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裙少女长得恬静可人,颇有小家碧玉的韵味。
只是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却泄露了其调皮的本性。
少女正是风残天的师妹,南离天宗大长老的亲传弟子琉璃。
这小丫头身上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魔力,但凡瞧见她的人,心中都会涌起一种欢喜之感。
但就这么一个惹人喜爱的小丫头,却总爱穿一身灰色的裙子,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视觉上着实有些不太舒服。
风残天见小师妹琉璃跑过来,也是微微一笑,至于对方提及的御兽宗有人要挑战自己一事,他也回想起来了。
前世确实有这么一段小插曲,御兽宗大长老王贺阳五年前收了一个叫卢江的徒弟,如今想必也是筑基七层的实力。
当时卢江指名道姓要挑战南离天宗弟子中的大师兄,风残天与他交过手。
虽说当时尚未获得传承、废基重修,但身为拥有五条灵根这等逆天资质的风残天而言,赢那卢江简首易如反掌。
风残天不但赢了,还狠狠地羞辱了对方一番,后来宗门被灭,那卢江也是杀得最起劲的一个。
虽说风残天最终报了仇,可今日再度遇上这卢江,定然不能让他好过。
琉璃拉住风残天的衣袖,撅起小嘴埋怨道:“师兄,你干什么去了呀,这都三个月了。
我还以为你被山下的女妖精勾走了魂呢!”
风残天伸手宠溺地刮了一下琉璃的鼻子,一本正经地开口:“你师兄我一身浩然正气,什么妖魔鬼怪敢近身?”
琉璃白了风残天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哼,好一身浩然正气呢。
要是真有这浩然正气,就不会偷看师姐们洗澡,还让我把风了。
呜……”还没等琉璃说完,风残天立马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风残天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死丫头,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再多说一句,桂花糕和糖葫芦我就给其他女弟子了!”
听到风残天的威胁,琉璃不再挣扎,反倒是一脸无辜、可怜巴巴地看着风残天。
虽未言语,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被琉璃盯得心里首发毛,风残天只好将事先为小丫头准备的好吃的,全部都交给了她。
收到来自师兄关爱的琉璃,抱着一堆好吃的,快步离去,生怕某人反悔。
风残天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臭丫头,连句谢谢都没说。”
说着,便朝宗门大殿走去,准备再会一会那个卢江。
抱着一大堆零食的琉璃,停下了欢快的脚步,小眉头微微一皱,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她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向风残天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咦?
好奇怪呀,为何师兄总给我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真是奇怪。”
一边嘀咕,一边将一口桃花酥放入口中,一脸享受的模样,然后又含糊不清地说:“管他呢,反正师兄还是师兄,又没被夺舍,这便足够了。
好吃,好吃,哇,哈哈。”
风残天尚未走进大殿,便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师父风百里的声音尤为突出。
“哼,姓王的,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有种咱俩比划比划!”
另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风道友好兴致,只是今日说好是小辈切磋,倘若你徒儿有事来不了,我也是能够理解的。
谁让我徒儿是整个南域的第一天才呢,哈哈哈。”
还不等风百里再说话,风残天人未到,声先至:“哎呀,到底是啥东西在狗叫。
御兽园的这些弟子太不懂事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宗门大殿叫嚷。
回头我定要好好收拾他们一番。”
风残天骂骂咧咧地走进大殿,看到座位上的王贺阳和站在一旁的卢江后,又装作十分诧异的模样开口:“哎呀,今日有客人啊。
这些混账真是不像话,有客人在,还让那群畜生乱叫。
看来咱们南离天宗真得好好立立规矩了。”
众人皆不愚笨,自然知晓风残天口中的畜生所指何人。
尽管气恼,但身为御兽宗大长老的王贺阳,还是要端着架子,只是眯起眼睛打量着风残天。
来自王贺阳的怨气值+100来自卢江的怨气值+100来自……站在身后的卢江,自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走上前呵斥道:“哪里来的东西,长辈们说话,哪轮得到你放肆。”
风残天疑惑地挠挠头,有些不解地看向师父问道:“师父,咱们南离天宗成为御兽宗的附属了吗?
如此大事,都未曾通知我?”
风百里冷哼一声,瞪了风残天一眼道:“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又想去思过崖了。”
知徒莫若师,风残天是风百里一手带大,风百里又怎会不知这个浓眉大眼、一脸憨厚的徒弟,究竟有多腹黑。
风残天点了点头,又不解地问道:“既然未曾成为附属,那这个……额……那个谁,你叫啥来着?
啊,就是那个谁吧。
你跳出来作甚?
貌似我才是南离天宗的,你抢我台词了吧。”
被风残天羞辱,卢江也是气急败坏,不过碍于此处是南离天宗,于是转身向风百里拱手道:“晚辈卢江,方才僭越了,还望风前辈海涵。
实在是晚辈不知宗规如此森严的南离天宗,会有这般不重礼法的弟子,这才失态的。”
没等风百里开口,风残天便抢先说道:“呵呵,注重礼法?
两位化神期修士在此坐着,你一个筑基期跳出来,在人家宗门大声叫嚷,这就注重礼法了?
如此说来,你们御兽宗的宗规也不过如此嘛。”
来自卢江的怨气值+100来自……“你!”
卢江被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当下就出手杀了风残天。
见自家徒弟如此,王贺阳不咸不淡地开口:“好了,还嫌丢人不够。
风小友还真是巧舌如簧,就是不知这修为究竟如何?
我这徒儿甚是狂妄,非要与小友比试一二,不知小友可敢应战?”
风残天大步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摇头道:“不打。”