少侠的梅花酿,让我就这样空手而去,抱歉,本少侠还从未吃过这样的亏,也不想吃这样的亏。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官府联合质子府做的一出戏呢?好让我尝不到梅花酿败兴而归。”骆君鹤一副厚颜无耻的做派,好像自己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岂有此理,我们质子府会缺允诺给你的那两坛梅花酿?”真的是太欺负人了,云承一侧的黑衣男子护主心切,强忍着怒火大声质问道。

刘捕头此时为难了,看这位浪荡子的手中抱着剑,也不知跟这位质子殿下是什么关系,再加上他来前大人特意叮嘱,北定王的官司可大可小,千万不可失礼了,任哪一边都不是我们这京兆尹府得罪的起的。

刘捕头看向云承,云承却直接将目光移开了。

黑衣护卫想要赶走这个江湖浪荡子,只见云承低垂着眼眸,状似漫不经心的压低了声音道:“罢了,韩起,上赶着扑火的幺蛾子,随他去吧。”

骆君鹤趁机推着刘捕头往外走,“反正都是禁足,你就当把我也禁足在此了,这样正好方便我有大把的时间跟这位琴技卓绝的殿下好好交流交流。你呢,就当做了一件积善行德的大好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副要调戏良家姑娘的流氓口吻,让众人不觉倒吸了口凉气。

刘捕头也是头一次见这种赶都赶不走的浪荡公子哥,莫不是脑子生了病,真当禁足是件好玩的事儿?

无奈,他今日的目的是完成派兵监守质子府的任务,不管中间有什么插曲,只要任务完成就行了。

入夜,无霜,薄雾。

骆君鹤倚靠在质子府最为粗壮的梅树,双臂交叉。小北耷拉着脑袋,怀里抱着早晨从悦丰客栈借来的食盒,站在梅树下。

骆君鹤看着他的脸,从他微耸的肩便可知这孩子又在抹眼泪了。骆君鹤是最见不得人哭的,尤其是小北。

小北长相憨厚,尤其一双大眼,何其无辜,倘若谁叫他哭,那肯定是那个人的错。谁让他天生长了一副无辜脸呢。

骆君鹤瞧着他的说道:“转过来,别哭了,多大点儿事。”

“哇……”本想安慰他,没料到他哭的更凶了,委屈吧吧地说道:“少主,我……我,我丢了咱们溪风别院的脸,我……”

“好了,不就是你鬼鬼祟祟被刘捕头拿了么,你说你大半夜鬼鬼祟祟在窥视质子府,人家不拿你拿谁?再说了人家刘捕头不也没难为你么。”瞧见他越发委屈的模样,骆君鹤慌忙截断他的话,因为骆君鹤知道小北有个毛病,但凡受一点委屈,便会哭诉个不停。

倘若在徽州还好。但此刻,是在质子府,府外有官兵把守,府内某人估摸着还在气头上。这样的节骨眼上,他怎能纵容小北放声大哭,惹某人心烦呢。

一听到刘捕头三个字,小北当即止住了眼泪,抽噎问道:“少主,您认识刘捕头吗?”

骆君鹤摇头笑道:“傻小子,你觉得呢?”

小北歪着头思考了片刻,使劲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少主向来瞧不上那些个官兵的嘴脸,定是不认识的,可是……可是……”小北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出个什么。

还是骆君鹤替他说了,“可是为什么刘捕头瞧见你,非但没为难你,还将你放了进来是吗?”

闻言,小北怔了一下,旋即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嗯着好奇道:“那是为什么?”

骆君鹤笑着屈起食指在他脑门使劲敲了一下,“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跟没见过世面的好奇宝宝似的,打开你怀里的食盒子,本少主饿了。”

此时小北忽的想起来自己偷偷躲在质子府对面的大树后,想趁机溜进质子府的目的是什么,他是怕饿着少主,想溜进来给少主送吃食。

手刚抠住食盒盖子又忽得想起自己躲在大树后面,瞧见了一黑衣人自质子府掠了出去。觉得此事颇为蹊跷,有必要向少主汇报,于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道:“少主,有一件事,小北觉得有必要向您汇报。小北在质子府门外瞧见一黑衣人……”

恰在此时骆君鹤斜睨着他怀里的食盒,伸手拨开停顿在食盒上的手,麻溜地掀了盖子。这个动作让小北心下一惊,竟忘记后面要说什么了。

骆君鹤丝毫不在意小北说的黑衣人。因为他一早便知这事,而且他还尾随了这个轻功不算错的黑衣人,只可惜,也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

想到此,心中不由替小六担忧起来。这些年小六身边都养了些什么人呢,一个个的没个正形。自家主子深陷官司,自己却跑去南风馆喝花酒,还是个好男风的馆子!当真是可恶!

看来回了徽州得调教几个靠谱的暗卫送过来,以免节外生枝。

小北抬头瞧骆君鹤凝重的表情,以为骆君鹤嫌弃碎成渣的点心,颇为内疚解释道:“少……少主,这个点心不是小北弄碎的,是……是门口官兵怕我夹货私藏,故意弄碎的。”

骆君鹤瞧了一眼盒子碎如东施脸上的麻子似的点心顿时没了胃口。又想起一些糟心的事,长叹一声,颇为感慨道:“哎,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啊!”

“鸡?难道少主您想吃鸡呀?小北没在质子府里瞧见鸡……”说到此小北忽得想起了什么似的,眼中亮光一闪,激动的接着道:“虽然没有鸡,但小北瞧见了一个比鸡更好的东西,少主您等着,小北这就给您弄吃的去。”

不待骆君鹤反应过来,小北呲溜一下不见了身影……

骆君鹤并不知道小北说的比鸡还好的东西是什么,亦不关心。此时他心下正为一事而疑虑。为何宰相府的的公子自质子府回去后便中了音蛊?

这音蛊到底是何人所为,小六在里面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倘若真与小六有关系,为何小六瞧见官兵封府不曾有半点慌张之色,倘若与他无关,为何不解释?这重重疑惑让骆君鹤的脚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六的窗前。


此时只见,无量大师斜步上前,袍袖一拂,已将高个和尚落在地上的软剑卷起,双手托起剑身,朝着灰衣女人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老衲得罪了!”

话音刚落,便持剑直指灰衣女人。

灰衣女人只是怔了片刻,声音有些发颤,问道:“那柄软剑是……是双子剑之中的雄犀剑么?”

无量大师冷声道:“女施主好眼力!废话多说不益,看剑!”

不待灰衣女人再次开口,剑芒便已袭来,她当下立即挡剑,一挡之下,不禁一惊。原来对方剑心生出一股吸力,她虽抓住剑柄,却不能挥出剑身。她连运三下劲,始终无法抽回剑身,惊愕说道:“你……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突然间只觉得自己左手不受控制地向斜后方挥去。灰衣女人心下一凛,双手握住剑柄,一面使出浑身力气控制剑身,一面大声道:“思儿,快闪开!”

闻言,那名叫思儿的小道士急忙斜身闪避,灰衣女人的剑身便扑了空!无量见一剑未中,又催动内力,手腕一抖,那灰衣女人的剑身又不受控制的直取思儿喉间。

灰衣女子自知不是无量对手,便决定鱼死网破,一面顽力抵抗,一面用命令口吻说道:“陈无思,你听着,姑姑从未求过你什么,现在姑姑求你,抽出腰间的剑,一剑刺向姑姑天鼎穴!就现在,别怕这老秃驴运转内力与我融为一体,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倘若姑姑去了,你,你便也不必寻你的父亲了,带着信去药王谷,找谷主,他老人家会解开你的疑惑的……”

“姑姑……”

“快!”

“……”青衫小道士,脸色苍白,含着泪,依言快速抽出腰间的剑。

这又是一柄软剑?与无量手中的软剑如出一辙。不,应该是一对。此时无量冷漠无情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惊愕与柔情,稍纵即逝!

无量这微弱情绪变化间,气劲便此略松,思儿趁此举剑上前,直取无量心脏。

电光火石间,无量左掌聚了内力迎上那道剑芒!强大的内力瞬间将思儿掀出去数米,砸翻一众桌子,直直砸向了楼梯处的柜台,账本哗啦啦飞向空中!如同扑腾升空的大幺蛾子……

“噗~”思儿一口血喷了出来,以软剑支地,踉跄着起身,一连两次皆站不稳,最终一手扶住楼梯方才堪堪站稳。

“思儿~啊~”灰衣女子心系思儿的伤势,一时松懈,被无量一剑贯穿了心脏。应声倒下。黑纱斗笠被甩出去了一米远!

此时众人方才瞧见她的真面目,皆惊的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副怎样的面孔,这幅面孔又经历过怎样可怖的事……

只见,女人那张巴掌大的脸上布满了疤痕,疤痕狭长狰狞,就像无数条弯弯曲曲前行的蜈蚣一样,令人望而生畏!

眼看着至亲的姑姑从自己面前倒下,那个一脸正气的小道士,脸上竟有了一瞬的空白,空洞洞瞧着地上的亲人,半晌才踉跄连滚带爬的过去,揽起地上的灰衣女人,颤声道:“姑姑,思儿不要寻什么生父了,思儿就想与您在一起,咱们回峨眉道观……”

灰衣女人伸出颤巍巍的手,摸了摸小道士满是伤痕的脸,复又艰难抬头望向无量,颤声说道:“秃驴……你一辈子坏事做尽……没想到,老天却开眼……给了你一个好……好儿子……”说罢又将目光转到小道士脸上,接着说道:“虽然不想告诉你……你生父……是个无恶不作的大恶人……但,他的确是……是你的生父……你手中这柄软剑叫雌犀剑……与……与手中那把雄犀剑,合称为雌雄双子剑……是你药王谷的爷爷送与……我……不,为娘与你爹爹的大婚礼物……”

听闻灰衣女人的话,无量与小道士互视一眼,目光一触即开。此时二人表情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外焦里嫩。

尤其是陈无思,自幼便以为无父无母,一年前知道自己父亲还在世,就在此时才知道自己喊了十九年的姑姑竟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人生这种大起大落,使这个少年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机械的听着母亲的话。

自这场闹剧开始,一直保持沉默,主张独善其身的的东方珏,难得管了一次闲事,他向楼下扔了一颗“九死还生丸”,淡淡说道:“小道士,给她服下!虽不能起死还生,却可保她七日,也够你们撑到药谷了!”

小道士抓住药,立即喂灰衣女人服下。片刻后,灰衣女人便恢复了些许元气。

自此,一段不为人知的孽缘浮出了水面。

二十年前,那时无量还不是少林方丈,是个名为陈良的少年,与自己的胞兄陈善相依为命,二人自幼父母双亡,兄弟二人买过茶,倒过盐,走私过禁品,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

后偶遇药王谷孙女华灵子,华灵子骨子里古灵精怪,秉性纯良,却因为父母感情多舛,便也不信爱情,私自出谷与四位志同道合的姐妹在峨眉山创建了一座尼姑庵名叫——莲溪庵。

那日陈家两兄弟贩卖违禁品,被朝廷追击,身负重伤,一路逃至峨眉山脚下,终于因为伤势太重晕倒在山脚下。

华灵子发现二人,并将其带回庵中,悉心照料。

待陈家兄弟二人转醒后,相处之间得知华灵子身世。又听世人提起过,药王谷有一本《异法方论》,里面记载世间一切疑难杂症,倘若得此书,便可富可敌国。过怕了居无定所,东躲西藏穷日子的陈家二兄弟便起了歪心思。

善言谈的陈良用花言巧语骗取了华灵子的信任,华灵子遇见无微不至的陈良便陷了进去……

陈善利用华灵子的身份顺利进入了药王谷做了药王谷谷主的弟子,并被赐名——华隐之。寓意为:屈己待人,积厚薄发。

当幸福的背后皆是谎言,就如同华美的袍子下爬满了虱子,终究是要败露的。只不过华灵子没想到幸福是如此的短暂。

一年后的某一天,华灵子发现与自己恩爱有加的夫君陈良以及大伯陈善一夜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随之消失的还有庵中的金银财宝、雄犀剑以及药王谷的那本无价的医书《异法方论》。

而就在此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是无辜的,不能有爹,华灵子便重金寻夫。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两年后打听到了陈良的消息。

原来他带着钱财无去处,便去了崇山天崇寺出了家。当华灵子找到天崇寺,陈良对她避而不见。后来方丈无心出来将华灵子规劝了回去。

说到此,灰衣女人——也就是华灵子,顿了片刻。

趁此间隙,骆君鹤又贴上了云承,小声道:“哎呀呀,姐姐你看看,这个世人以讹传讹的话皆不能信,妹妹我一直以为是天崇寺的前方丈无心大师是个花心负心汉呢,原来竟是无量这秃驴的故事被传歪了……”

“此事本王也听错了版本。”不待骆君鹤说完,云承便打断了他的话。

骆君鹤好奇云承听的是什么版本,便好奇道:“那姐姐听的是那个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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